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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1 / 2)

“为什么?世子是要将人驱逐出坞吗?”一连串的事情接连发生,千梨仍旧难以接受。

周承晏讷讷,“也不……”

“士师不必多说,我知道了。”

他虽然身为玲珑坞的士师,对坞里的影奴却是极为亲和宽厚,要说的无非是安慰她的话。

“士师一片好意我心领了,多谢士师多年以来的教导,倘若有缘我们自会再会。”即使被休弃被驱逐,她亦能得体的退场。

周承晏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他的话已经转达到位,“你能想通便好。”

说罢他转身离去。

“士师……”千梨还想再争取,姜轻拉住她。

她不解又激动地质问姜轻,“我们经历了那么多,你就忍心眼睁睁看着苏酥被驱逐出玲珑坞吗?”

苏酥轻叹,“千梨姐姐,我无所谓的。”

“你先别说话,就算你自己不想留在公府,那她姜轻又是什么意思?不为你说话就罢了,还拦着我,你凭什么拦着我?”

千梨双目通红,她快被两人气死了。苏酥淡然不计较就罢了,本以为姜轻是个外冷内热的人,然而眼见姐妹被驱赶她都能袖手旁观,她是石头做的铁石心肠吧?

“你今天不说清楚我是不会罢休的,日后你休想让我给你好脸色瞧。”

姜轻一如既往的镇静,“我只是认为苏酥离开玲珑坞是幸事。玲珑坞里的影奴都很难活过规定的二十五岁。”

无论执行刺杀的养士,还是伪装身份探听消息的女谍,任务一旦失败就有可能丢掉性命。

他们宛若在壁立千仞、悬崖峭壁的钢丝上行走,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一语惊醒梦中人,千梨冲天的怒火霎时被浇灭,怏怏不乐。

苏酥拉住她的手,“千梨姐姐是对我们之间的情谊没有信心么?无论身处玲珑坞与否,我都会记得你们对我的好呀。”

千梨反握住她的手,双肩颤抖着啜泣不已。

苏酥与姜轻不约而同抚上她的双肩,无声安慰。

“我走之后你们怎么办?”离开英国公府苏酥也不是毫无牵挂,比如眼前的两人。

“还能怎么办?估计再过不久林氏就该寻个由头把我们赶走了。”千梨看得明白,“倒不等她使手段来赶,我们自己走就是了,届时回玲珑坞,该做什么做什么。”

姜轻点头附和,苏酥被休,意味着任务失败,她们也没有继续留在公府的理由。

“好。”

表面上千梨与姜轻还是公府的丫鬟,不好太过张扬。

她们送苏酥出府,在外人眼里苏酥俨然是世子的下堂妇,而两人又是她从江左带来的陪房,千梨泪眼婆娑、依依不舍坐实了苏酥被休弃。

公府的仆人都悄悄摸摸投来打量视线,真是令人唏嘘,昔日贤名在外的妻子,鹣鲽情深的夫妻,竟然也有扫地出门,劳燕分飞的一日。

他们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就到这儿吧。”立在百寿纹照影壁前苏酥说道。

千梨不争气地撇过脑袋,试图藏起绯红的眼眶,却又忍不住与她依依惜别。

姜轻倒是目光清澈,隐有羡慕。

苏酥朝她们笑了笑,意在安抚。随后背着轻便行囊踏过公府高高的门槛。

尽心竭虑、苦心经营,最后落得个惨淡收场,她不怕被休弃被驱逐,唯一在意的是自己的倾心付出被视若无睹。

但一切都无所谓了。

她捏着那一纸休书,望向英国公府高耸入云的阁楼,眼见划过一丝释然的清泪,声音渗出细微的哽咽:“陆无咎,我不欠你了。”

她抚平休书的褶皱,整整齐齐叠好纳入衣襟,转身后惨淡的轻笑被盛满希冀的满目星河所取代。

从今往后,她是自由的,无拘无束的,再无人能桎梏。

不远处高耸的藏书阁顶楼,陆无咎玉长手指搭在窗棂,站在此处可尽揽整个公府的风光。

他无暇欣赏,极目远眺落在府外大门前的那个纤薄身影,眼眸涌现出挣扎,只一瞬便沉入深邃。

……

四皇子府邸内假山嶙峋、雕栏玉砌。

“砰——”紫檀木镇纸被挥落在地,这还不够,随后又是七七八八的笔架、砚台落地声。

“殿下息怒。”

“息怒?你让我如何息怒?”褚方辞胸膛鼓得像个皮球就快要气炸了,“辛辛苦苦筹谋数载,终于在芜桐安置军队,有朝一日能挥剑北上,直指帝京,可是如今……如今一切都被陆无咎那厮毁了,我如何能息怒?!啊!”

谋士无可奈何: “事到如今四殿下别无他法,惟有撇清芜桐山匪一事,方能保全实力。”

“你让我撇清此事?让我放弃倾注不少心血与财力的军队?朝廷中越来越多的大臣偏向他褚砚秋,你知不知道那是我最后的筹码!”

谋士却道:“如若当初四殿下放过陆无咎,也不会落到这般田地。”

褚方辞怒极反笑,“哈哈哈哈哈……”

日食之事司天监占卜出东南方将有兵戈之事,他按捺不住自乱阵脚。

褚方辞自信满满能将陆无咎拉入自己阵营,谁知他敬酒不吃,那他也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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