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空如蓝色的海洋被柔风吹动。
云起走到座位边,讲台前一位齐刘海甜妹用柔软腔调叫道各位同学领书。
云起低头一看,桌子上摆放整整齐齐的书已然躺在了正中央。
甜妹华敏敏见状说:“是你同桌刚刚帮你拿的。”
云起盯着埋头签名的许只,拍拍她的肩膀,“谢了。”
许只停下笔,“不用谢。”
云起放下书包,将各类课本推在了左侧,许只瞥见奇怪的问,“你是没带笔吗?”
“昂,应该带了。”她翻着书包里的杂物,掏出来了一只笔,呆呆的看了几秒,又放了回去。
“怎么不写?”
云起囫囵道:“那不是笔。”
“可是…”许只话还没说完,云起拿过她文具盒里的红笔晃了一下,“能用吗?”
“能。”
云起二话不说打开笔帽开写,许只却突然抢过那只笔,“等一下,不能用红笔写名字!”
云起皱眉,还有这讲究?
最后许只收回红笔递给她黑笔。
早自习,几名同学从外面拖着黑袋,将它随意丢在前面的地板上。
李晨阳接到杨水兵的通知,告诉班上的同学们,“把校服换上。”
“可是它还没洗过呢。”
“我们军训得穿这个吗?”
“要热死去啊,这布料又不透气。”
云起听着周围的同学不满,低垂着眼眸手指搓摩两下上衣,像是摸了一张干枯的树皮。
许只举起校服朝自己身上比了比,“还不错诶,刚刚好。”
简单的白衫领子带了三颗纽扣,黑色的裤子有形而不易皱。
下课后,厕所里集满了人,而不用去军训的学生则无所事事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比如云起趴在桌子上用校服盖住头睡得挺香。
许只从外面接了一杯冷水回来,没喝一口放在一边,手捂着发疼的肚子。
嘶——隔一段时间发出一道细小的气声。
云起听不下去,掀开衣服问她,“肚子疼的狠?”
许只委屈道:“嗯嗯。”
“走,带你去找老师。”云起拉着她的胳膊。
来到办公室,许只站在杨水兵面前,“老师,我想请假。”
“怎么了?”杨水兵不解。
时间好像被静止住,许只呜呜呀呀的说,“呃…我…我那个。”
云起一脸愕然,“你在叽叽歪歪什么?”
许只羞于启齿,云起直接提她说了话,“她生理期疼的厉害,得去医务室。”
杨水兵签下一张请假条,“早点回来。”
云起带着她,“老师,你是男的你不懂,一时半会回不来。”
路上,许只向云起道了句谢,云起多说了一句,“你刚才羞什么,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来月经。”
许只红着脸,“大家都很避讳,所以我就不敢提起这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