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用语言来暗示和引导,但范围仅限于灵长,也就是我能与之交流的生物。
——也可以对自己进行暗示,例如刚刚在那一瞬间将自己置于“架空层面”,也就避开了看似死局的攻击。
也仅仅是一瞬间。
魔术效果消失以后,无力感如同浪潮一样扑过来,回路里流淌的魔力迅速的干涸,灵脉极速的缩水、缩水、缩水。
并不是因为这个只需要一条咒文就可以催动的魔术耗魔巨大,这些只是报酬——强行打开第二魔法开关的报酬。
“将自己架空”,也就如同塑造出一个世界,一个只能维持几秒就迅速崩塌为灵子的虚空。
“原来如此。”
对方先是感到诧异,然后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了然的笑了。
积攒的魔力几乎亏空,我咬紧牙关强行挤压着自己的生命力转化为魔力,盯着对方的身形一刻也不敢放松。
如果继续战斗的话——
不,saber回到了那男人的身边。
看来那个魔力炮对男人来说是耗魔不菲的必杀技,或者说他最开始的目的就是让我死在这里,所以才会刚开始就使用那种魔术。
——因为无法再支持下去所以不恋战的离开吗?
脚步声靠近,Avenger也已经回到我身旁,但我根本没有时间回头看他。
对面的男人缓缓的动了——他将手拿起来放在胸前,好像做了个什么动作。
“那么就到此为止。”
他如是说着,就当我以为暂时要结束的时候——
他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枪、上膛扣动扳机一气呵成,迅速到我来不及反应——这种情况下再用一次刚才的魔术很显然是不可能的,子弹的速度远超过魔术炮弹根本没有思考的余地。
——我们之间只相隔了百米。
电光石火的那一刻,眼前突然被一条赤色的长布填满,然后——
明明是不可能的、但是这条布束缚住了高速运行的子弹。
——连半秒都不到,这应该是不可能的。
弹壳落在地上,束缚布收回,saber主从已经不见了身影。
“两位日安。”
从暗处走出来的白发修女,手拿着抹大拉的圣骸布,胸前挂着银色的十字架,声音清冷的、如是说道。
*
正如之前所说,圣堂教会是一个对立于魔术协会的组织,在以往的圣杯战争中两者都是达成了一定的契约、只有其中的一方出面。
北堂院断言时钟塔已经派人,那么现在这个女性的出现就变得极不合理。
首先,她应当早就站在了暗处,目睹了我同saber的master战斗的全过程。其次,她的武器——抹大拉的圣骸布,挡下了saber的master的一击,也救了我一命。
光是这两点就很清楚的代表了她的能力不容小觑,但她既没有表明来意也没有多言其他,除去那一句如同开场白一样的问候以外只有一句话:
“艾莉西亚·伊利亚斯,请多指教。”
礼仪标准的找不到一丝错处,话音落下后就退回黑暗中,连一点点声响都没有发出的消失。
手背上的令咒并没有任何反应,她不是御主,但也显然不是无意间被卷入战斗中的普通人,手中的武器是抹大拉的圣骸布这点确实没错,可她自始至终都没有报出自己是“圣堂教会”的修女这一身份。
忽略这些不谈,最重要的事情是她救下了我、然后就这样离开了。
山脚的那一场遭遇战实际上只有短短几分钟,并不耽误返程,山林里很黑,树叶密密麻麻的遮住那一点微弱的月光,只能听见踩在枯枝落叶上的声音,这些都是常青的树种,然而它们还是会在换季的时候悄悄落下叶子,体内的生命力强行转化为魔力已经有一段时间,透支的感觉也慢慢减弱。
这条路我走了许多次,就算闭着眼也不会走错。
大约一个小时、我们进入了已经被张开的结界内。
就像泡入温泉一样的舒适,从四面八方渗透进来的都是熟悉的魔力,这个结界无时无刻不在化用着大源中的五大元素得以稳定形态,通过魔力的同调我也可以将自己化为结界——简单的说,就是让结界成为自己的“眼”。
针对魔术师和使魔的“绝对排外”,是父亲的杰作,也是圣杯战争中相当有利的防御。
*
晚饭是景政做的,在被摆上桌的时候还冒着热气,景政穿的是简单的和衣,一看就是一整天都没有出门——因为是月休制度的寄宿学校,他的一次假期就有一个星期之久,再加上冬假,在一月十五日之前都会呆在家吧。
看到景政后avenger所说的话就会突然地冒出来,我又不免胡思乱想着景政的态度,脑海里开始盘算今天一行的收获——白发修女的怪异行径还是像一块大石头一样堵在心口,如果不尽快解决就会很难受。
——饱餐后简单的洗漱,一如我所料想的,avenger在和室内等我。
因为强制进入英灵形态,景政的衣服都被破坏了——他现在随意的套了一件短袖,让我有种“现在是夏天”的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