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陵磨光掠过许意和忆慈,最终停留在许意身上,勾勒着唇角站起身,随着忆慈和许意走向沙发,他出了声。 “许小姐和我九弟是重归于好了?” 忆慈坐在沙发上,不紧不慢掸了掸裙摆,“算是。” “恭喜。” 忆慈临时接到电话,出去办事,客厅中只剩下许意和穆陵。 管家和佣人也被穆陵支出去,偌大的空间仅有二人,怪异的气氛不断扩散。 “许意,你欠我一个解释。”穆陵跷着二郎腿,斜倚在沙发上,“说说,当初为什么不告而别。” “我不是解释过吗?”许意蹙眉,一副不愿意多说的模样,“我们的开始本来就是错误,是我对不起你。” 她当初编的什么理由来着? 完蛋了,忘记了! 许意内心忐忑,可表面不怂,从前沉默乖巧的小姑娘已经有了自己的底气和性格,如蒙尘珍珠般,耀眼起来。 穆陵狭长眸子微眯,上位者气息尽显,“许意,我已经调查过,你的青春除了学习,平平无奇,甚至一场风,你都回忆不出它的冷暖。” 许意喉咙一哽,穆陵毫不留情的话将她的过往彻底撕碎。 她十八年来普通平庸,甚至每天的生活麻木又重复,可十八岁后的她不同,姐姐给她选择人生的权利。 去了帝城她才知道,姐姐已经在帝城为她铺好了路,如果她决定走医学道路,那她可以避免很多弯路。 至于人生,姐姐让她接触穆陵,应该是让她提前看清渣男的真面目,免得她以后被人欺骗感情。因为穆陵,她也清楚了自己内心对感情的真正想法。 这些是她从前不敢想的事情。 “三少,如果您觉得无聊,可以去酒吧找你的朋友,我还有事,先离开了。” 许意刚站起身,便被穆陵扯在沙发上。 许意瞪了穆陵一眼,向后退了些,坐在距离穆陵远些的位置。 “三少,您还有事?” “三个月,五千万。” 穆陵开价,微眯着眸子,打量着许意。 “我不缺钱。”许意后背发寒,“三少,天涯何处无芳草,我真的有事,先走了!” 话音未落,许意脚步匆匆,逃之夭夭。 客厅中,徒留穆陵一人,他靠在沙发上,无边的寂静,俊朗的面容沉静,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偏僻的山脚下,一片广阔的田野,绿油油的苗子迎风起舞。 忆慈看着手机定位,又看到一块牌匾“石家村农业基地”。 最终,她朝门口走去,门口的小窗口坐着一个小姑娘,正在玩斗地主。 “你好。” 小姑娘应声抬头,小嘴微张,见忆慈冲她摆了摆,她才回过神,不好意思道,“抱歉,许女士,张老师他们已经在里面等您了,您跟我来。” 是夜。 “许女士,天也不早了,这边偏僻,再晚点就打不到车了,我们今天就到这里吧。”张老师垂眸看了一眼腕间的手表,“许女士觉得如何?” “可以。” 张老师礼貌点头后急匆匆开车离开,忆慈怀疑他其实是想早下班。 “许女士别介意,张老师他太太不会做饭,他啊,每天都得按时回去做饭,我们呐,可羡慕他们夫妻俩了。” “可不,许女士见谅,张老师和他太太是青梅竹马,俩人啊,谁也离不开谁,一把年纪了,越来越黏糊了,哈哈。” 忆慈笑了笑,眸光定格在张老师的车上,眸底疑惑。 这是人类的爱情? 忆慈被一群人送到基地门口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十几辆黑色迈巴赫停在路两边,几十个黑衣保镖严阵以待,各个黑衣墨镜,气势十足。 若是放在镜头中,肯定拉风,可……这是乡村土路! 妥妥的绑匪风。 忆慈捻了捻手指,不敢看周围人投过来的目光,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着表情以至于不破防,抬腿朝穆珩走过去。 穆珩一身白色休闲西装,在一众黑衣男人中极为突出,俊朗年轻的面容更是为他添上几分魅力,他迎着忆慈走去,握住忆慈的手,“累吗?” 忆慈微微摇头,更不敢回头看那些火辣辣的目光。 她从前作恶多端,竟然遭了社死的报应。 忆慈弯腰上车,连拉带拽将穆珩扯上车,“快点回去,我饿了。” 只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刚到文城,许家又出事了。 许家别墅。 “许长江,你竟然带小三上门,你要不要脸?!”赵兰一身的珠光宝气,却掩不住她的憔悴,她捂着小腹,歇斯底里,“许长江,你这是婚内出轨!这事要是没个交代,我就把你那些破事全捅到法庭上!” “许太太……”许长江扶着的女人看上去年纪不大,二十五六岁,长得稚嫩,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像是会说话,“我……我什么都不要……我就是喜欢他……” “你喜欢他?”赵兰冷笑,“你喜欢他什么?喜欢他年纪大?喜欢他有口臭脚臭?喜欢他身上恶心的老人味?” “年纪轻轻的,倒是不嫌恶心。” 许长江:“……” 这死婆娘心里是这样想他的? 女人一愣,讷讷张了张嘴,扶着肚子,一脸温柔靠在许长江怀里,“我喜欢他的担当,他的责任感,他对我很好,还会记得给我泡红糖水,我愿意陪他一辈子!哪怕没有名分!” 赵兰被气笑了,她看对方说话不似作假,甚至眼中还有爱意,心中可悲。 现在的小姑娘脑子都不好吗? 这些东西不是正常男人都会做的? 感动什么? 许长江心中的大男子主义瞬间被激发,保护欲让他毅然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