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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意(1 / 2)

马蹄且停至巷口,老远就见王府袅袅燃起的青烟,陆战无头绪地一愣,急急勒住马儿准备差福临去报官,话刚到嘴边,就见福临抬手朝他恭恭敬敬作了一揖。他立刻便已意识到,福临定是又有什么话只说了一半。

“姑奶奶请了一大批厨子来做菜,可是王府的厨房太小了,他们就在后院里起了灶。说是做什么大菜来着……”

陆战没心思听他说完,翻身下马后赶往后院去。前脚刚踏进府门,子庄拧着眉头凑到他身边,疑神疑鬼问:“叶小娘子说了要办家宴,可没说是在王府办吧?”

谁也猜不到叶千秋的心思,也无心去猜,他并不想搭话,于是只是匆匆瞥了他一眼,却恰好望见了他身后厢房角落里乱糟糟堆砌的一些东西。

他仔细想来,许久没有置办过新东西,打开一看竟全是女子喜爱的珍珠银饰、琥珀玛瑙,还有好几箱罗裙绸缎、总之是衣食用度一样也没落下。夏天的冰风车,冬日的铜暖炉,秋里的鹅绒斗篷,春来的燕子风筝……

“如此事无巨细,你这棵老铁树,难道也会开花?!”子庄愣是没参透一旁福临拼命使的眼色,殊不知自己的脑袋已然是悬在半空中了。

只见陆战的指腹轻轻碾过那云锦上绣着的小凤凰,栩栩如生尾如彩绢眼若红丹,一针一线都不难看出是出自齐国尚宫之手。他的指腹不自觉地揉捏住凤凰的头部,渐渐握紧了拳头,气得白了子庄一眼,声音像吃了哑巴亏一样十分沉闷:“开花的不是铁树,是你们宫里面那个火药桶吧?”

周子庄愣了一愣,正摸不着头脑要接着问,却被福临一巴掌糊住了嘴。

陆战撇了那块布料,拍了拍掌转过身来,对着福临没好气道:“壑园那些婢女,都撤回来。还有昨晚差人送去的那些衣服物什,也都拿回来。”

“那晏娘子还病着……”

“她不缺我那些没用的东西。”他的声音似乎有点儿落寞,却掩饰得极好,只是一点点恼闷夹杂着一点点苦涩,嘴角也跟着微微下弯了而已,“你把这堆破烂东西统统送去壑园,这个屋子我有用。”

福临一头雾水,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屋子要用不是可以挪到另一个屋子吗?但他也缄口不问,他知道陆战是直来直去说一不二的脾气,却不知道——

“你们家殿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拧巴了?”子庄挠挠头皮,一脸疑惑望着展袖离去的陆战的背影,背脊忽然一凉。

这晚的家宴似乎过得不是太愉快,只因为叶千秋废了好大劲儿□□么个摊子,却做出来一坛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辛亏来的人不是许多,都是叶府里从小跟叶千秋到大,胜似亲人的奶娘和丫头们,还有叶哑,他们自然都舍不得多说叶千秋一个不好。但叶千秋叶也不傻,她知道自己的那道压轴大菜,简直成了结束这顿晚宴最好的利器。

天色还早,大家已经三三两两便作鸟兽散去,叶千秋却踟蹰良久,好不容易才说服陆战又陪她去绣坊取衣服。

春暖还寒是常有的事儿,抚宁的大街小巷,这个时辰通常都是陆续点起晚灯,收了杂市的时候,再恰逢午后落了一场春雨,丝丝凉气蔓延着,街上人便也少得可怜。

也不知叶千秋为什么故意选了那么远的一家绣坊,总之陆战很少有地对她起了浮躁的心,有些不耐烦地问了句:“还有两日,明日再寻人帮你把衣服送回府里可好?”

谁知叶千秋忽然顿住脚步,脸上挂着委屈的模样,小指勾住陆战的袖口,可怜巴巴地抬起头问他:“我也没想到,那道佛跳墙那么复杂难做……”

陆战听这答非所问的话,立刻便知晓叶千秋那点小心思,于是他更加有些不由自主地与她拉开了距离,并故作柔情镇定地微笑道:“小千,没有人在意你做的好不好,只要你开心就行了。”

“可是我不开心。”女子像婴儿般清透的颤声啼哭起来,弄得陆战手足无措地胡乱拿袖子挡住她的脸。

叶千秋不满地拽住他的手臂,仰着头非要看着他的眼睛说:“陆战,我的心里,从来就只有你一个人。”

陆战也低头望着她,只是眼神,从一开始的还有些慌乱浮躁,渐渐变成了冷漠,而他也清晰意识到了自己的为难。

“小千,”他干燥的喉头滚了滚,十分无奈地对她说:“我活着,是为了叶家,为了齐国,我这一生,不可能为情所困。”

“不可能?”叶千秋睁圆了眼望着眼前的男子,却十分轻易就从他眼睛里瞥见了演戏的痕迹:“你在府里藏了那么多女子的闺阁之物,现在却说不为情所困?”

他一怔,心底暗骂周子庄那嘴上没个把门的家伙,早知他今日正巧会撞见那些东西,就早该将他连同着那些破烂一起打包扔出王府去,省的他在家宴上蹭吃蹭喝还胡言乱语。

陆战定了定神,眼神开始往四处乱飘,他虽一身正气,什么也不怕,却实在对这无事生非的女郎最是没办法,也不耐烦。

他开始低头沉思该怎么回答她的话,难不成要说那是六皇子从皇宫里偷出来的吗?叶千秋已是半个三皇妃,若她与陈重桓提起这事,陈天恩只怕吃不了兜着走……

叶千秋也望了他许久许久,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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