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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1 / 3)

那瓶上好的桃花酿是叶千秋最钟爱的味道,他想当作贺礼送给她,这件事叶哑并不知道。而当晚陆战用的杯盏里侧抹了蟹香和迷药,遇到桃花酒却产生了极其甘冽和刺鼻的味道。

蟹香这味药,他此前留意过。上一次正是晏含山姐弟遭遇刺杀时,她身上所中的毒,竟然与今日如出一辙。不过彼时,陆战尚且认为,这不过是无端的巧合罢了。

他刚饮了一杯就察觉不对劲,本想顺势而动,但没想到药效挺猛,加上晏含山一搅和,事情就变成了这样。

福临及时封闭了消息,按理说这事传不出去,不过在叶哑上书调配三军以后,阖宫内外都知道镇北王府遭了刺杀。

这下,令他头疼的二人又找上了门来。

他抱着茶壶倚在胡床上,一脸平静地望着院子里站着的两个人。

“我看你面色红润,倒也不像重伤的模样。”陈天恩先是刺道。

陆战凝着他半晌,反而说:“我看你左顾右盼,倒也不像来看我的模样。”

“是,那我先走了。”

他瞧陈天恩撂下一堆补品便毫不留恋的大步离去,只好微微叹了口气——反正不出一炷香他还得回来。

而那边,叶千秋的脸色似乎比他更不好。

“本王没事,有劳三皇妃记挂。今日不便待客,就请福临送您回去。”

说罢陆战起身,撂了茶壶向她微微施了一礼,然后对福临使了一个眼色,便干脆地转身离去。

才走出檐廊第一个转角,他便小跑起来,守在晏含山院前的胡寻怔怔望着从花园不远处就如一阵风而来的陆战,立刻明白是发生了些意外的情况,及时为他推开了房门。

那会恰好过午时三刻,晏含山这几日像被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每日除了吃就是睡。正是过了午饭后最酣困的时间,她趴在陆战的床榻上,裹着他的被子,正想甜甜做个梦,没想到小胡一脚踹开了门,陆战下一秒就从外头气喘吁吁赶进来。

“青天白日,见鬼了?”

她话音还未落下,陆战二话不说就将她拦腰捞起来,她下意识环住他的脖颈,紧紧贴住他的胸膛,眼睛瞪得大大的。

小胡见了这一幕,也羞涩得别过身去。

“比见鬼还可怕。”他把她连人带被子放到隔壁屋子里,拍了拍手掌说。

“阿战!”

含山刚追上前去,就吃了陆战一个闭门羹,只好偷偷躲在他的影子后面,将耳根贴到格栅上去。那大约是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带了几分娇嗔和闷气,一看就是叶千秋见了陆战的惯常作风。

晏含山挑了挑眉,心里想:确实见鬼了,叶千秋同三皇子新婚燕尔,怕是床都没暖热就跑出来了吧?

“正好宫里赐了许多珍奇药物,想着兄兄你应该用得上。”

“三皇妃。”陆战谨慎地拉开了距离:“你不能再叫我阿战了。”

“若我就叫呢?”

“三皇子会生气。”

叶千秋嘴角缓缓落了下来,眼里的光也熄灭了。

“本宫回娘家来探亲,镇北王不会连杯茶都不给吧?”

她早便想到今日,所以曾孤注一掷地逃走。她不想,从今往后,都要与最喜爱的人,以虚礼相称。而陈重桓,她本对他还有几分相敬,现在也闹得很不愉快。

就在今早她听到消息后,来不及伺候陈重桓上朝就要出宫,他自然是不快的,但他没有阻止,只是轻描淡写地留了一句话给叶千秋——你既嫁我为妇,不要不知分寸。

那时候,叶千秋执拗地说,那只是她的兄兄。可现在,她就是用这个最亲近又最疏离的身份,藏着最难以启齿的情感。

她失魂落魄地转着手里的茶杯,眼神落寞地望向站在门外,那个眼里盛着天地草木,唯独不会回头看她的陆战。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招待她,在他看来,叶千秋就是一个不速之客。

陆战正愁眉不展地靠在门边等叶千秋喝完那杯所谓的“回门茶”,陈天恩倒是风风火火满脸春风地从小园林那里走来了。

不多会,他以为如获大赦地支起身子想暗示陈天恩与他唱出戏,好把叶千秋安安稳稳送回宫里去,可没想到,陈天恩前脚还没踏进廊子里,嘴里的话想也没想就溜出来了。

“陆战!晏娘子是不是在你……”他高声喊,而后见陆战的表情忽然变得严肃,甚至说得上有些惊恐,他边望向屋子里端坐的贵人,边颤颤地拉低声音:“那?”

“皇嫂,我唯一的皇嫂嫂!”陈天恩话锋一转,十分会心地迎上去将叶千秋扶出来,道:“今夜家宴,宗亲们都等着拜见三皇兄的新嫁娘呢。嫂嫂,别让皇兄等太久。”

她停在陆战身前,问:“晏含山,在你这儿?”

陆战低头看着她,一时噤声不知该怎么回答。这样的反应在叶千秋看来,等同于默认。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撞破陆战待晏含山格外亲近,没想到她刚离开叶府三日,晏含山便登堂入室了。更令她恼火的是,自始至终,陆战从来没有正式解释过她的身份,连晏含山这个名字,都是她自己到处打听来的。

叶千秋觉得,要么是陆战自己不在意,要么,就是太在意了,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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