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儿人心里都知道他若是来了这场宴会怕是就不简单了。
想到这宋之宁捋了捋头发,有些头疼。
他换了身衣裳来到大堂,一家子坐在圆桌前,饭菜丰富的跟个大年三十似的。
灯火温软,宴席结束之后,一家子换了个地方聊家常。
在大家的欢声笑语里不知怎么的话题就聊到了谁家姑娘身上。
老太太出了声,“那李家千金人不错。”
“确实是,林家的那孩子也不错。”大嫂赵余也说着。
宋之宁见大家讨论的兴起,也没出声,只是退了一旁点了一支烟。
来到四方的亭子里,目光落向不远处开的正艳的梅花身上,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老太太再给你物色对象呢,不去听听?”
宋之宁笑了笑,从嘴里拿下烟,弹了弹烟灰漫不经心道:“哪次不介绍?”
宋之安听闻也笑了下,“就没一个喜欢的?”
宋之宁没吭声。
电话响了,宋之宁看了一眼就关了手机。
紧接着不出意外宋之安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宋之安拿起手机对着宋之宁晃了晃道:”该怎么谢我?”
宋之宁笑笑,掐了烟头:“那辆车送你。”
说完便离开了宅院,宋之安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雪不知何时停了下去,大约是吃过饭也可能还要早点。
宋之宁从宅院出来径直坐上去往机场的车子,车内暖气宜人。
凌晨的机场人也不少,宋之宁找了一处比较清净的地方坐着,视线随意的瞥动。
目光倏地一顿,又收了回来。
过往不息的人流,陈沫就坐在他的右前方五十米左右。掩饰不住的倦容,正在打着电话。
机场的提示音响起,宋之宁站起身离去。
从这里到安庆需要一个半小时,宋之宁坐上飞机就闭上了眼睛。
到达安庆的时间正是清晨,天气要比广东冷些,特别是早晨,不过也冷不了哪里去,张叔早已在外提前等着。
宋之宁一出机场张叔就忙递上一件儿衣裳,给他披上。
宋之宁手握拳轻咳了两声,看了张叔一眼淡淡道:“走吧。”
宋之宁走在前方微微侧目,忽然脚步一顿。
相比于前两次的遇见,这一次的陈沫带着浅浅的笑意,温柔极了。宋之宁的视线顿了几秒。
身后张叔顺着他的视线瞧去什么也没看到,便问道:“怎么了老板?”
宋之宁收回目光淡淡道:“没事,走吧。”
日头逐渐出来,机场的人越发的多了起来,来往不停的车辆,川流不息的人流,到处拉客的声音。
吵吵嚷嚷让人莫名的心安,多了一丝烟火气和人情味儿。
宋之宁坐上车,车子缓慢得行驶,一走一停。
张叔咽着嗓回过头带着歉意道:“抱歉,老板,这条路有点堵。”
宋之宁没吭声只是静默的看着窗外。
车子停了下去。
不远处传来一阵吵闹声,吵的不可开交,大约是碰车了,两人互不相让,围着不少看热闹的人群。
不免让宋之宁多看了一眼,又兴致索然的收回目光。
车里的气氛很安静,只有两声打火机的声响。
不多久,张叔透过后视镜看见宋之宁闭上了眼,便轻轻关小了音乐。
大约晌午,宋之宁才回到家,他睡眠比较挑,这几日都没有睡个好觉,眼下紧着睡眠。
冬日的阳光像是扫开雾霾的风,见晴不见暖,平淡里带着跌宕,天气时好时坏。
陈沫也在一幢带有庭院的别墅前下了车,她看着面前的房子出了会神儿。
这里的风景很是优美,当初她父亲买下它就是图这里风景好。
老太太正躺在里屋,桌上放着她最爱听的折子戏,戏里的人正咿咿呀呀的唱着。
房内很安静,想来是父亲和戎姨搬出去住了,唱戏声咿呀的响,陈沫连喊了几声都没人应声,无奈的摇摇头,身后李姨惊喜的声音响起,忙去喊来太太。
老太太匆忙批了件衣裳,从里屋出来,看着客厅站着的自家孙女又是心疼又是高兴。
忍不住夸道:“漂亮。咱们小沫真是出落的越发漂亮,跟那戏里的人儿似的。
陈沫弯起眼睛顺着话伸出手挽了个漂亮的兰花指,指尖轻点俨然一副唱戏做派,浅笑道:“那是。”
把老太太逗的一乐儿,祖孙俩又聊了一会儿一解相思,便让陈沫去休息等着吃饭。
陈沫应下,拎着行李箱打开自己卧室的门,和走之前没有什么变化。
看着熟悉的地方,陈沫眼神里思绪萦绕,她走到桌前,书桌上不知谁何时放着一本书《红楼梦》
她坐在桌前翻开了扉页,没有署名,书中有个很大的缝隙,陈沫翻了过去里面夹着一封信,那封信完好无损像一封新的。
刹那间,陈沫恍如隔世,心里咯噔一下。
自从她的父亲再婚时,她就已经搬了出去,哪里会知道这有一封信。
门外响起老太太的声音,陈沫匆忙调整了状态诶了声,忙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