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走了过去。抚摸着一个个硕大的花骨朵,甚是可怜可爱,她不禁一阵不舍,“留着罢。”
反正他又不会来,她又何必忌讳?
次日清晨,冯田田起身洗漱,见四个丫鬟只来了三个,因问道:“锦月呢?”
锦瑟道:“奶奶,锦月昨天夜里着了惊恐,又受了凉,今儿起来头痛咳嗽,担心是风寒,给大家伙过了病气,我就自作主张,没让她过来。”
“哦,”冯田田不声不响穿好衣服,“我去瞧瞧。”
锦瑟想起冯田田懂些医术,便没再阻拦,一路跟了过去。
锦月恹恹地躺在隔壁的耳房里。冯田田进门,望闻问切一番,不一会儿便道:“锦瑟,我妆台上有个桃花心木的盒子,你去把它拿来。”
盒子里是出嫁时,娘亲特意备下的三年陈的艾条。冯田田擦亮火石,艾草的轻烟里,似乎氤氲出娘亲璩氏满是皱纹却又慈爱的面容。唯有此时,她才能感受到娘给她的力量。
光阴水一般流淌,转眼便到了放榜的日子。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天边晚云渐收,夕阳西下,跨马游街的探花郎,也该回来了吧?
一袭红衣,长袖翩然,果真是郎艳独绝,神采英拔……冯田田悄然立在回廊一角,定定凝望着从马上一跃而下、步履如飞的宁修筠。
宁府家规极严,女眷不能随意上街,是以跨马游街的盛况,她是无缘得见的。
而自打那一夜,江璃送的玫瑰误伤了宁修筠,她与他便再没能说上一句话。
明明近在咫尺,却仿佛远在天涯。
“哎哟!”女眷们纷纷挤到面前,想要一睹探花郎的风采。人越来越多,不知是谁踩了她的脚,冯田田当即倒抽一口凉气,一声痛呼。
“奶奶,你怎么样?”
“糟糕,走不了路了。你先扶我回屋去。”
刚刚坐定,一声脆响打断她悠悠的思绪,刘妈掀开竹帘,急急地走了进来, “太太请三奶奶即刻过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