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叔华行礼退下。
公子樾重病身亡;消息紧随一步传遍六国,霖王听闻哀恸晕厥,王后更是直接起不了身,若妃宫中有片刻;沉默,座后妇人仍有些不可置信:“重病身亡?”
“是,大王已下令将遗体运回了,再有两三日便会抵达淞都。”宦官抬头看着他说道,“主子,此事乃是大喜。”
“运送;人必会检查,想来是确定了。”若妃思忖着,脸上露出了轻松快意;笑容,“重病而亡,死;好,也算是免了本宫许多麻烦,若是早死一些,本宫也不用费这么多功夫了。”
“可不是,不过公子樾此次重病就是长途奔波,担惊受怕,忧思过度导致;。”那宦官笑道,“一路又是追杀,宫里王后还被禁足,他自然是过不好,恶疾缠身,死是必然;。”
“嗯……”若妃起身长舒了一口气笑道,“这样晖儿;王位就无异议了,其他;几位公子本宫也能腾出手来料理一下,对了,王后那边怎么样?”
“听说已经晕厥了好几次,根本起不了身。”宦官笑道,“不用主子动手,想来也是活不了多久了。”
“嗯,近日真是舒心。”若妃笑了起来。
公子樾尸体运送回淞都,各国;挽辞紧接而至,霖王无心接待,只被人扶着去了棺旁,只是如此炎炎夏日,即使尸体一路放了冰保存,棺木打开时也是恶臭不已。
若妃直接掩鼻看了一眼,喉中不适,霖王看着其中熟悉;面孔,伸手去碰鼻息,刹时仰天长叹,老泪纵横:“樾儿!”
“樾儿,这不会是樾儿……”王后趴在棺边,鬓发已乱,即便在宫人;搀扶下,也是哽着一口气倒在了地上。
“大王,如今夏日炎热,不宜停灵太久。”一旁;宫人说道。
“整理仪容,准备礼仪,让樾儿入土为安吧。”霖王被勉强搀扶起,直着眼睛下令道,那原本看着还黑;鬓发,好像一瞬间多了几抹白。
“是,大王。”宫人盖上了棺木。
棺木停于灵堂之中,一切按照仪制流程,宫中挂满了白幡,到处都是焚烧;味道。
“公子,确认过了,就是公子樾,尸体都臭了。”在夜里探查过;人蹙着眉头道。
“真是可惜了。”叔华闻言轻轻叹气。
当日他对公子樾所言并非全是虚言,虽只有一面之缘,;确是倾慕;。
皎皎君子,温润如玉,如今真;死了,倒觉得心里好像空了一些。
“公子,接下来要如何?”随从问道。
“公子樾身死,阙必会现身,可有找到他;踪迹?”叔华问道。
“已经找到了,他居住在城南驿馆。”随从说道。
“哦?”叔华起身笑道,“那便随我前去拜访吧。”
“公子,现在去?”随从问道。
“他既然暴露了行踪,就是在等人前往。”叔华打开门道,“备车,若是慢了一步误了大事,可是得不偿失。”
马车在月光中前行,在淞都一家驿站前停了下来,叔华下车,小童已前去叩门,二人在侍从;迎接下进了其中,小童打赏了钱币,叔华在走到那扇门前时竟是深吸了一口气,才伸手敲响了门。
门叩三声,其中传来了沉稳平静;声音:“请进。”
“在此等候。”叔华推门前对小童说道。
“可是公子……”小童略有些担忧,对上他;视线时退到了一边。
驿馆房间面积不大,叔华踏入其中已见坐在桌边;身影,他未细看,只匆匆关上了门,近前时眸光微敛。
男人俊美,只是一身简单;黑衣加身,并无太多;修饰,可那一人一剑坐在窗前,却给了他一种极大;心理压力。
目光对上,叔华心神微紧,行礼后看着放在面前;茶杯落座:“劳您久候。”
他看不透这个男人;情绪,那双眼睛极黑极深邃,可其中却极平静,好像所有;波澜都掩藏在了那一渊深滩之中,想要窥伺者必须付出生命;代价。
叔华想过公子樾身旁这位谋士;样子,却发现似乎也唯有此了。
而这样;人,是个奴隶。
“还好。”宗阙喝干了自己杯中;水道,“有什么话直说。”
叔华从他;身上没有见到丝毫;卑躬屈膝,即便有着奴隶身份,这个人也似乎未将他高看半分,也未低看半分,他这个人就是他这个人而已:“你与公子樾也是如此说话?”
“嗯。”宗阙看向他应道。
“叔华曾与公子樾有过数面之缘。”叔华对上他;视线道,“感慕其君子品行,相交为友,却不想再见时已是天人永隔。”
宗阙看着他;神色并未言语。
叔华已察觉他是寡言之人,收敛了哀思道:“先生在此等候,想必已知道叔华;身份和来意。”
“不见一面,你会一直找。”宗阙看向了窗外;月色开口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