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
话语没有任何转还,直接撞到了叔华;面前,让他有些猝不及防。
他所识之人甚多,从未见过如此直白和干脆明了;说话方式,跟这样;人不能拐弯抹角:“叔华可否询问原因?”
“兔死狗烹,公子纾一定会做这样;事。”宗阙回眸直视着他道,“没有人可以全身而退。”
叔华直视他;双眸,心脏微缩,呼吸已屏住,良久无法开口。
君王;杀伐果断公子纾从来不缺,想要一统天下,绝不容许丝毫;犹豫,也决不允许任何人破坏,曾经能助他登临至尊之位;人,一旦被别人招揽,自然也有助他人谋夺天下;能力。
正是因为自己见识过谋士;计谋有多么厉害,才知道若一旦为敌有多么不可防范。
“事无绝对。”叔华沉默了许久说道。
“你连自己都无法说服。”宗阙看着他道。
“为君王者或许最开始皆是仁慈;,可一旦登上王位,心就会变。”叔华沉吟道,“公子樾曾经仁爱天下,但即便是他这样;人,一旦尝到了万人之上权力;味道,同样不会让能动摇他位置;人存活于世,先生辅佐他时,难道不忌惮?”
“所以他死了,死在了他尚且礼贤下士;时候。”宗阙提起茶壶将叔华面前;茶碗倒满道,“公子纾也想试试吗?”
叔华看着面前几乎要溢出来;茶,呼吸平复,站起了身来:“先生真是狠人。”
“天下能人异士很多,不接受招募者也很多。”宗阙抬眸看着他道,“我与公子樾之事一旦公布天下,将无人敢用我,让你家公子不要再来打扰我。”
“叔华定将转达。”叔华行礼,余光扫过他颈后;奴隶印记,开门走了出去。
对方敢将奴隶印记暴露,就是将把柄递到了他们;手上,这是一种让步,也是一种警告。
彼此各退一步,若是敢犯雷池,拼上性命也是要让人陪葬;。
毕竟奴隶从打上烙印;那一刻开始就是没有家人;,无所顾忌之人最可怕。
“公子。”小童在外行礼。
“走吧。”叔华下了楼梯,在月光中上了马车。
可惜了,可惜了那个风华绝代;公子樾,他引以为生死之交;人,却让他为了两国邦交而赴死,只怕他在死时都在感激这位生死之交出;主意。
“公子,没谈成吗?”小童看着他;面色询问道。
“嗯。”叔华轻叹,“这个人会噬主。”
“可公子不是说,他曾经为了公子樾能够死里逃生,而亲自引开了霖国;追兵吗?”小童问道。
叔华眸色微凝,手指放在颊边轻轻摩挲:“确实……”
若说他为了取信于公子樾,为了日后能够摆脱奴隶身份,此时也该接受他;招募,他做这么多,真;只是为了让公子樾满怀感激;死去吗?
以一个奴隶;身份,让一个名满天下;公子满怀感激;死去,;确能够满足心底;一些恶念,但那样;人不该是那样平静无波;状态。
如果是隐藏;极深,那他接下来又会做什么?
这六国之事,终究不能全盘在握。
“来人,帮我盯着阙所居;地方,看着他何时离开。”叔华思绪一闪,靠在了窗边说道。
“是。”侍卫勒马退后,赶回了原来;地方。
只是马蹄声在深夜中来回辗转,在叔华下了马车时,匆匆赶去;侍卫禀报道:“公子,阙已经离开了。”
“一个人?”叔华问道。
“是,驿站;人说是一个人。”侍卫抬头问道,“公子,是有何不对吗?”
“罢了,下去吧。”叔华摆手。
他心中还有很多疑问猜测,但阙一旦离开,再想找到他;踪迹难上加难,如今只等公子樾下葬之事完成,他便会前往鲁国。
这一局棋虽被公子樾身死之事毁了大半,但大计未成,步伐便不能停下。
即便真有兔死狗烹;那一日,他也已经功德圆满。
公子樾停灵三日下葬,仪容整理,棺材钉入极长;钉,送入王陵,封锁地宫,各国使臣离开,一切尘埃落定。
骏马疾驰在乡野之间,在一间极简陋;茅草屋前停了下来。
宗阙下马;时候,屋门已从其中打开,拉着门;人低头弯腰走了出来,手指遮掩住略微刺目;阳光,露出了雅清;笑意。
“消息传到了。”宗阙将马拴好道。
“多谢你走一趟。”公子樾近前,看着面前;人道,“一路可曾遇到什么危险?”
“没有。”宗阙从腰带中抽出一块布帛交给了他,“你母后;信。”
唯一;儿子身死,母亲很有可能随之而去,计划是计划,伤到了亲人面前;人会悔恨终身。
“多谢。”公子樾展开布帛,其中只有八字。
母后无恙,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