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脂料想那个黑袍人会有同伴来救,便想来蹲人,跟着他们回老巢。觉得自己一个人太无聊了,就叫司辰一起,司辰当然义正严辞地拒绝了,可是他拦不住花脂、又怕她一个人危险,就跟着过来了。
至于舟朝,他连避水咒都念不明白,把他一个人留在海面上淹死了怎么办?只能带着了。
“你们不怕伏微长老发现?”
“发现了再说嘛!”花脂摆摆手,满不在乎。
松耳满脸失策,怎么比她还大胆,好歹她还留了替身。
他们是在跟踪的路上遇上的,花脂他们还要早到,眼看着黑袍人的同伴来解救他。而松耳是靠感知缚仙绳找来的,半路上就遇上了。
跟踪的队伍一下庞大起来。
黑袍人的同伴同他一样,个个黑袍,一副见不得人的样子。
跟着他们到了老巢,他们只能停在门口。
大门前设了结界,笼罩了整个徕音教。
“这结界什么水平?”花脂凑到松耳耳边问。
松耳看了看,“打破不难,但想神不知鬼不觉进去有点难。”
“那我们就别进去了。”司辰找到了回去的理由。
但无人理会他。
“这样。”
松耳召回肆骨分身,重新幻化几个人影,傻不愣登的往里面冲。
门口看守的人都懵了,还有这么硬闯的?
肆骨幻化的人形在结界边界和守门人纠缠,一会儿在结界里,一会儿在结界外,松耳他们则混了进去。
里面有人来问,是不是有人闯入,守门人指着地上成排的“人”,“都在这了,打劫打到我们这来了,简直送死。”
“确定都在这了?”
“确定。”
来询问的人草草看了一眼,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又回去了。
待守门人抛完尸,肆骨又化作流光回到了松耳手里。
徕音教里出奇得大,他们进来也没了方向。
“大师兄,今天你们见龙王说什么了?”长溯忽然想起来。
司辰白了他一眼,“你还敢不敢再晚点问?我看你就是跟松耳待久了,都变的不干正事了。”
“大师兄你如今废话越来越多了。”松耳在一旁不满道。
司辰顺手就给她后脑勺来了一巴掌。
“所以今天说什么了啊?”半天没听到重点的花脂忍不住插嘴。
司辰没好气道:“先是客气了一番,然后伏微长老说,明日去拜见徕音教,和他们教主沟通一番,让他们保证不再伤害东海水族。如果他们不配合,就由我们云顶昆仑领头,攻下他们。”
“他们连东海龙王都不怕,能怕我们?”舟朝疑惑道。
“东海龙王顾及人族和妖族的条例,所以还没亲自出手,估计他还不清楚徕音教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伏微长老就更不清楚了。”长溯猜测道。
舟朝挠挠头,“他们到底为啥这么横啊。”
“咱这不是正在探吗?”松耳嫌弃地看他一眼,他根本不在乎。
“那个图案好诡异啊!”舟朝突然感叹道,同时后背发凉。
几人看过去,是一个巨大的祭祀台,有一面石壁立在上面,石壁上是一个很陌生的图案,凌乱的线条里藏了一双眼睛。
“大晚上确实怪吓人的。”花脂身体抖了抖。
“你们看,那两间房子前看守比其他都多,里面估计不简单。”花脂抱了个花盆,挡住自己的脸。
“你搁这掩耳盗铃呢?”司辰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花脂看看他又看看花盆,一把把花盆塞他手里,“走,去瞅瞅那两间房。”
两间屋子都只有一个狭小的窗,根本不容人,但能容一块骨头。
肆骨如飞虫一样飞进屋里,松耳结印,他们所在的角落里,缓缓升起一个方幕。
屋内的景象一览无余,使得他们不自觉握紧了拳头。
里面大大小小的笼子,关着的是皆是东海水族,而且个个是幼孩,大多伤痕累累,有的已经奄奄一息。
“东海龙王干什么吃的,这么多子民被抓都不知道。”花脂忍不住骂出声。
“东海何其之大,他哪管得过来,何况他自己儿子都差点被抓。再说……就凭咱们轻易离了海面就可以知道,他们东海的守卫一点也不严格。”司辰自顾自地摇摇头。
站岗的都能轻易走,能指望保护好谁呢?
“难怪今天那小皇子央求我把他的小伙伴找回来,我以为是没人愿意和他玩呢,原来是被抓了。”松耳见这情况,就想了起来。
“怎么办?有的小娃娃再不回海里,恐怕就要不行了。”
花脂站在最前面,司辰警惕地拉着她,生怕她一冲动直接冲了出去。
“要不咱们在后面挖个洞,他们肯定想不到。”舟朝突然兴奋,觉得自己的方法可行。
“……”
松耳笑了,“倒也不是不行,他们也确实不太能想到,会有人用这样原始而愚蠢的方法救人。”
严肃的氛围里突然爆发了压抑的笑声。
“挖?”
“挖。”
说时迟那时快,五人分两组,在两间屋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