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语言可以让人感受到不同的文化和思维方式。你看这两种,看上去只是文字的形状不同,其实解构它们的结构,结合意义,你会发现它们蕴含了一个文明。”
兰阿坐下的时候,纸上已经整整齐齐地写好拼音表和字母表。
她不负责任地解释了几句,让兰阿自行解读去了。
安德鲁背靠着沙发,手臂放在脑后枕着,思考创世神的事。
她上次让兰阿从摩罗峰上跳下去,同时试探了兰阿和创世神。
如果创世神真的像她猜测的那样,时时刻刻监视着兰阿,他为什么能眼睁睁看着兰阿被自己耍?
难道兰阿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
兰阿能乖乖跳下去,也不是脑子抽了,陪她演大戏。除了他仗着自己逆天的自愈能力,他也想到了这一层。
安德鲁扶额,这块是试探不成把自己搭进去了。太失策了。
安德鲁又倒了一杯浆果茶,兰阿却趁她倒好,把瓷杯移开了一点。
“你今天喝太多了。”
安德鲁皱眉。
“会醉。”
安德鲁被他的莫名其妙气笑了:“这是茶,怎么可能喝醉?”
“你的脸,很红。”兰阿淡淡道。
“哈。”
安德鲁翘着腿,贵妇坐姿,大姐气概。
“我喝醉了,又关你什么事?”
她萨特莱特语混着中文说,中文部分兰阿听不懂,但从她的神态能知道不是什么好词。
兰阿抿唇。
“我去叫玫拜。”
兰阿准备起身,又感觉到腰上一紧。
兰阿的腰很细,与纤弱相反的细。
腰封一勒,腰带一系,显出腰线。抱起来紧实。劲瘦。
兰阿掰开自己腰上的手。
松开了又抱紧。
“安德鲁。”
兰阿语气里带着浓浓的警告。如果这是个陌生人,他已经化成巨禽甩开了。
沙发够大。
安德鲁踢掉了鞋,膝行到他背后抱住了他,上半个身体都靠在他身上。
兰阿感觉到什么,愣了愣。
科林书院里不是没有关于医理的书,人体外部构造的图画都清楚明白。
兰阿咬牙:“安德鲁!”
背后传来一声懒洋洋的嗯。
兰阿同时抓住她的两只手腕,从自己身上扯开,拉到她身后,一双好看的眼睛瞪着她。
安德鲁......
美人好像很生气,生气显得更美丽。
她大声笑起来,又用中文大声说着什么,像在发“酒”疯。
兰阿感觉得到阁楼周围有人靠近。
他蹙眉,两手一合,再用一只手箍住她两只手腕,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
安德鲁张着嘴说了半天只有“呜呜”声。她眼珠下移,觑着捂着她嘴的手,脑子一浑,张嘴就想咬。
兰阿只感觉到手掌一点湿意。
安德鲁没咬下来,脑子里混混沌沌地想到,怎么咬不住呢,又贴了上去,下定决心要咬上去,轻重不论。
兰阿额头渗出细细的汗珠,一只手捂住她的嘴,一只手揽住她的腰,把她半拖半抱着上楼。
安德鲁被抱得难受,清醒了一点,消停了。
感觉到怀里的人安静了,兰阿猜到她醒了一些。
走到四楼的时候,怀里的人像睡着了,安安静静不说话。
他这才又感觉到,她真的太轻。轻得像随时会飘走。
她本就随时可能离开。
兰阿扶住她单薄的肩,帮她站稳,弯下腰,手臂从她腿弯下伸过,再抱起来。
兰阿本来想把她抱到她自己的房间,想到那里满地的稿纸和笔记,把她抱到了维律克为她准备的那间房。
他双手都抱着她,用脚踹开房门,发现里面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侍者们因为拦住希瑞克烈的那个法阵,没有安德鲁允许,不敢进房间打扫。
他把安德鲁抱到二楼第三间房间,放到床上。
她已经睡着了,看上去没什么防备。
但兰阿知道,如果有人靠近,她一定会惊醒过来,把法阵布得占满一整层楼。
兰阿想起安德鲁对那个世界的描述。
信仰自由,科技发展。也有数不清的弊病。
但她在那里长大。不属于这里。
这里的人身心都属于神,忠于神。她不是。
安德鲁又打了个哈欠,生理泪水顺着眼角流下来,在她病白的脸上留了一条水痕。
兰阿起身准备离开,就看见那一条水痕。
水痕底下坠着的泪珠快要淌入鬓角。
他不带犹豫地继续离开,任由那滴泪流入她的鬓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