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虽说是确定了,宣称好奇心没怪物重的漂亮鬼始终很纠结,纠结在她这里完全是一副理工男形象的炼药狂魔,到底如何查明了自己的心意。
都说恋爱一个月和恋爱一年的状态不一样。
恋爱一个小时的卞清,大大咧咧地坐在乌特的腿上,把人压在沙发上不让人去炼药。
她蹭着脑袋边的脸,若有所思,没注意到自己的怪物男友,被她蹭得耳根发红。
电视机的声音在死神们离开后,再次响起,里面的UFT比赛播了一场又一场,她听见了身后,噼啪的肉/搏声,还有女人的喘气。
她回过头,脑袋趴在乌特的肩上,侧着脸,看到了电视机上,生前的自己灵活的走位,优雅地赢下一场又一场的比赛。
呼吸却只是微微凌乱。
望得出神了,有些声音便比电视里的声音还要明显,咕咚咕咚,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她的耳膜。
卞清怔愣,顺着咕咚的声音挪脑袋,乌特被自己的漂亮鬼弄得,仰躺在沙发上,内衬下的脊背崩得笔直,整个耳廓红得不成样子。
魔法师的话在大部分情况下,都不会出错,人都会有心爱之人,遇见心爱之人,每时每刻的感受都像是生病了。
咕咚咕咚。
卞清找对了位置,耳朵贴在上面,右眼费力地去看电视。
啪,出拳,咚,心跳。
一下连接着一下。
“怎……怎么了吗?”他压着声音里的颤抖,挣扎着从沙发靠背上起来。
又被卞清毫不费力气地压了回去,“别动。”
他真就乖乖地靠了回去,一动不动地望着怀里毛绒绒的脑袋,看她的大波浪谨慎地一甩一甩。
再次确认后,卞清坐了起来,看向自己的新进怪物男友,不知作何感想。
他的心动居然和她的出拳频率一样?!
对视良久过后,卞清不带半点犹豫地开口问他:“你是M吗?”
“M……是什么?”他连中文都没摸清,更别说外语了。
什么也没做错,却被女友看得莫名心虚的怪物,默默地偏移了视线。
卞清抬手,掐住了他的下颚,逼着他对视,语气又是温柔,“就是一种性癖偏好。”
在她温柔的语气里,放松下来的乌特又问:“性癖偏好又是什么?”
“就比如……”这个问题把漂亮鬼难住了,她东张西望,左看右看,试图找到一本能解释的书籍。
可不论是魔法师,还是这个认知不完全的怪物,他们都太纯情了,纯情到架子上除了一些报纸和杂志,剩下的全是从魔法界带回来的药剂杂方、药草大全。
她四下张望的时候,脑后的大波浪会垂落在乌特的小腹上。
卞清坐得太自然,他又倒下得很顺从,小腹的斗篷带着内衬上移了几寸,露出点点漂亮的腰线。
大波浪的发尖,就在那腰线上滑呀滑。
右手撑着的触感突然便僵硬了,卞清便回了头,低头看去,又缓缓抬头,对着乌特的眼,慢慢绽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她又起坏点子了。
乌特的心跳快到像是药锅里,不断升起的泡泡,胀开破裂。
“我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他不希望她解释了。
掐着他下颚的力道并不重,撑在他腰上的手,也是连个印子都压不出来。
两边都很好挣脱,他却矛盾着,想挣开,又期待她下一步的动作。
卞清的右手张开五指,隔着部分布料摩挲着他的腰线向下,走到侧腰后,落到沙发上,牵起他半握放在垫子上的手,细细地撑开他的指节,带着他往她的斗篷下走去。
被她掐住的下颚下方,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乌特感觉自己的身体出现了奇怪的反应,这是魔法师没有教过应对方法的反应。
他难受地憋住了呼吸。
在灼热的指尖触碰到冰凉的腰腹那一刹那,一冷一热的差异,让乌特的指尖细微的颤抖了下。
只一瞬,禁锢着他手腕的细指没有用力,他顺着本心,将整个掌心抚在了她的腰上。漂亮鬼的身材维持着死前的样子,腰线紧致,大拇指擦过的地方,是完美的马甲线。
这是一场来自触感的盛宴,亦是卞清的视觉盛宴。
被她锢着下颚的男人,她的手根本没用力,他便自觉地微张了红唇,微微喘息着,明明什么都还没做,他的眼睛里就染上了一层水雾,迷离地撅住她的眼睛。
怪物没有难堪的情绪存在。
他不排斥这种陌生的奇异感,甚至扬起了头,露出自己的脖颈,将嘴唇往漂亮鬼面前送了点儿,达到了压制下的最高距离。
他想让卞清亲亲他,拥抱和牵手是他们迄今为止,最亲密的举动。
现在已经满足不了他了,燥热的气息需要他身上的女人,稍冷的身体去平息。
这个念头不掺杂任何邪念,只字面意思,乞求她的贴近。
卞清一改手势,掐着下颚的手转而抚摸他的侧脸,从下往上,从上往下,他的呼吸彻底紊乱了。
她大概生前真是一个表里不一的女人。
在媒体面前,装得一副清冷、孤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