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秦子业回府了!”几个公子哥围绕着一个十七岁的少年指了指在街上走着的秦子业。
“没想到皇上还是放过他了!”小侯爷不屑地冷哼一声。
“你们去把他给本侯爷带上来,不教训教训秦子业都忘了自己的身份!”小侯爷嚣张地说,眼神示意自己的狗腿子。
“小侯爷,我听说这秦子业已经大不一样了,昨日杀了李御史家的小公子,现在平安从皇宫回来,我们还是再观望观望吧。”一个狗腿颇有些机灵地说。
“他不敢动本侯,一个御史家的小公子无足轻重。”小侯爷战原高傲道。
当然不敢动你了,你是战将军府唯一的遗孤,皇上的宠臣,我们这些小虾米万一秦子业发疯,不就成了刀下亡魂吗?狗腿朱丰心道。
秦子业似有所感,觉察到左边阁楼上恶意的眼神,他的眼眸锋利地刺向那边,看见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收回眼神,继续往前面走。
战原愣在原地,这样的眼神,锋利凌厉,带着丝丝血腥味。他只在父兄的眼睛里看过,相差的就是秦子业眼里没有对着他的铁血杀意。
战原看着自己站在原地没有动弹的狗腿们,他深吸一口气,狂奔回家。
朱丰自然也看见了秦子业的眼神,内心震动。作为富商之子他不能跻身上流,只能跟着京城的小霸王战原混,以前他也去找过几位贵族,皆是瞧不上他们朱家。小侯爷虽然身份尊贵,其实在京城并没有实权。
战原一走,剩下的狗腿子都散了。朱丰收敛心思,现下还是抱紧小侯爷的大腿要紧,至于秦子业还不好说。
秦子业缓步走进安阳侯府并没有把阁楼的小插曲放在心上,走在去春意院的路上,他听见前面的杂音,皱皱眉头,脚步加快。
“世子,您回来了。”容柒听见脚步声,转过身来对着秦子业温柔的笑了笑,恰到好处的勾人。
“你这是在修葺院子?”秦子业看着奴仆们对着废弃的院子敲敲打打的,抬眸问容柒。
“对,这是给兄长的院子,我觉着这院里的名字叫做艳缘不好,现在正想者该给院子取一个什么样的
名字,世子这就赶巧回来了。”容柒说着眼眸闪过一丝狡黠,把手上的毛笔放在秦子业手上。
“不如世子为兄长的院名题一题字。”
秦子业神色微愣,看着手上沾墨的毛笔,秦子业沉思片刻,嘴角勾起一抹肆意的笑,挥笔行云流水,笔走龙蛇,铁划银钩。
容柒站在一侧看见牌匾上的扶云二字,看着秦子业认真的把牌匾交给奴仆,容柒温软的笑了笑。
扶云可摘星辰,这是极好的寓意。
“世子您走后,大理寺来人把柴房里的四位公子提走了。”容柒跟在秦子业身后,一起去春意院看秦子涵。
“没事,这事以后都跟我们没有关系了。”秦子业低笑一声,这事皇帝怕是要好好威慑一下群臣了。
“府医说兄长已经醒了,兄长身边的小厮洪连是曹管事的侄子,世子想怎么处理。”容柒想到在下人房里叫嚣的洪连,眼眸深了深。
“按规矩处理,至于曹管事如果他要闹,我不介意让他滚回老家。”秦子业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我明白世子的意思了。”容柒手指动了动,他不仅可以教训一顿洪连,还可以借着这次机会再威慑安阳侯府酒店这些管事们。
如果曹管事犯蠢,容柒完全不介意换一个管事。
春意院里的奴仆看见秦子业和容柒来了,恭敬行礼。秦子业走进里间,秦子涵乖乖的躺在柔软的床榻上,眼睛圆溜溜的看着秦子业和容柒。
“兄长,你感觉身子还好吗?”秦子业坐在床榻旁边,秦子涵便不自觉地向秦子业旁边挪了挪,闻言眼眸含泪。
“痛痛……世子……”秦子涵明白是秦子业带着他逃离了苦海,对着秦子业有一种单纯的依赖信任之情。
“兄长忍耐些,一定会用最好的药把兄长治好的,还有兄长不必叫我世子,我是你的弟弟。”秦子业柔和了眉眼。
秦子涵踌躇一番,见秦子业黑眸温柔,他嚅嗫道:“子业……”
“我在,兄长。”秦子业倒是不在意秦子涵叫自己的名字,极为痛快的应下了。
容柒看见两兄弟温馨的场面,也是扬了扬嘴角。不管秦子业以前是怎么待秦子涵的,这一刻容柒能感受到秦子业的真心。
“子业
,他来看过我耶。”秦子涵好奇地指指容柒,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天真地看着容柒。
“兄长,这是我的夫人,叫容柒。”秦子业大方地介绍。
“柒柒,真好看。”秦子涵眼眸一亮,眼里满是小星星。
容柒一愣,对上秦子涵单纯欣赏的眼睛,他笑了笑。
“……他本来就好看。”秦子业轻声道,从他在新婚之夜第一眼看见容柒就觉得这人长得好看,就像一个小白脸一样好看。
两人对视一眼,又自然的移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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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小侯爷气喘吁吁地跑回家,他在练武场上看见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在练刀,他眼眸一亮,连忙跑过去,大喊道:“江叔叔,我找到我想要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