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上的人都逐渐来到自己的位置,他们举杯小声说话。
“子业,想我没?”秦子安坐在秦子业旁边,笑嘻嘻地向秦子业招手。
“堂哥,宫宴还是没有逃脱?”秦子业在狩猎场上没有看见秦子安的人影就知道这个人推辞了这次狩猎场。
“我四肢不勤,去狩猎场就是出丑。”秦子安撇撇嘴:“反正陛下对我又没什么期待。”
秦子业没有回话,秦子安也不尴尬,他的目光落在容柒身上,眼里闪过一丝欣赏,“子业,你夫人姿容不错。”
容柒坐在秦子业旁边极有风姿,他双手平放在腿上,向秦子安微微弯腰,“堂哥谬赞了。”
秦子安最受不了极有规矩的人,他点点头。心里想道:这样端庄之人,风度极佳,也只有秦子业受得了了。
他还是最爱天上楼的颜色。
容柒拉了拉秦子业的手,墨黑的眼眸向上勾。
秦子业放在桌子下的手乖乖地被容柒拉着,看着桌子上的酒,颇有些馋。
“夫人,我想……”秦子业话还没有说完,容柒的小拇指轻轻划过秦子业的灼热的掌心,带着一阵电流酥软的感觉,像是有一片羽毛拂过秦子业的心。
“……”秦子业耳尖微红,心里也打消了喝酒的心思,他现在全部的感觉好似都在那只手上。
或者说是容柒的小拇指的动作上。
容柒清浅一笑,长长的睫毛遮住了他眸色中的戏谑。
小拇指在秦子业掌心里点了点,带着微凉的触感,然后用了点用地去抠秦子业的掌心。
!!!
痒痒的,丝滑的,秦子业的身子忍不住一怔。
皇帝已经来到高位上,面容严肃。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跪伏。
容柒借着袖子的掩饰还是没有放开秦子业的手。
秦子业再次坐下后,他完好的手被容柒抓着,还有一只受伤的手好似也有些痒了。
“安阳侯世子,我敬您一杯。”一个官员试探地走到秦子业面前,向秦子业敬酒。
秦子业端起桌上的茶杯,“原谅我以茶代酒。”
官员看着秦子业给他这个面子就很高兴,哪还有让受伤的秦子业喝酒的。
容柒松开了秦子业的手,颇为端庄地给秦子业布菜,把秦子业喜欢吃的菜品放在离秦子业近的地方。
秦子安无意中又看见了容柒这一举动,心中直叹:这样的端庄美人,娶回家好像也不错。
秦子业眼眸黝黑,他夹了一片肉,牙齿狠狠地咬下去。
待宫宴结束后,秦子泽走到秦子业面前,看着秦子业包扎的手,眼眸暗了暗,开口温润:“子业,我府上还有些珍贵药材,明日便送到你府上。”
“谢谢泽堂哥的好意,我府上正缺些珍贵的药材!”秦子业的声音突然放大,倒是让秦子泽愣了愣,不过已经达到了秦子泽的目的,他微笑着点头。
“我们是兄弟,这是应该的。”
秦子武听见秦子业的声音,正准备气冲冲地向秦子泽走过去,随即又恢复以前温和的样子,脚步加快。
“子业,我真是太心疼你了,我府上也有些珍贵的药材,明日就送到你府上。”秦子武抓着秦子业那只没有受伤的手,眼睛带着心疼。
“多谢武堂哥的好意。”秦子业抽回自己的手,觉得怪怪的。
“子业,为兄先回府了。”
秦子泽轻笑一声,缓步离开。
秦子武一见秦子泽走了,整个人好似都没了生气,对着秦子业拱拱手也走了。
“子业,这两位都送了,我也不好意思不送,明日等着。”秦子安是等那两位走后,才偷偷上前。
“来者不拒。”秦子业狭长的眼眸眯了眯,声音带着愉快。
*
“白声,去哪儿了?”白万问了问。
“回公公的话,白声被安阳侯世子护住后,出了宫宴就不见踪影了。”小太监恭敬回道。
白万心烦地摆摆手,白声才跟着白四不久,在朝中没有多少人脉。
没想到既然和安阳侯世子有交情。现在的安阳侯世子可不比以前的安阳侯世子,他们的干爹白四可是叫他们小心伺候。
白四是皇帝身边的老人,对于揣测圣意很有一套。
白声躲在御花园里,直到看见熟悉的身影,眼眸亮了亮,这才现身。
“奴才参见世子爷和世子夫人。”白声行礼道。
本来容柒是想在外面等秦子业的,可是秦子业倒是很不避讳直接带他来了。容柒想到之前脑海里奇怪的画面也顺从地跟着秦子业来到御花园。
“起来吧。”秦子业沉声道。
白声姿态恭敬,他的心中忐忑,因为他手上没有任何筹码。
容柒的目光落在白声身上隐晦地打量他。
“世子爷,奴才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才向您求助的。”白声深吸一口气,见秦子业没有打断他的话,他忍住羞耻把孙贵妃的要求告诉了秦子业。
“贵妃娘娘,要奴才时刻侍奉她,不管任何手段。”
其实这样的场景在后宫也不算稀奇,宫里的妃子大都没有圣宠,就会和宫里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