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衣在兵将中游走,四千杂牌兵学聪明了,他们四人靠在一起在四个方向来防御夜行衣,一时间还僵持不下。
可是秦子业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平静,因?为金兵的大部队还没有出现。
长剑握在手上,微弱的火光下,秦子业眼眸冷寒。
“刺啦——”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滴答——”
鲜血顺着剑尖染红了褐色的土地,夜行衣脖子上一条红线闪过,倒地了无生息。
剩下的夜行衣们对视一眼,一起向秦子业攻过去!
秦子业侧脸俊美,他的嘴唇抿了抿,长剑在身侧快速旋转。
长剑挽着剑花,从夜行衣人中间穿梭,秦子业手上内力凝聚,操作长剑丝毫不费力。
“唰——”
“噗——”其中一个夜行衣被长箭贯穿了身子。
突然出现的弓箭声,让夜行衣腹背受敌。
他们在秦子业面前不敢分散心神?,以至于让后面偷袭的人成功率很高。
后面的杂牌兵们在在后面畏畏缩缩地发冷箭。
夜行衣:……日了个狗。
随着长剑的最后一击,所有的夜行衣已经全部阵亡。
秦子业放下长剑,感受到丹田里所剩无几的内力,面色冷凝。
齐门他们松口气,这次打败了这些夜行衣他们也算是没有辜负战家军的训练,只是世子爷又费了一番心力。
秦子业仰头喝了一大口水,左手有些微微的颤抖,在看见齐门向他走过来时,秦子业把他的手背在身后。
“世子爷,尸体已经收拾好了。”齐门恭敬道。
秦子业点点头,他的目光落在原处的雍州城墙上,神?色难辨。
“清点人数。”
“是!”齐门大声应了一声。
*
江生在前面领头,昨夜在来刺探过这里的地形,江生看?见他们留在水底下的标记,他浮动的身形顿住,后面的一群黑色的影子也?整齐地跟在江生后面停止了自己的步伐。
河岸边的金兵抖了抖身子,左手去挠右手上的红疹,都把手挠破了,鲜血在他的指甲缝里,染红了整个指甲壳。
“该换班了。”另一队的金兵走上前来说道。
江生耳尖一动,屏住呼吸,慢慢地从河
面下游走。
如?果有人注意到河面,一定会发现在河底下一片黑暗,一个巨大的影子在缓慢无声无息的游动。
在一丛几尺高的芦苇下,江生率先从河面上灵活小心的爬了起来。
在他后面被两个战家军搀扶着的谭易也?缓慢地浮出水面,他的神?色苍白,爬出水面后蹲在芦苇下在缓气?。
身后的战家军一波一波地往上面游。
江生手脚灵活的飞快在芦苇中穿梭,一个拐角处,江生扭伤了金兵的脖子,拖进芦苇里。
身后的几个战家军学得有模有样,顺便给谭易也?带了一件衣服。
江生头发上滴着水,他们一万多人轻装上阵,浑身除了一把匕首外就没有任何的东西了。
*
“回世子爷,现在还有三千四百人。”齐门上前一步恭敬道。
“金兵今晚会大肆的夜袭我们,夜行衣就是他们的一次试探。”秦子业穿着盔甲站在前面,脊背挺直,身躯健美。
他的目光落在三千多的兵将上,他看?见了他们眼中的恐惧和惊慌。
“我们必须主动出击才能获得一线生机,这一线生机……”秦子业声音低沉坚定。
“我陪你们一起。”
秦子业在领兵打仗的时候和士兵没有什么两样,常常还因?为晚上处理军务,帐篷里的灯熄得很晚。
在这次攻打雍州战役中,秦子业也?身先士卒,勇猛无比。
或许秦子业不知道,他的人格魅力足以折服大多数人,他们追随着他,为他献上了所有的忠诚和生命,在他们眼里,秦子业就是他们的信仰。
在月将军还在城墙上等待的时候,他面色严肃。
“开?城门。”现在不能再等下去了。
雍州城墙上的火把增多,照亮了前面沧桑充满黑色硝烟的雍州城墙。
亮如日光。
在对面一排排黑色的影子在缓慢的靠近。
月将军眯眯眼。
越过黑暗处,隐隐显出银色的发光,一排排盾牌锃亮锃亮的彰显着存在,在月将军的注视下,他们移动到好似一条线上就停了脚步。盾牌立在地上,整个人影都无法看?清。
月将军眼皮一跳,那个距离正好是火铳兵的范围内。
如?果让火铳兵下了城墙,那么就会处于庆国
军队的攻击范围内。
在金兵窜过来的时候,杂牌兵们拿起弓箭胡乱往前面射,放完一箭,立马缩回盾牌里,怕死的很。
胡乱的射出的长箭也?跟金兵带了不少麻烦,在其中还是有不少准头还不错的人。
秦子业左手拿着弓箭,在三个金兵身形重合的时候,他的眼眸微凝,长箭破风而出!
“唰——”
在乱箭中,这支箭笔直地冲向前面。
“刺啦刺啦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