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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箭刺穿三个金兵的身|体,三人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一起倒在了地上,溅起了无数尘土。
刚开?始还没有人注意,直到一支支长箭次次贯穿了两三个金兵的身子,金兵当中产生了惊慌。
按理说这样的长箭不仅耗力气?,更耗心神?,这样的命中率和持久力让金兵胆战。
额头上细碎的头发被汗水渗透,一滴汗水顺着额头落在睫毛上,秦子业闭上眼,射出一箭。
一箭四连!
月将军看?着忍不住上前一步想去看?盾牌里的情况,或许他只是想看看?那个被称为不受宠的安阳侯世子。
秦子业注意到月将军的上前一步,他动了动已经快麻木的左手,目光锐利。
光明正大的对着月将军。
月将军神?色一愣,随即他目光冰冷站在前面一动不动。
现在的距离可还比第一次战役的距离更远,月将军知道这是这次士气?的较量,他看?着底下的金兵,寸步不让。
秦子业左手剧烈地颤抖,几乎所有的目光都放在秦子业身上,齐门看着秦子业湿透的头发和颤抖的左手,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喷涌出来。
天潢贵胄,这样的天潢贵胄。
这是他们的主帅,他们认可的主帅。
一滴汗水从秦子业侧脸滚落,他闭上了那双桀骜难驯又锐利十分的眼眸。
月将军心神?松了松。
秦子业感觉自己处于一个虚空中,眼睛刺痛,双手无力,他的耳边传来安昌侯平淡冷冽的声音。
“秦家的人没有一个人是孬种,死也要给老子死在战场上!”
“秦子业,你是我儿子。”
父亲。
空气中似乎一切都静止了,秦子业手上一松,射出了那一箭。
月将军站在原地看着长箭快速地刺过
来,他手上蓄力,面色凝重。
长箭在众人的注目下,飞过城墙,速度不减,再次飞向了月将军,携带着破风之?势。
“唰——”
月将军瞳孔一缩,闪躲过去。
在闪躲的一瞬间,月将军就知道自己输了。
他看?着秦子业的眼神狠厉,金兵全军沉默,连在月将军旁边的温远也?没有再说出什么话来。
庆国那边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
月将军不明所以,他回头去看?那支箭,面色凝固。
长箭射中了他身后的月字旗帜,在月字上一支长箭极力彰显着自己的存在。
旗帜是军人的魂。
这次秦子业给金兵的羞辱,让月将军也?忍不住咬咬牙。
“火铳兵下城墙,盾牌兵掩护!”
秦子业的眼眸幽深,杂牌兵立马用盾牌把秦子业护着。
识时务者为俊杰。
火铳兵就看?着面前被保护的严严实实像一个乌龟的壳子,缓慢地在战场上移动。
“噗噗噗——”
子弹飞到盾牌那边在盾牌上钻了一个深深的洞又落在地上了。
庆**队上下左右的都是盾牌,站在中间的秦子业挑了几个弓箭好的人,放冷箭。
在火铳兵的眼里,在面前缓慢移动的就是一个巨大的乌龟壳子。
“世子爷,一层盾牌破碎!”
“换上另一层。”秦子业沉声道。
乌龟壳里面还有一层乌龟壳。
火铳兵:……
站在后面的还有箭术较好的弓箭手放冷箭。
秦子业比了一个手势。
乌龟壳移动的速度更快。
*
偷偷在距离太守府不远处,江生听见了子弹的声音,他神?色一怔。
江生静静心神?才勉强稳定下来。
“找拐角和交接点。”
江生带着人利落小心地落在院子里。
谭易站在另一个地方眯眯眼。
“谭先生,找到金兵的粮仓了。”
谭易脸色苍白,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点火。”
火光四起,谭易站在火光处,地上的金兵被一击击中,尸体在地上发凉。
金兵在雍州城内作威作福,他们同样听见了城墙那边传来子弹的声音,神?色颇有些得意。在他们看来庆国早就是他们的囊中之物,庆国尽是废物和软脚虾。
江生掐着一个人
的脖子往旁边一扭。
金兵的尸体快速消失,剩下的战家军穿上了金兵的衣服。
战家军的速度很快,外面很快传来粮仓被烧的消息和敌袭。
江生和谭易知道他们没有阻断一切消息的能力,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也不想阻止。
子弹的声音在响,在城墙的那边是他们的主帅带着人在孤军奋战。
谭易的目光看?向城墙。
江生的目光看?向城墙。
秦子业喘着粗气?,汗水顺着他的下巴滚落在地上消失不见。
这是最后一层盾牌,秦子业看?着面前的盾牌产生丝丝裂痕,然后逐渐慢慢扩大。
秦子业拿着弓箭的手青筋暴涨,眼眸带着狠意。
“报月将军!城内大乱,潜伏了不少人,粮仓被毁!请求支援!”温西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