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柒看见箱子里的珠宝和金子神色微怔,他的目光又从箱子上落在了旁边低着头,像是做错事一样的秦子业身上。
藏银子?
秦子业的手指无措动了动,他总觉得这是一件不好的事,而且作为一个前安阳侯世子现庆国皇帝身份的人,他在心里轻轻抽气。
这并不是一个符合身份的动作。
容柒露出一个清浅的笑,他蹲下|身来把打开的箱子合上,然后推进了床底下,盘龙殿的床太长,容柒没有推得太进去。
正待他站起身来的时候,秦子业的眼眸湿漉漉看着他,让容柒忍不住发笑,心中柔软。
秦子业抿嘴偷偷地笑,他大步上前抱住了容柒。
容柒乖顺地窝在秦子业的胸膛上,指尖虚虚地搭在秦子业的腰上。
秦子业的喉结滚动,他什么话都没有说,拿着脑袋蹭了蹭容柒白皙的脖颈,嘴唇抿了抿,他伸出大手拉开了容柒的衣襟。
容柒感觉到一阵凉意,随即而来的是一个印在锁骨上温热的触感。
容柒歪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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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罪证你应该有,你想怎么办?”秦子武对着秦子泽说道。
秦子泽嘴角还是带着一抹温和的笑意。
“陛下手上也有你的罪证,更包括先帝,秦子武,你怎么可能赢。”秦子泽叹口气,对着自己这位堂弟心中的感官很复杂。
秦子武自幼在京城仗着皇孙的身份,在朝中也是如日中天。那时候他被送到寺庙里养病,秦子业因为安阳侯而遭到先帝的厌弃,秦子安性子佛性,唯有秦子武一人坐大。
秦子武贪污,工部和户部的贪污进了口袋里大概有一半的银子。
“我现在去向陛下认错,你觉得如何?”秦子武早有这个打算,但是以前他还是拉不下面子,现在他还是有些怵秦子业。
登基大典后,秦子业就能完全掌控庆国了。
谁也没有资格对他的身份提出质疑。
“你最好还是亲自对陛下请罪,可能还会获得宽恕。”秦子泽看见秦子武的样子,他无奈的笑了笑:“陛下我虽然没有怎么了解,但是他绝不是一个会因为你皇室身份就对你纵容。”
秦子武抬起眼眸。
“别忘了,你在陛下未发迹的时候,也给了他不少气受。”
秦子泽话尽于此,他抽抽眉毛,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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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声这次终于能穿着紫色的厂督服,他站在镜子面前,看见自己那张阴柔的脸,他低着头轻轻摆弄自己腰间上的玉佩。
“厂督,孙太妃想见您。”小太监恭敬道。
白声神色冷漠:“洒家还要替陛下办事,让孙太妃自己在殿内自重,不然别怪洒家不念旧情。”
以前孙贵妃是他的障碍,在容柒把孙贵妃的把柄送到他手上的时候,孙贵妃在他面前就不足为据,更何况是现在,他身居高位,而孙贵妃只不过是一个先帝留在后宫的妃嫔。
孙贵妃对于他来说,已经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了,不配他再落下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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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柏看着唐朔把药包塞进他的马车里,他最后望了一眼京城,对着唐朔挥挥手,走得很洒脱。
宝蓝色的衣袍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度,苏柏钻进马车里,踏上了去江南的路。
在苏柏不知道的时候,一个戴着毡帽的男子同一时刻也从京城出发,目标也是江南。
秦子业想着事,他转了转笔头。
“陛下,属下已经打听到了柳巨的下落,柳巨因为自己的儿子还在治疗中,不放心这才跟着兰谷主上京。”暗闪出身影,恭敬道。
秦子业点点头,容柒坐在一侧,对着秦子业的心思有些猜测。
海上联通各个海域,或许粮食的问题能从中得到一定的解决,虽然不能长期解决,但是在洪灾之后和瘟疫这段恢复的时间还是能够支撑。
关键在于怎么让这位海上霸主臣服。
“陛下,属下去探查消息的时候,兰谷主发现了属下,他交给了属下东西,让属下祝福陛下成功登基。”暗从自己的怀里拿出四个药瓶。
秦子业看见在御桌上的药瓶,他笑了笑并没有急着去查看。
“兰姜,他眼瞎了,心却很是敏锐。”秦子业有时都不能保证觉察到暗的存在,兰姜却能在第一时间觉察到暗的存在,这药王谷的谷主并不像明面上人畜无害。
“让白声送一份帖子给兰姜和柳巨,朕明日下朝后要接见他们。”秦子业沉思道。
暗应了一声,消失在秦子业面前。
秦子业的朱笔停了下来,现在的这些官员写奏折写了一万五千字,鸡毛蒜皮的事也是东扯西扯的,秦子业耐着性子看完,只有最后的五百字有点实际的东西。
他神色恹恹,容柒见状笑了笑。
“陛下,今日是你的登基大典,你可以休息的。”
听见容柒充满暗示意味的语句,秦子业的耳朵一阵酥软。
“我还不累。”秦子业义正言辞的说,再怎么也要先把这又长又臭的奏折先看完。
秦子业嫌弃地看了一眼在桌子上堆起来的奏折。
容柒坐了过去,也随意拿起一份奏折开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