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外人了,这鸟儿再好,就怕的是放野了啊。”
司徒烨皱眉思索,却见司徒启缓缓起身,朝着窗户外头的梅花数凝神片刻,突然极其缠绵地叹了一口气,素来锋利冷漠的眼睛里,含了雾霭一样的柔软和潮湿。
司徒烨上前,看着那梅树娉婷生姿,心里也愈发悲戚起来道:“爹爹是想念娘亲了么?”
司徒启垂眸,声音沉而哑:“哪里敢有一日忘怀?”
司徒烨惋惋一叹,悲切道:“当初娘亲为了生熠弟难产而亡,父亲一直郁郁寡欢至今,也不肯续弦再娶,一人孤独至今,孩儿看着,实在不忍心。”
司徒启闭眼,声音仿佛被浸在了雾气里:“普天下之间,除了你娘亲,再无他人知我半分,自她去后,我又何尝再有平安喜乐可言?苦乐喜悲,俱都随她去了,什么也不剩下,什么也不剩下……”
司徒烨不敢再说话,只能看着那横在白墙之上的梅枝,如同一个苍凉且虚弱的手势,挥尽了漫天最后一点熹微的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