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果然还是欲擒故纵。
慕溪连连点头,“臣女以后一定好好听王爷的话。”听你的话早晚弄死你个狗东西。
慕溪话音落下后,晋曦阳就伸手将她扶了起来,而后看着她脸上的红肿,眉心突然蹙起,感叹自己的鲁莽。
可是现在又没有时间消肿,就在他着急的时候,慕溪松开他的手,安慰他:“王爷放心,臣女知道如何说。”
这能怎么说,晋曦阳正想着要不要让人通知母妃,上首却突然传来了刘盛的声音:“瑞王爷,王妃,皇上宣你们进来。”
“你等会放聪明点!”
没办法了,晋曦阳只好在上台阶的时候小声叮嘱了她一句。
慕溪没有回他,只是低头往前走。
“皇上不是看见了,他人呢?”一边走,她在心里问系统。
看到了都没有反应?那她一巴掌不是白挨了!
【放心,他气鼓鼓地进去了。】系统出声。
这还差不多。
“跪下!”
两人一进屋内,还没行礼问安,皇上愤怒的声音就从上方传来。
慕溪顺着跪下了,但却在心里吐槽这万恶的古代,要是老这样,她干脆推翻政权,当皇帝算了。
晋曦阳也直直跪下,虽然知道了原因,但他面上却是疑惑,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问:“父皇,不知这次这么着急召儿臣来所为何事?”
“何事?”皇上晋元轻哼一声,“有人和我说,你近日和你的王妃闹得很不愉快,甚至还动手了,有这回事吗?”
昨日听人提起慕金,他猛然回想起了从前,于是就想知道镇北王府以及对方子女目前如何,就让人去调查一下,结果这一调查,可是调查出了问题。
堂堂瑞王,明着说多宠王妃,背地里居然宠妾灭妻,任凭着小妾欺辱自己的王妃就罢了,居然还动手。
听着这些,他是不信的,往日老二多宠王妃他是看在眼里的,还认为是民间捕风捉影,结果刚才御书房门口的那一幕,威胁恐吓自己的王妃,他这个二儿子可真是好大的威风!
“父皇,外面那些可都是谣言,儿臣近日确实和王妃有些小矛盾,不过都是些家里的事,动手就太夸张了,儿臣和王妃一直是恩爱的。”
晋元一说完,晋曦阳就开口解释,说得那是一个言之凿凿。
“是吗?”
晋元一脸的似笑非笑,缓缓踱到慕溪身前,问:“安乐,你为何不抬头?”
慕溪仍旧没有抬头,只恭敬道:“回皇上,臣女脸不小心撞在地上了,仪容不妥,怕惊扰了皇上。”
晋元:“无妨,朕也许久未曾见你了,上次见你还是去吊唁你父亲。”说完抬手将人扶起来,“你父亲生前和朕是好友,如今他不在了,朕也是将你当女儿的,若是有人欺负你,就说与朕听,朕为你撑腰。”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晋曦阳总觉得,他父皇说这句话的时候,视线落在了他身上。
“听说你在镇北王捐躯后,一直在府中养病,如今可大好了?”扶起人后,晋元视线从她红肿的脸颊掠过,状似关心地问道。
慕溪嘴角挂着得体的微笑:“谢皇上关心,臣女已经大好。”
“那就好。”晋元又问她:“今日父皇听了一些你和老二的传言,传言不可信,所以朕想听听你的说法,老二对你如何?”
听到他的问话,慕溪一边在心里感叹这人真麻烦,刚才明明都看见了,还问,一边看似偷偷实则贼明显地看了瑞王一眼,而后语带颤抖地答道:“王爷对臣女很好,从未对臣女动手。”
“安乐,你知道欺君该当何罪吗?”
慕溪还没回答,晋元就自己答了:“株连九族。”
“刚才你们在御书房门口朕可都看见了,摔得,谁能在脸上摔出五个手指印?”晋元看着重新跪下去的慕溪,愤怒道:“现在还不跟朕说实话,是想要株连九族吗?”
“父皇,刚才那是一个误会,是因为,因为...”听他说刚才看见了门口的一幕,晋曦阳瞬间就慌了,张口就解释,可惜却没想到好的理由。
晋元没有打断他,重新坐回椅子上,只是浅笑着望向他,仿佛再说你解释,我听着。
可惜晋曦阳刚想到一个理由,慕溪却突然出声:“求皇上恕罪,臣女刚说了假话,臣女的脸是瑞王打的,不止如此,臣女也从未生过病,是王爷将臣女软禁在家,还拿臣女的弟弟妹妹威胁,不让臣女说出去,父亲逝世前曾吩咐臣女一定照顾好亲人,臣女也是为了父亲缩所托。”
“你胡说!”慕溪话音落下,晋元还未开口,晋曦阳先是冲她吼了一句,而后赶紧对上首道:“父皇,儿臣没有,自镇北王逝世后,王妃就精神就不太正常,所以儿臣才一直让她在府养病,从未有软禁一说,更别说威胁了。”
晋元听到这话,有些想笑,他是不是对这个儿子教导太少,他怎么从不知道老二如此天真藏不住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