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你还不说真话,你看看这个人是谁。”伴随着晋元的话音,一个小太监带着一个男子走进来。
阿二?
看到对方,慕溪是有些惊讶的,端王还把他也打包送给皇上了?
和她一样惊讶的还有瑞王,不过他反应很快,只看了一眼人就收回视线,迅速为自己找好了理由:“是我的暗卫,王妃和儿臣闹了矛盾,就回了镇北王府,儿臣是怕她的病更严重,所以才让阿二去将王妃带回。”
因为他下达的命令只是带回慕溪,所以这个解释完全没问题。
没有对他的话表示质疑,晋元只是把玩着手中的毛笔,淡淡道:“可我从他口中听说了一些其他的事,比如你府中的妾侍,真的只是武安侯的一个侍女吗?”
皇子有野心,这很正常,生在皇家,哪个能说自己淡泊名利,如果要是这样,那才更不正常。
但他还年轻,儿子就惦记上了龙椅,晋元自然很不开心,尤其这个人还是自己最宠爱,蒙骗了自己的儿子。
当初对方执意要娶慕溪,他是不同意的,慕金当时执掌兵权,是他的心腹,若是二人成为姻亲,指不定就向着老二了。
可是架不住他苦苦哀求,又有贵妃在一旁说,他是真以为自己的儿子是一个情种,结果慕金还没死一年,这个逆子居然就对王妃如此,甚至还纳了妾侍,他的所作所为无不昭示着当初就是另有所图。
尤其这个妾侍身份可是不一般,武安侯嫡女,两人真是好大的谋算,要没有这一档子事,他还不知道他这个儿子如此暨越,又向着另一个兵权在手者下手了。
他这话一出,晋曦阳顿时慌了,父皇居然查出了这件事?这可就非同小可了。
他知道父皇最讨厌别人骗他,尤其还是在这种大事上,无论思绪再怎么转动,这件事都触及了晋元的雷点,所以他果断认错:
“父皇,儿臣不是故意欺瞒父皇的,儿臣和萱儿两情相悦,一时情难自禁,所以才想法子让她入了府。”
现在认错还有挽救的余地,回头再让母妃吹吹枕头风,正好这件事过了明路,也可给武萱一个侧妃的名分。
他想得好,但晋元却不这样想,他今天叫两人来,纯粹就是拿慕溪这件事做个幌子,主要就是为了敲打老二。
竟然胆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勾结,他就没打算轻拿轻放。
没有理会晋曦阳的认错,他视线落到乖巧跪着的慕溪身上,“安乐,朕听闻,前几日你让那个妾侍推进了水里,你也是,你才是朕钦封的瑞王妃,妾侍不听话,发卖了就是,怎能如此任她欺负!”
他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说完又沉声道:“今日,朕给你撑腰,你说,府中之人要如何发落?”
慕溪刚才一直在看戏,看晋元脸含怒气的样子,她都以为对方要处罚瑞王那个狗东西了,结果话题突然就扯到了武萱身上,她就很莫名其妙,这错的不是瑞王吗?
实在不懂其中的弯弯绕绕,加上她跪得腿也疼了,之前看过的某一个情节突然在脑海中浮现,她低头狠掐了自己一把,终于眼眶微红,深明大义地道:“皇上,既然王爷和武小姐两情相悦,也有了孩子,臣女也不愿做了那恶人,今日,臣女就希望皇上做个见证,臣女要休了瑞王!”
慕溪的回答完全出乎了晋元的意料,明明调查说她一直很在乎瑞王和瑞王妃的位置,平日里多被妾侍欺压,恨意很大,所以他才开口让慕溪说处罚。
这样一是可以给了慕溪面子,让她有理由重新回到瑞王府,二也是借此断了老二和武安侯的关系。
没想到慕溪居然开口就是要休了老二,晋元懵了一瞬,手中的茶盏差点没拿稳,“你要休了老二?”
“是的,皇上。”慕溪挺胸抬头,目光平视上首,“当初瑞王娶臣女时,曾向臣女父亲许诺,今生只会有臣女一个人,既然王爷做不到当初的承诺,那我们好聚好散吧。”
“安乐,朕就当你这是戏言,老二是不对,可你也不能如此草率,朕替你教训他,让他把那个女人送走,休夫之事就莫要再提了。”
虽说打算教训老二,但休夫这种事闻所未闻,传出去岂不是丢了皇室的脸面,而且慕溪的身份摆在那里,所以晋元直接驳回了慕溪的话。
就知道会得到这个结果,慕溪在心里嗤笑了一声,脸上却是露出了十足的委屈。
“皇上,强扭的瓜不甜,自父亲死后,臣女在瑞王府是痛不欲生,王爷心情一有不顺,对臣女就是拳打脚踢,刚在御书房门口您也看见了,挨巴掌还是小事,王爷甚至经常罚臣女跪在佛堂,三日不给吃喝,臣女——”
“你胡说八道什么!”慕溪还没说完就被晋曦阳愤怒打断,打断她,晋曦阳又赶紧冲着晋元道:“父皇,这些纯属编造,儿臣从未对王妃如此,门口那一巴掌也是意外,反而是王妃,几日前精神失常,对儿臣以及府里的下人动手,儿臣现在还伤势未愈。”
“臣女和王爷也曾相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