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我就喝。”
侯府的早饭和平常百姓家中的早饭一样,都是些粥、小菜和点心,不过量少,种类多且非常精致。
夏河正看着满桌的碟盘眼花缭乱,闻言一愣:“小枢生病了?”
“没有。”夏枢将盛满莲子粥的小碗放他跟前,跟他解释:“昨儿大夫帮我看了一下,说我体寒,夫君就要大夫开了药,每日养着。”
“是得好好养着。”夏河道:“你小时候大冬天的跳河里救人,寒气入体,生了一场大病,人都差点没救过来。你阿爹、阿姐吓坏了,到处求神拜佛保佑你。也幸好老天开眼,叫你挺了过来,只是咱家也没有条件,病好后到底没有好好调养,病根都落下了。”
他道:“双婿是个会心疼人的,你好好听从医嘱,把身体养好了。”
“哎。”夏枢苦着脸应道。
他从小到大印象里几乎没怎么看过病,但就是对药味非常排斥。
那段二叔现在嘴里说的,阿爹之前经常提的救人记忆,他虽然有印象,但记忆模糊,估计就是那段时间烧迷糊了,喝多了药,让他一闻到药味就反胃。
“少夫人好心善呢。”红杏笑道。
红棉也跟着笑道:“好人有好报,所以就叫少夫人嫁给了少爷,不仅能好好将养身体,还被少爷捂在手心里宠呢。”
夏枢很少被人夸,脸一下子就红了,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主要是夫君人好。”
侯府的大丫鬟们穿着细布绸衣,头上戴着钗饰珠花,脸上略施粉黛,各个都是好颜色。
夏河一个大老粗,本来没怎么敢抬眼瞧她们,听到两人的话,他下意识的就瞅了一眼,然后就愣住了。
夏枢没发现二叔的异常,见人没吃饭,忙热情道:“我喝完药得等一会儿才能吃,二叔先吃吧,等吃完饭,叫褚管家过来,说一说皮毛铺子的事情。”
“哎。”夏河收回视线,心中挣扎,面上笑着接下了夏枢的话:“你阿爹昨儿晚上和我说了,我寻思着这事儿可行,货源这块二叔保证能帮你联系上,你放心吧。”
夏枢大喜:“那就麻烦二叔了。”
一顿早饭吃了半个时辰。
饭后,两人移步花厅。
“昨儿你走的早,二叔也没赶得上跟你说话。”夏河道:“不过今儿见你在侯府里的情况,也放心了许多。”
夏枢昨儿生气离开,今儿回想也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他并不后悔。
他没提这个话题,而是问道:“昨儿事情都办的怎么样了?”
“都办完了。”一提到这个,夏河就脸上放光,佩服道:“侯府的下人办事就是不一样,干脆利索。昨儿上午,那些在村里聚众闹事的人就全被收押了,估摸着得吃些苦头才能放了他们。蒋春、蒋盛以及蒋老太婆,被关进大理寺,后续得等审讯结果出来。小枢……”
夏河脸上挂着喜意,激动道:“这次真的要多谢双婿了。”
“你二婶爹娘给她留的田产,已全从蒋干那里夺了回来。”
“真的?”夏枢惊喜。
二婶的爷爷奶奶是蒋家村人,只有二婶的娘一个闺女,家里又有几十亩田产,为了把田产留给闺女,就给二婶的娘招了赘。
只是二婶的娘和爹也只生了二婶一个闺女,本来也是打算给二婶招赘的,但两人没熬住,在二婶十岁的时候就去了,留下二婶一个人被蒋干接到家中养着。
蒋干为了贪下二婶爷奶爹娘留给她的田产,不承认二婶的娘招赘了就有继承权,不仅不叫二婶爹娘进祖坟,牌位进祠堂,还一直想把二婶嫁出去。
二婶一个孤女没办法,田产被蒋干把持着,没人愿意做她的赘婿,大闹一场后,逼得蒋干答应让她爹娘进祖坟,牌位进祠堂,她也妥协,田产让蒋干帮忙管理着,她嫁人。
后来二婶在村里待不下去,就嫁给跑商歇脚在蒋家村的二叔去了北地。
北地饥荒,夏家一家子又跟着二婶回到了蒋家村。
一来一去都二三十年了。
二婶也终于拿回了她爷奶爹娘留给她的田产。
“千真万确。”夏河咧开嘴笑道:“昨儿你二婶激动的一晚上没睡,今儿早上见侯府派马车来接我,还高兴的不行,要我好好谢谢双婿呢。”
夏枢也为二叔二婶高兴,有这四十多亩田在,二叔二婶就可以在蒋家村扎根了。
若是他这边粮铺再开起来,帮助二叔把村长坐稳,他们一家子就再也不用天天担心被人赶来赶去了。
“太好了。”他道。
“可不是。”夏河笑道:“自你嫁进侯府,咱家真的不一样了,一切都越来越好了。”
夏枢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他特别感谢褚源。
如果没有褚源愿意善待他,他家人现在还在水深火热之中。
褚源太好太好了。
夏枢一想到他,就觉得心窝里都是暖暖的,怎么有男人长得这么好看,人还这么好呢。
“既然侯府对咱家有恩,小枢,咱也不能愧对人家。”夏河道。
夏枢道:“我晓得的,我会好好待褚源,把他照顾好。”
他笑了一下:“昨儿晚上,夫君还说叫我过两天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