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打开车门,坐到前排。
“我们可以回去了。这次多亏了你们,成功制止了一次恶事件。”
祝青臣和郁行洲排排坐,二脸乖巧:“多亏了各位及时警,保护市民安全。”
*
回到派所的时候,已经是晚十点了。
宋淮书被送到医院检查验伤,薄明寒被带回了派所,等待酒醒,接受审讯。
祝青臣和郁行洲也被请进了会客室,简单讲一下事情经过。
祝青臣没有隐瞒,简单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民警一边做笔录,一边:“祝老师是怎么通过一句话,就判断事情不对劲的呢?”
祝青臣道:“我和宋淮书原本就认识,他不过是普通大三学生,进入薄氏集团习不到几月,资历很浅,职位也不高,薄明寒要他亲自送自己回去,就有点可疑。”
“另外,我们学校的宿舍门禁是晚十点。那时候已经九点多了,薄总的别墅离学校不算近,至少有四十钟车程,我不是很放心,才报了警。”
“嗯。”民警点点头,“多亏了祝老师谨慎,否则后不堪设想。”
他又看向郁行洲:“那郁生呢?”
郁行洲淡淡道:“我和薄明寒是竞争对手,我早就知道他不是么好人。”
好直白的推断,好有力的证据。
“呃……”民警也点了点头,“好的。再次谢两位。”
问完话,祝青臣和郁行洲又在警察的陪同下,前往医院。
不管怎么说,宋淮书算是祝青臣的学生,应该去看看的。
他们到的时候,宋淮书的辅导员和学校领导也已经到了,就等在急诊室外面。
宋淮书的辅导员,也就是曾经和祝青臣一起去云岩招生的钟老师,焦急地站在玻璃窗户外,努力朝里面张望。
他显然是已经睡下了,被电话吵醒,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在睡衣外面披了外套,就赶过来了。
普通的黑色夹克衫,领子里露格子睡衣,头发也翘起来了。
见祝青臣来了,他连忙迎前:“祝老师!”
“钟老师。”祝青臣问,“情况怎么样了?”
“还在检查。”钟老师叹了口气,“刚才护士来过一趟,说其他都没问题,就是脸被扇了两巴掌,但是那两巴掌扇得很重,脑震荡也不一定。”
祝青臣震惊:“这么严重?”
“嗯。”钟老师道,“您也知道,像这种犯罪,一般都是把人狠狠打一顿,等到对方没有反抗的力气,就……”
“那……”
“已经打电话通知他父母了,他父母也在赶过来的路。我估计今晚都得忙,我也得在这里等他醒。”
“嗯,应该的。”祝青臣点点头。
“今晚还是要多谢祝老师帮忙报警,要是等到我明天一早发现他没来课,那就真的来不及了。”
“不管怎么样,他是学生,我是老师。”祝青臣色认真,“应该的。”
“那祝老师回去休息吧,都这么晚……”
钟老师话音未落,走廊忽然传来一尖锐的声音。
“我儿子呢!我儿子在哪?”
祝青臣回头看去,见宋母搀扶着宋父,两人一颠一颠地从外面走来。
有护士提醒他们安静,两人也置若罔闻,一路喊着过来。
“儿子?我儿子呢?我儿子可是薄氏集团重要员工!”
在看见急诊室里的宋淮书的时候,两人几乎要晕过去。
反应过来之后,宋家父母又开始叫嚣质问:“谁把我儿子打成这样的?是谁?”
他们把学校领导的手一把甩开:“么领导?屁用都没有!我们要见薄总!薄氏集团的老总,薄总?薄总在哪?!”
一行人面面相觑,看着他们吵闹。
郁行洲淡淡地开了口:“打他的就是薄明寒。”
“么?”宋父宋母都愣住了,随后反应过来,“不可能!你是谁?你怎么敢胡说八道?薄总那可是我们家的大贵人、京华的大老板,你怎么敢污蔑薄总?”
郁行洲又道:“薄明寒都被警察抓起来了。”
“闭嘴!谁打的都不可能是薄总打的,是不是你打的?你还想污蔑薄总!”
护士从急诊室里走来:“声点。”
“凭么要我们声,他打了我们儿子,还想污蔑薄总!”
郁行洲一脸复杂,躲到祝青臣身后。
祝卿卿保护我。
祝青臣还没来得及说么,钟老师怒喝一声:“够了!别吵了!”
宋父宋母像是被扼住喉咙的公鸡,顿时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