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电能消失?
系统不是说是磁场干扰?
时缨蹙了蹙眉,只觉得隐隐有些不太对劲。
还没等她想出什么呢,眼前最后一丝光亮彻底消失。
紧接着,乔从南惊慌失措的声音穿来:“啊啊啊啊!小爷我怕黑!”
“时姐!云策!你们在哪?”
时缨刚要应声,却感觉到有一只微凉的手握住了她的小臂。
肌肤相贴,时缨的心中无端溢出一丝炽热。
“我也怕。”低沉的声音就在耳边,尾音上翘,像片羽毛轻轻挠过她的心间,泛起一丝酥意。
“嗯。”时缨的声音稳定地像死人的心跳,听不出任何异样。
手下触感温软,蔺衫薄的视线虚虚落在她的身上,眸色暗了一瞬。
那边乔从南抓住了张何潇,动静渐渐小了。
时缨一手扶着墙壁,一手带着蔺衫薄,还不时发出些声响来,以确定其他人的位置。
前面毫不见光,手下墙壁光滑,不知走了多远,蔺衫薄突然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我听见了。”
时缨轻声道:“你带着我走。”
蔺衫薄没有回应,像是怔住了。
“怎么了?”时缨又拍了拍他,询问道。
“没什么。”
蔺衫薄回神,迈开长腿就朝着声源地走去。
因黑色太过浓郁,无人看见那红得发烫的耳垂。
声音好听。
蔺衫薄微微收紧了握着时缨的那只手。
时缨只当他是为了指引方向,顺着他的力道走,没有任何反抗。
一行六人,蔺衫薄打头,接着是时缨,身后跟着的是乔从南和刘承,张何潇和云策落在了后面。
不一会儿,乔从南突然严肃道:“我听见声音了!”
“蔺少不是说了吗?”云策问道,“你怎么又重复一遍?”
“好啊你!叫他蔺少叫我就直呼大名是吧?”乔从南的声音开始变得忿忿不平。
“声音有点不对。”蔺衫薄凝眉道。
“我也感觉……”乔从南赶忙附和。
“什么不对?”时缨问道。
“好像……”蔺衫薄迟疑道,“在打架?”
“打架?”张何潇瞬间紧张起来,问道,“有丧尸?”
“不是,好像是他们自己内部在打。”乔从南否定道。
“为什么?”张何潇有些震惊了。
在他的观念里,幸存者就算不互相保护互相体谅,也至少不会自相残杀啊?
一行人加快了脚步,离的近了,时缨终于听见前方铁门内的声音。
一个男声狠厉道:“今天你去也是去,不去也是去,何必呢你?”
“我不去我不去!!!”这个声音是个女声,听起来相当挣扎抗拒。
听着情况不对,乔从南瞬间向前跑去,一脚踹开了铁门,大喊一声:“住手!”
突然被拽走的云策一脸无语,道:“你抓错人了!”
“啊啊抱歉,我还以为是张哥呢。”乔从南干笑两声,“那你陪我吧,我害怕!”
最后几个字说得掷地有声的,相当理直气壮。
云策深呼吸了两次,强撑着假笑道:“好。”
不跟智障计较。
“你们!”铁门内的人们纷纷震惊地看着那两个闯进来的人。
门极快地合上了,云策看到有些人的眼神也瞬间暗淡了下去。
像是失去了些许希望。
乔从南现在才注意到屋内有灯,虽然极其微弱。
那铁门严丝合缝地掩着,没透出半点光亮来。
“先别管……”乔从南突然惊呼一声,道,“你们在干什么!”
房间内,昏暗的台灯勉强支撑起整个空间的亮度,乔从南看见了不应该出现在法制社会上的场景。
人们三三两两成堆,而最中间站着一个男人,他的手里攥着一个女人的手腕,她裸露出的手臂上布满焦褐的痕迹,像是经历了一场火灾。
“你这是要干什么?”乔从南急声厉色地喝道,“你要强迫她?”
“强迫?”男人冷笑了一声,道,“老子被困在这个鬼地方三天了,她今天不想去也得去!”
“去?”乔从南皱眉道,“去哪里?”
时缨终于赶到,一行六人进了房间,在有限的空间里挤着。
门不知道被谁带上了,发出碰的一声响。
那铁门十分厚重,恍惚间好像给了时缨一种错觉——
它关上,就再也打不开了。
只是前面的人没有给她太多的时间晃神,咋咋呼呼地就要把那女人往房间深处拖。
女人却是不肯,拼命挣扎,哀求的目光看着男人,无果后又转向其他人,眼泪流了满脸,绝望溢于言表。
时缨看到,周围有人蠢蠢欲动,但是都被另外站起来的几人眼神警告,都退了回去。
乔从南早在那男人抓着女人的时候就已经十分生气了,见他这样行事,自是看不惯,立刻上前去想要拦住他。
一旁站着的那几个人也没闲着,一人手持木棍,一人挥舞钢条,两道劲风袭来,瞬间牵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