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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圣节之后,第一场魁地奇比赛提上日程。天气变得更加恶劣,格兰芬多球队卯足了劲训练,准备给斯莱特林一个惊喜。除了例行训练之外,哈尔每天多了一个固定的行程:到西塔楼看有没有寄给自己的信件。
那篇论文寄出去一个多月,现在已经到了出结果的时候。偶尔,小天狼星寄来一封问候的短信,或者海格请他们去小屋坐坐,大部分时候则什么也没有。
“别紧张,我想没那么快,”赫敏在他又一次下意识看窗外的时候说,“也许是十一月中旬,或者月底。”
这话没什么说服力。她自己也经常被突然飞进来的猫头鹰吸引注意力。他们就像两个出海捕鱼的人,随着收网的时间逼近,在期望和忐忑中猜测海面以下的猎物。
“啊,你们在这儿。”哈利和罗恩从休息室入口爬进来,一屁股坐到他们边上。
“这是怎么回事?”哈尔指着哈利的头发问,他的头发湿漉漉的,夹着一两根茶叶梗。赫敏伸手替他把茶叶摘了下来。
罗恩吭哧吭哧地笑了:“他在占卜课上睡着了。”
哈利最近因为练习魁地奇太努力,占卜课的教室又是那么温热沉闷,脑袋一低,眼睛一闭,直接一头栽进了茶杯里。这自然惊动了特里劳尼,她抓过他的茶杯,对大家说他可能会在睡梦中遭遇不测。
“完完全全地胡说八道。”赫敏嗤之以鼻。
哈利耸了耸肩膀。他不在意特里劳尼在课堂上说的话,反正他从来没有看见所谓的不详(黑狗),她爱说什么就随她去吧。现在他最要紧的事是魁地奇比赛,这周六他们就要上场了。
然而,最后一次训练时,格兰芬多队却被突然告知比赛安排有所改动。他们不打斯莱特林,而是要先跟赫奇帕奇比赛。
当安吉丽娜宣布这个消息时,队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叹息。
“为什么?”
“赫奇帕奇?可我们一直按照对付斯莱特林的战术训练的——”
“弗林特说他们找球手的胳膊还没好,”安吉丽娜不太高兴地说,“事实是明摆着的,他们不想在这种天气里跟我们比赛。”
“马尔福的胳膊是装的!”哈利气愤地说,“而且他们要是想换比赛,干嘛不早点提出来?马尔福九月头就受伤了,他们有整整两个月时间!”
“显然,他们耍着我们玩呢。”哈尔回答,“让我们来不及专门训练怎么打赫奇帕奇,希望对我们进行心态上的打击。但是用不着被他们影响心情,我们依然占据优势。”
队员们都赞同这一点,除了安吉丽娜:
“今年赫奇帕奇换了新的找球手和队长,他给他们队伍来了一次大换血,恐怕我们不能再用过去的经验面对他们。塞德里克.迪戈里是非常出色的找球手——”
凯蒂咯咯地笑了,跟艾丽娅挤眉弄眼。
“他是个高个儿帅哥,是不是?”
“身材结实,不爱说话。”艾丽娅也笑了。他们队里正缺乏这样的人物,双胞胎总是嬉皮笑脸,波特兄弟又年纪不大,虽说长得都还不错,可是跟塞德里克的成熟魅力比起来就要差了一点。
“怎么啦?”弗雷德不满地说,“还没开打,你们就要叛变了吗?”
“好了,别说这些没用的,”安吉丽娜打断他们,作为队长,她可笑不出来,“我们必须打起精神应对他们,塞德里克组织了强大的阵容,千万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比赛前一天,狂风呼啸,一大早雨下得又快又急,到了中午也没有减缓的迹象。午休时,哈利站在宿舍的窗边远眺风雨中模糊不清的魁地奇球场,心里一直叹气。
“擦擦你的扫帚。”哈尔说。他坐在椅子上,打开扫帚修理箱。火弩.箭自然是无可挑剔的,一根枝桠都不用动,因此他只是拿出保养油和速洁把手增光剂,仔细地对扫帚做最后的检查。
哈利听从了他的建议。虽然他昨天已经擦过了,但是再多擦几遍也没什么,倒是能帮助他赶紧从心浮气躁的情绪里缓和。
下午是黑魔法防御术课,他们打开教室门,里面站着的不是莱姆斯.卢平,而是斯内普。他油腻腻的黑发垂着,站在讲台后看着他们。
“莱姆斯——”哈利差点咬了舌头,纠正过来,“我是说,卢平教授呢?”
他本来以为今天下午的这节课能使他稍稍放松一些,结果出现在眼前的竟然是斯内普。
“先跟教授问好,卢平就是这样教你的,波特?格兰芬多扣一分。”斯内普狞笑着说,“他说他今天很不舒服,不能来上课了。”
哈利住嘴了,但他实在想知道莱姆斯怎么了,于是盯着斯内普的脸,试图把他想象成卢平,勉强自己从嗓子眼挤出一两句像样的问候,不过他还没说出话来,哈尔就帮他解决了问题。
“下午好,先生。那么,能不能请你告诉我,卢平教授到底怎么了?”哈尔用彬彬有礼的语气问。他的表情也是无可挑剔的。
斯内普似乎很遗憾哈利没有继续说话,瞥了他们一眼,冷冷地回答:“没有生命危险。”
随后进来的同学都显得很惊讶,但在斯内普不耐烦的黑眼睛的注视下,他们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