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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定期来为她把脉,都说她的身子没有大碍,只是平日饮食吃得过于清淡,气血偏虚,才会一直怀不上孩子。
皇太极心里着急,倒不是为了想要子嗣,而是想到自己也不年轻了,以前觉得来日方长,总是会有孩子的,这会儿他却生怕不能有更多的时间来陪伴他们的孩子。
怀里的人儿翻了个身,不知梦见了什么,还老大不高兴地扁了扁嘴。
皇太极趁她睡得正乖,怜惜甚浓,抱着左亲右抱了一通,终于是将她给闹醒了。
他的手早就钻进了她的衣衫,正覆在迷情之处。
海兰珠懒懒地睁开一丝眼帘,不必猜也知道是他。
她本睡得正香,这下被生生闹醒了,好生不悦,遂嗔道:“做什么——想听我改口喊皇上?”
皇太极讪皮笑脸道:“是,朕想听你喊皇上。”
她近来有些受寒,一到晚上就困得不行,通常晚饭之后就睡下了,于是了当道:“我才不呢,我要睡觉——”
“这才第一日,你就敢这样无视朕?”
皇太极轻车熟路地去挠她的痒痒,立马惹得她是一阵咯笑。
他这么一闹,算是将她的睡意也彻底给驱散了。
海兰珠挨不过他,于是捏声细嗓道:“臣妾就知道,皇上今晚肯定会兴奋得睡不着觉,所以臣妾特意给皇上准备了个笑话。”
“说来听听。”
皇太极兴致勃勃。
海兰珠像模像样地说道:“从前有一位书生,租了一间僧房来读书。可是这书生每日都出去游玩,一玩就是一整天。终于有一天,书生喊来书童道:‘取书来!’于是书童去找僧人,借了一本《昭明文选》。书生看了看:‘太低太低!’书童又拿来了《汉书》。书生道:‘低!’书童又拿来《史记》。书生还是:‘还是低!’僧人惊诧不已,前来问他:‘此三部书学问甚高,熟读其一,足称饱学。足下俱都嫌低,真乃大才啊!’你猜书生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
海兰珠清了清嗓子,“你说啥呢?我要睡觉,不过想取书作枕头罢了。”
皇太极一听,感情她是在变相地折损他不通情趣呢。
他提手揪了揪她的耳朵,一板一眼地问道:“朕‘低’吗?”
“皇上,你说呢?”
海兰珠没好气地指了指紧握在她胸前的罪魁祸‘手’,嘀咕道:“有人想明明睡觉,有人却偏偏不解风情……”
皇太极这才作恍然大悟状,抽出了手道:“怪朕的书低。”
“不错,悟性很高。”海兰珠满意地扭过身去。
皇太极很快又贴了上来,隔着衣物都能感受她的身子很暖,也很软……
“今天在朝上,将这后宫的宫名也给定了下来。”
他一口咬在她玲珑娇小的耳垂上,“从今往后,这里就叫做关雎宫。你就是朕的宸妃。”
她低吟一声,“哪个宸字?”
皇太极执起她的手,在手心里写划了一个“宸”字,解释道:“这个宸字,是我亲自选的。《论语为政》有云: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拱之。宸,乃星天之枢,是帝王的称谓,朕是一国之君,你便是帝王之妻。”
不得不说,这番话,倒是很受用。
“宸……宸妃……”
海兰珠默念着这个封号,心中几度凝滞。
宸,乃星天之枢,是帝王的称谓,朕是一国之君,你便是帝王之妻……
他挽住她的手,眼中的深情早已饱经征战与岁月的磨砺,变得难辨棱角。
“朕给她们的是头衔,是名分。朕想给你的,是一颗为人夫之心。你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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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戌,皇太极下旨追尊始祖为泽王,高祖为庆王,曾祖为昌王,祖为福王,考谥曰承天广运圣德神功肇纪立极仁孝武皇帝,庙号太-祖,陵曰福陵;妣谥曰孝慈昭宪纯德贞顺成天育圣武皇后。追赠族祖礼敦巴图鲁为武功郡王,追封功臣费英东为直义公,额亦都为弘毅公,配享太庙。
丁亥,群臣觐圣于大政殿表贺。
皇太极谕曰:“朕以凉德,恐负众望。尔诸臣宜同心匡辅,各共厥职,正己率属,恪尽忠诚,立纲陈纪,抚民恤众,使君明臣良,政治咸熙,庶克荷天之休命。”
群臣顿首曰:“圣谕及此,国家之福也。”
皇太极以受尊号礼成,下令大赦。
丁酉,皇太极在大政殿行加封叙功。
封大贝勒代善为和硕兄礼亲王,贝勒济尔哈朗为和硕郑亲王,多尔衮为和硕睿亲王,多铎为和硕豫亲王,豪格为和硕肃亲王,岳讬为和硕成亲王,阿济格为多罗武英郡王,杜度为多罗安平贝勒,阿巴泰为多罗饶馀贝勒;诸蒙古贝勒巴达礼为和硕土谢图亲王,科尔沁吴克善为和硕卓礼克图亲王,固伦额驸额哲为和硕亲王,布塔齐为多罗札萨克图郡王,满朱习礼为多罗巴图鲁郡王,孔有德为恭顺王,耿仲明为怀顺王,尚可喜为智顺王。命豫亲王多铎管礼部事,肃亲王豪格管户部事。以希福为内弘文院大学士,范文程、鲍承先俱为内秘书院大学士,刚林为内国史院大学士。
而大典才过不久,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