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以来，我暗中考察了所有人，我发现很多小孩都带情绪工作啊？再次和大家强调，对你们的学长学姐放尊重点，不要老是顶撞他们，学长学姐也很忙很辛苦。谁要是想退学生会，先写五千字的申请书，部长、主席、书记依次批准了才能退。你想留下学生会还不待见你，懂了吗？”
贺既翎听到郭菁真情实感地笑出来了。
学术报告厅一片安静，郭菁的笑声还有回音。空气沉默了几秒，蒋学姐眉头一皱：“刚谁笑的？”
没人回应，讲台下的小姑娘还沉浸在手机世界当中。贺既翎悄悄地下台，想提醒她一把，绕到她身后时发现这小姑娘正低头在一个小群里狠狠吐槽，说统院学生会真是大沙币，优美的中国话和熊猫头表情包发了满屏，全然没注意台上是个什么情况。反倒是她旁边的小姑娘望着台上神色肃穆的学姐，咬了咬牙，拿胳膊肘戳她：“郭菁。”
郭菁：“啊？”
旁边小姑娘低着头，快哭出来了：“学姐叫你。”
郭菁疑惑地看她：“叫我干嘛？”
“谁让你笑——”旁边小姑娘恨不得从地缝里钻进去。
状况之外的郭菁反应过来了。
她收起手机，在众目睽睽之下站起来，平静地看着讲台上的人。
贺既翎见她反应过来，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又绕回台上去了。
郭菁当时是真觉得好笑，不懂为什么大家挤破头都要进学生会。这主席也不行，成天不教点好的，净让他们学着巴结领导去了，什么烂脑子？
烂脑子的蒋学姐沉着气微笑：“这位同学，有什么意见可以当场提出来，主席团的学长学姐们都在。”
“我想问一下学姐，”郭菁在众目睽睽下开口，“学生会就是这样培养老师的走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