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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家的梦魇(2)(1 / 2)

摆在应容面前的就两个选择:要么权当是入画做的,假装刚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要么就捅破这层窗户纸,主动把局势拉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独孤月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观望着应容变幻不定的神色,表情非常平静。

在她这里这一切不过是个开端而已,这种事情做就做了,做之前拜佛是要拜的,做之后无所谓了也是真的,宫斗系统一日在,这种事情就一日少不了,与其让应容喜欢她信任她,不如让他就此恨她怕她,稍微清醒一点,如此日子方才能过得长久。

应容倒吸了一口气,眼神盯着屏风上泛黄的花鸟,终于冷冷地开了口,却不是朝着独孤月,而是在对着入画说话:“你叫什么名字。”

入画愣住了,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圈看了四周半天才想到是在问自己,慌慌张张地答道:“回陛下,奴婢姓余,名叫……”

应容抬手做了个停止的动作,嗓音沙哑,从眼睛里透出了由内而外的疲惫:“行了,你伺候朕的时间也挺长的了,朕封你做个答应,自己去找内务府领份例吧。”

入画脸上一时尽是喜色,这是何等的荣耀,短短几天内不仅在太后面前长脸,又成了新帝的后宫第一人。她跪下来拜谢,站起身来的时候才感到氛围不对,刚想再说些什么,应容开口冷冷说道:“出去。”

“奴婢,不是,臣妾……”

“——朕叫你出去!”

在独孤月看到看不到的地方,应容对宫人的态度一直都忽冷忽热的奇怪,但如此动真格的生气好像还是头一次,入画实在摸不着头脑,脑子非常清醒的连滚带爬地遁了,留下这实在是难伺候的二位主子单独相对。

应容转头看向独孤月,深吸了一口气:“其实朕——”

“祝贺你。”独孤月突然说道。

应容一时间头痛欲裂,倒回床上,手指不自觉地一下一下敲打着太阳穴:“朕有什么可祝贺的?”

独孤月说道:“入画是个好孩子,若能替你延绵子嗣,会是一个好的开端。”

应容的表情凝固了一瞬间,沉默了半晌,终于气极反笑:“母后说的是。”

独孤月稍微松了一口气,只道他总算是想开了,缓缓地站起身来。她想要替他掩好被褥,被他一下子挥开,倒也不慌不忙,只是镇定地抽回手站在一边。

应容叹了口气,抬起满是血丝的眼睛看向她,那眼神不知为何直勾勾地有些瘆人:“母后中午去哪里了?”

独孤月原本早就预备好了承接应容的怒气,这种事情从前在应辰那她没少做过,业务相当熟练,偏偏应容没有发火,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花了一点时间思考才反应过来,但是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时机,原本不是在说谎看起来也像是在说谎,应容的表情已经变了。

虽然摸不清楚这两件事到底有什么前因后果,独孤月最终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哀家出去见了一个故人。"

应容的嘴唇原本都已经烧得干裂起皮,一讲话就裂开了,满嘴是血。他用手背草草地擦了擦,就那么顶着一张花猫似的脸看着她,笑得很有几分惨烈:“是什么人,见了那个人,回来就这么对朕?”

沈幼兰恨不得消失在这世上,独孤月不可能再把他的名字交出去,还是这种状态下的应容。她犹豫了一下,没有说话。应容似乎对她的反应并不感到意外,微微叹了口气。

应容大概是意识到了等不到她的回应了,头颅不自觉地垂了下来,说话的声音很低很沉:“朕从前总在想,母后做什么事都一定有母后的道理,王兄被废掉的时候朕是这么想的,现如今朕还是这么想的。但也许朕到底还是不如朕的王兄,为什么朕会这么疲惫呢。”

他居然在这种时候提应辰。

独孤月一开始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她确实做得过分,小孩儿血气方刚的该生气就生气,稍微反应过激点也没什么。直到这里才隐隐约约觉得奇怪,愣了一下。

什么比得上比不上的,那根本就不是能拿上来作对比的东西,她与应辰最亲密的时候充其量也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控制过应辰,而应容是她的手中剑簪上花,是她千挑万选出来的最佳台前,到底是哪里来的孰是孰非呢。

应容自知失言,垂下眼眸,声音很轻:“天色很晚了,母后请回宫休息吧。”

那天晚上独孤月上床休息的时间很早,闭上眼睛的时间也很早,但是一闭眼就开始做梦,梦里也痛苦的清醒着,几乎像是往日重现一样身临其境。

说来有些惭愧,梦里那些断断续续的片段的主角大多不是应容,而是应辰。

她从前做妃子的时候,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年纪轻轻却生不出个孩子也好后宫无人也罢,明面上到底也算是个宠妃,年纪不大辈分倒是挺高。所以刚刚从如妃那里接手了应辰和应容一双兄弟的时候,其实一开始她和脾气暴躁的应辰是不那么对付的。

她心里也跟明镜似的,哪有那么多无缘无故的信任和喜欢,大部分的原因是皇帝老儿乐意安排,若说是有二位皇子的原因,也不过是应辰看上她受宠爱能吹吹枕头风替他美言几句,应容那时候年纪那么小,连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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