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艳美人。抬着下巴,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来到余几声和宋唯身边。
非常恼火地质问,
“余几声,你还有完没完?
老娘排你的戏都改了三次台词,你竟然还有脸重修!
你信不信我今天晚上就把你的脑壳拧下来当球踢!”
宋唯噗呲一笑,挡在余几声身前,调笑道,
“孔烟,你这嘴巴里能不能吐出点好听的词!
动不动就是打打杀杀的,看来我们的民国戏容不下你了。
应该安排你到隔壁古代组去当刺客。”
余几声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却并不生气。
孔烟这个人性格直,却也真实。
她是这一届的表演第一名,能力出众,长相也是端庄大气的青衣。大二便经营社交媒体账号,涨了两百万粉丝,又心思活络,长袖善舞,拿下了两部短剧的女一。
如今,俨然是大四的第一人。
余几声看到她,甚至会回想起大一时的好笑场景。
那时,孔烟凭着表本第一的名气好好出了一次风头,开学前便在社交媒体大火,风头无两。
偏偏等她错过军训,回到学校后,却在一众同学的嘴里,听说本届的级花是戏文的余几声。
这孔烟怎么能忍受?她东翻西找,在网上找了一众余几声的蛛丝马迹。偏偏她极少拍照,高中是封闭式管理,更没有同学偷拍。
唯一流传出来的,只有一张文化课高考的证件照。黑白模糊,只见一张清瘦的瓜子脸,浅笑盈盈。
孔烟对着那张照片,左看右看坚信不如自己。
为了求证,特意花钱在二手群买了余几声的寝室号,在楼门口堵她。
却在见到她的一瞬间,盛气凌人却又坦然承认,
“你长得,是比我要再引人注目些。”
好像是从此,便再不在意。
余几声为了安抚孔烟的抱怨,当即提出来要请大家吃饭。
校门外的大排档,便宜大碗,美名远扬,是学校的编外食堂。
刚好她拿了何冰酒吧的工资,又有了今夜流声的片酬保障,没有金钱顾虑。
一众穿着奇装异服的年轻男女,欢呼调笑着涌入大排档。言谈间都是艺术生独特的松弛与疯狂,马上要中期汇报了,他们所有人都不眠不休地在排练场里耗着,等待着观众席的点评。
余几声坐在红色的小塑料凳子上,津津有味地吃刚选的鸡肉麻辣烫,中药味儿,是她喜欢的味道。
宋唯坐在她旁边,慢条斯理地和一根羊肉串作斗争。
余几声很放松,她家里出事后,打工过分频繁,没时间和朋友出去玩。
从前的朋友渐渐走远了,身边的只有停浪酒吧里一起收拾残局、擦拭玻璃杯的同伴。
宋唯,算是她大一时就认识——仍然经常联系的,少见的一个。
宋唯很多才多艺,他还会录音作曲,参加比赛的微电影中,三首bgm都是他自己写的。
喝着啤酒,他把银色的有线耳机轻轻插上,将右耳塞进余几声的耳朵,左耳留给自己。
1,2,3,iPhone中的ireal pro点击播放。
钢琴声缠绵,少年男声语调舒缓,是改编了陈奕迅的无人之境。
宋唯头部跟着节奏左右摇晃,余几声微笑着,右脚轻轻打起了节拍。金童玉女。
天空中已经落下了雨滴,顺着屋檐擦过她的手指,凉意丝丝缕缕。
直到,惊雷般的一刹那。
她莫名地觉得脖子微凉,好像被什么人盯住,把她从头到脚地驻足观看。
小巷里有一辆明黄色的法拉利,敞篷,后排甚至伸出来一排五颜六色的气球,醒目地扎眼。
雨落纷纷,行人如织,更显得浪漫与肆意。
余几声瞟见空着的副驾驶上,走上来一位穿着大衣短裙的墨镜美女。
她独自时霸气凛然,跟在那个男人身后,却娇艳的仿佛一个小女人,甜而不腻。
电光石火间,余几声锁定了目标。
男人眉眼轻狂,意味不明。随意地点了支烟抽,笑笑站在车旁,好像看得见的桃花盛开。
随便穿的冲锋衣颜色亮骚,经得起雨滴的细碎冲刷,只留刺绣的骨架在胸前熠熠生辉。
余几声看着他,喉头发紧。
她感到猎物被围困的紧张,此时此刻,她实在不知道如何面对邓忆闫。
一个帮助她死里逃生的,救命恩人。
邓忆闫望见了她的目光,洒脱地和女伴耳语,把她一个人留在了法拉利上。
然后,他笑着朝余几声走来。
笔直细长的双腿,步子极大,顷刻间便已穿过道路,来到了他们附近。
宋唯摘下了耳机,躁动地看着高大敏捷的青年。他注意到了法拉利后面耀眼的京牌,京c88888。来人显然是,京城一等一的浪荡公子哥儿。
他难耐地挡在余几声面前,邓忆闫对他的保护欲不置可否。
邓忆闫随意地停在余几声身边,手指冰凉,擦过她的耳朵,取下她的那只耳机。
音响中的钢琴声悠扬,
正放到“惊天动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