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谁不知道药商都是李家一家独大,哪里有了药材都是记录到册,多了少了都汇总再一起,想要独吞的也都被扒了干净,若李家不受他的药材,谁敢受了这人的药材?
据说是从李家出来的药上都有独特的标识,若没了那独有的标识的药,是不能随意上市买卖的,可苦了那些靠种药的世家,不但被压了价格卖出,还不许底下的药商之间相互流通。
“啊?”老者听这便要又倒在床上,只见两眼一翻。
陈金婷仿佛是听到了关键信息,“这药材我要了,季家药房收了。”
屋子里的人显然都没敢接音,只是苏里的一句话点醒了众人,“这李家不收,不是还有孟家吗?”
“若都不收了,不是还可以上缴城主吗?”苏里想的是,这人就算得罪了皇药商,总不能连新上任的城主也得罪了吧?
大概去想的时候,在这地方里的,孟家也算是个药材的好去处,可这未免太荒唐。
陈金婷自然知晓其中的规矩,可这药材虽不能买卖,可又不是不允许收购,这话出口,一旁的苏里便紧皱了眉头。
“这药我先买下了,只是这样的药材,以后你就只能往我这里送!”陈金婷脑子想了一圈,最后将事宜确定了下来。
老者缓缓睁开眼,“姑娘,你当真要了吗?”
他也不敢当真这姑娘的话中有几分是真心的,可看着那人的眼神,老者还是相信了的。
“当真!”陈金婷不再加以辩驳,只是叫灵儿将那药框背到后院。
“但我有一个问题,”陈金婷看着面前的人,“我想问,您这药材究竟在哪里找到的……”
空荡的院落,究竟该再做些什么。
若再不济,这燕国,莫非只有那药材能够赚钱?
岂不都死磕这一个?
怎么一个个的都得靠卖药材赚钱?
“您这样的人,做个其他生意不也行吗?”那人也是执着,山中的路段自然不如平地顺畅,只是那老者脖子上划烂的伤口,以及手掌心中的老茧。
“这药材是值大钱的!”老伯说着不由的咳了一声,“钱多了,便够了刘娘的药草费。”
“前些日子,她上山采摘竹子,打算迎着过几天的灯花会做些灯笼什么的……”那老者说着不由的擦拭着眼泪,“可不曾想,就误了药贩子的道,硬生生的给从山上推了下来,据说是有人只是见了种珍贵的药材一面,就被杀了,至于名字,没人知道,只是说它似乎很不一般,长腿,是山里的精灵,宫里的人都经常用的。”
“也就是,老婆子算是捡了一条命回来?”陈金婷越听越迷糊,“您的药材莫非都是在山上捡到的?”
“是,”那老者顺了一口气。
“山上的药材颇多,不然怎么担得起药材镇的名号?”
“野生的珍贵药材,难得,”陈金婷回想着记忆中的点点滴滴,莫非是老者进了人家摘了药材,才被那么对待吗?
而其中,也定然另有隐情。
“治跌打的药材要很贵吗?”陈金婷不解,想起了刚刚药材的钱,“这里的三两银子,我先给你,你之后也可来我这里打扫后院,我也付你工资。”
“郎中,这治腿的药材很贵吗?”陈金婷不由深思,她也是去那高家要过药材的,只是看她要的多,才便宜了一小点点。
“这个,药材如今算是有市,无价,定价的高低,全凭各城药商说话。”郎中看着面前的人,“那副药我今日下午便送到。”
“这无钱还不能看病了?”陈金婷不解,只看着老人将钱给了面前的郎中后,那人才将眉目舒展开,也就有了上面的那句话。
“姑娘误会了,我这钱,是拿去换药材的,若无正当理由,怕是不好拿,”郎中擦了擦鬓角的汗水,“姑娘这像是在审问我一般,着实不好回答。”
“许是京师得药容易些,姑娘不知我们这地方规矩,也实属正常!”言罢,那人就将药方放在了一旁的桌面上后。
冷哼一声,朝着外面走了,嘴里似乎在骂骂咧咧着什么。
意识到自己可能刚刚太着急要查到一些答案的陈金婷看向一旁的苏里,“难道真的有错吗?”
“前年,一伙自称药商的队伍经过这里,也发生了一些很奇怪的事情,那郑国的太子说是游离到咱们这里了……”
“城主怕是有诈,便将太子送了出去,却不料想中了奸人的诡计,粟城险些就没了,自此之后,便成了如此。”
陈金婷压着心中的疑问,“那若是没钱的呢,若是等不及呢,那些人岂不是都得等死?”
“山上危险,还好有李郎中,若不是有他一直要那种药,怕是也会叫收了去。”
“李郎中?”
“他是个好人,知晓我们这些人没钱,便想着办法,可也是无力的,我们也不能为他做些什么事情,只是有些时候会帮他暗地里采些药,可早在三个月前,不知怎么的就传到了高家的耳朵里,我们也就算这么得惹下大祸。”
“陈姑娘,李郎中,他是好人,你也是好人,你不能……”
老者低着头,估计懊悔自己说了这么多。
“好,”陈金婷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