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君把这些摆在明面上,自然是要好好清理一下朝堂的!”
锐利的眸子扫过下面的大臣,黑压压的头颅瞬间低了一片。
“来人,把名单上的人全部抓起来抄家,至于罪罚便按贪墨的钱财来吧!”
“是!”侍卫的动作很迅速,将那些人很快便抓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摄政王党的官员站在大殿上瑟瑟发抖,还有一些正在大殿上的官员被侍卫抓住时,神色慌张,纷纷下跪求饶。
其他大臣低着头,看着这一切,都默不作声。
一时之间,朝堂风云变幻,人心惶惶。
贪污大臣被抄家的消息很快便传出了京城,远在京城外的褚迦文也收到了消息。
一身玄衣的褚迦文站在血泊中,眉头紧蹙,听着来人的禀报。
四周都是躺下来的十几具尸体,尸体身上穿着破烂的衣服的,露出来的手脚瘦骨嶙峋,看不到什么皮肉。
“王爷,这些流民的尸体怎么处理?”
“就地掩埋吧!”褚迦文拿出手帕擦了擦手上沾染的鲜血,漫不经心道。
听说流民暴乱的消息,郭应宗以最快的速度赶来,却只看见几个侍卫在抬尸体。
“拜见王爷,下官来迟,请问那些流民呢?”郭应宗上前行礼。
褚迦文昂了昂下巴,示意,“那些流民试图行刺本王,已经被本王的侍卫解决了。”
“你......”郭应宗看着一具具尸体从他身边抬走,心里很不是滋味。
“王爷,这些流民虽然起了暴乱,但他们都是无辜的,只不过是想要一点粮食罢了,根本就求不会伤害王爷,王爷可以拿粮食安抚他们,怎么能杀了他们,那可是一条条人命啊!”
“怎么,郭大人何时管起本王来了?记住你的位置!”褚迦文不屑地瞥了一眼愤怒的郭应宗,嘲讽道,“郭大人还真是仁者仁心,陛下还真是没看错你。”
“王爷随意插手赈灾的事情,这事下官也就告诉陛下了,但今日你如此恶行,本官一定要递奏折给陛下告你一状!”
郭应宗抖着手,放完狠话,怒气冲冲地走了。
褚迦文旁边的侍卫道:“主子,郭应宗这厮如此蛮横不讲理,要不要属下去把他给做了......”
褚迦文将手帕扔给那侍卫,道,“蠢,回去的时候郭应宗死了,本王却好好的,那本王可逃不脱罪责。关键时候,不要给那位留下把柄,说不定,她就等着本王动手呢。”
“是。”
褚迦文回到驿馆,就来了口谕说让他立刻回京。
“主子,京城刚传来消息说此次贪污赈灾银的官员都被抄家了,现在陛下又让您立马回京,会不会有什么不妥?”
褚迦文也是对凤霜眠的态度搞的莫名其妙,但他也不怕,等赶回京城,那些人也就该兵临城下了。
“没有不妥,吩咐下去,明天我们就出发。”
“是。”
京城皇宫。
昭阳殿,正在勤奋批改着奏折的霜眠被猛烈的敲门声打断。
“陛下,不好了,不好了,太老凤君在御花园突然吐血晕倒了。”
“太老凤君?”霜眠疑惑,之前去请安的时候看着起色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这么突然。
“带路!”毕竟是原主的亲祖父,也不可能一脸不在意的样子,霜眠稍微露出点急切,让人备轿。
等过去的时候,老凤君,桑南,闻玉笙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宫人都在外院,见到霜眠,连忙行礼。
呆了一会,里院的太医忧心忡忡地走了出来。
“拜见陛下,太老凤君已经是油尽灯枯之相了,之前回宫的时候大概是回光返照,没几天便一直病着,微臣已经是用尽毕生医术,也无力挽救了。”
霜眠也没有多么伤心,说她无情也好,冷漠也好,反正除了自己在意的人,大概她一滴眼泪,都不会给别人吧。
“无碍,太医尽力就好,让祖父少受点痛苦。”
“是。”
太医走后,霜眠牵着桑南,跟老凤君一起进去看看太老凤君。
老人家的房间古色古香,正中间的香炉烟雾缭绕,帘子后面是床铺,床边趴着一粉色衣衫的男子。
隐隐的哭泣声从里面传出来,大概是听到外面的声音,哭泣声骤然停了下来。
门帘被打开,走出一个粉色衣衫,唇红齿白的小公子,神情忧愁,眼眶红红,见到霜眠,弯腰行礼。
“拜见陛下,凤君,老凤君。”身音里还带着一丝的鼻音,听的让人心疼。
老凤君人老了,越是喜欢这样娇娇的小公子,顿时心疼了,扶起,道:“你就是沈云娇吧,之前在信中,老凤君总是提到你。”
“是。”提到太老凤君,沈云娇又是一阵伤心。
老凤君安慰了几句,掀开帘子,去看了几眼太老凤君,随后食指放在嘴边,示意噤声。
用手指了指外面,众人会意,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老凤君拉着沈云娇聊了几句,越聊越是心疼,也很怜惜他。
说到太老凤君时,老凤君唉声叹气,似是想到了自己以后也会难逃一死,生老病死,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