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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1 / 3)

“谢存之,日后你再不许来寻我了。”

隔着门墙,只听女子哽咽着喊,一语未毕,便听老嬷嬷出言打断,“世子,姑娘一时气话,等她吃过晚膳便好了,世子先回去,晚些再来。”

“晚些也不许来。”哭腔更甚。

“成,我用过晚膳再来,嬷嬷记得给她煮些姜汤,别叫她着凉了,又得躺上大半月。”说话的男子年纪尚轻,一身玄青的衣袍半湿着,衣角滴答淌水。

他一边回头瞧一边往前走,树叶子刮了脸才转过头,衣角的水滴答了一路,在平阳侯府和工部尚书府之间连了条线。

“姑娘,人都走了,别哭了,今个儿又是为了什么?”常嬷嬷替她绞干头发。

李与尘停下抽噎,抬手抹了抹眼角,冷声道:“谢存之那厮将我推进水坑了,就后院预备种枇杷那处,昨日才下过雨,那水可深了,他明知我体弱却半分也不让我,再不想理他。”

目光往地上的衣裙处一瞥,腮帮子又鼓起来,“糟蹋我一身衣裳。”

“姑娘,我瞧世子身上也湿了大片,不比姑娘湿得少,又是怎么回事?”芳慧将衣裙抱起,偏过头问,面上隐约笑意。

芳春端着姜茶过来,“咱们姑娘你还不知道么,打小和世子不对付,今日早算着要将人引到后院水塘去,偏又藏不住事,被世子看穿了,反被他推了下去。”

“芳春,你不许说了。”

常嬷嬷笑道:“猜着了,后头姑娘定是掉了眼泪,世子伸手要拉姑娘,姑娘作弄他,把他也拽进去了吧。”

“嬷嬷都说对了。”

芳春芳慧皆抿着嘴笑了。

“嬷嬷也不许说了。”李与尘一手支着下巴,懒散开口。

“姑娘如今也该沉稳些,回头叫夫人知道了,少不得挨说。”

常嬷嬷话音刚落,便听见外面传话,“夫人请姑娘过去用膳。”

李与尘一听这个“噌”得从榻上起来,才起又觉失了端庄,变了语调,“嬷嬷,就说我今日胃口不佳,不过去了。”

“姑娘,夫人说姑娘若是胃口不佳,想来是倚杏院的小厨房做得不和口味,明日便叫人撤了。”

常嬷嬷看了姑娘一眼,“姑娘更衣就来。”

李与尘垂头丧气,嘴里嘀咕,“在母亲那处用膳规矩着实多,哪里吃得下。”

*

“上哪去了?”平阳侯府正房传来一声怒吼。

“回父亲,儿子去找阿尘了。”这少年姿态端正,弓身在堂下站着。

平阳侯冷冷扫他一眼,“成日里阿尘长阿尘短,十月里统共寻你五次,你次次在阿尘那处,成什么样子!”事情禁不得细算,一算起来仿佛怨气都聚了起来,越发不堪。

“如今东峻内有梁侯蠢蠢欲动,外有南黔虎视眈眈,你不思上进,只知在儿女情长上动心思,早知如此,当日你母亲就不该生你!”

谢存之不动,嘴角几不可查地抽了抽,“父亲说得是,儿子也常常在想,母亲若是没有生我出来就好了。”

“逆子!给我去祠堂跪着,向你母亲反省,何时知错,何时出来!”平阳侯手颤,背在身后。

“父亲无需动气,儿子这便去,左右我害了母亲,此生我都欠您的。”谢存之直起身,看也不看他,转身便走。

“逆子!”平阳侯见人走了,身子椅子几案上滑落,无力地坐下,“苏钱!”

一个半百上下的家丁忙跑了进来,“侯爷!”

“给那个臭小子送点吃的。”

话音刚落,之间门口溜进一玄青色影子,“不劳烦了,儿子就在这儿吃!”

“你!”

“苏钱,传膳吧。”

平阳侯干瞪着他,有些不知所措。

“父亲,儿子知错了,您有台阶就下吧。”谢存之拍了拍身旁的矮凳。

“错哪儿了?”定国公坐下,语调略平复了些。

“您难得早下值,特意回来陪儿子用膳,儿子在外贪玩,错了。您气我贪玩,口不择言提起母亲,儿子也来了气,用母亲气您,错了。”

“哼,臭小子。”

谢存之瞧他开始夹菜,知道是哄好了,便开口:“父亲,近来身体可好,江太医开得方子还在吃么?”

“在吃,苦得厉害,改日我见着他再问问,能否换个方子。”侯爷闷头扒饭。

“父亲,江太医上次开得可是药膳,哪里苦得厉害?”谢存之停下筷子,逼问道。

“你管好自己就成了,别管你老子。”

“苏钱,父亲多久不曾喝药了?”

平阳侯与人挤眉弄眼,谢存之听人支支吾吾,猛拍了下桌子,“张琅,你日后早晚请父亲喝药。”张琅武功高强,曾一人挑了香山派八百匪徒,如今用他来对付父亲,多少沾点吓唬。

“成何体统,儿子管老子,你反了天了!”侯爷抬手要扔筷子,谢存之一把按下了。

“父亲,偷着乐吧,吃饭。”

平阳侯抬起筷子,“正经些,前些日子听圣上的意思,顶多到年关,咱们俩便该去潭州了。”

谢存之眉心微动,低首吃饭。

*

“再过两月,便是你及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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