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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2 / 3)

生辰,可不能再耍小性子。”

用过晚膳,李与尘被大夫人留下说话。

“毕竟男女有别,今日起少于谢存之混在一处,整日刀啊剑的,不似个女儿家。”大夫人湖蓝芭蕉纱的上衫拂过杯盏,眉头轻蹙,眼瞳里微微有些烛火,唇角向下抿着。

“女儿知晓了。”

“前些日子,宫中递了消息出来,你表姑母说长久不见你,想邀你进去住些时日。”

李家与当今皇后同出一族,虽是远房表亲,然李氏一族大多衰败,如今有名望的不过卫国公与工部尚书两支,为着同族之亲,渐渐亲近起来。

又因为李与尘出生的日子碰巧与太子同一日,皇后娘娘便有了亲上加亲的意思,李尚书以女儿年幼,待他二人大些再定拖着,而今李与尘已到了及笄之年,皇后娘娘那边便有了定下的意思。

“姑母可说何时去?”

大夫人抬手摩挲了两下臂钏,血红色的宝石漾起光来,照到李与尘脸上,“娘娘开了口,自然是这两天的事,你该抓紧学学宫中礼仪才是。”

李与尘盯着面前的杯盏出神,进了宫出来可不便。

红宝石光一瞬瞬耀着她的眼,大夫人道:“你如今出落得不错,上回卫国公夫人的赏花宴上,我瞧了一圈,满皇城的姑娘,都不如你。”

“母亲拿我说笑了,女儿粗鄙,不能与人相比。”

“我可不说笑,到底是我生出来的。”大夫人招了招手,“沁相,去,把库房里一个雕花紫檀的匣子拿过来,要那个三层的。”

“平阳侯府水深,你与世子虽一同长大,到底要走的路不同,从前年幼便罢了,日后还该有分寸些。”小匣子打开,里头是谢存之这些年送给李与尘的东西。

“母亲,您这是做什么?”她见了东西,一时心慌起来。

“原先我与你父亲只想让你无忧长大,而今皇后那边施压,若无差错,你便是太子妃的人选,这些东西若留着,早晚要生事端,不如早些解决了。”大夫人点了点东西,“非得我把话说得这么明白,白教你了。”

“表兄前岁不是已经娶了宝珠姐姐么,为何还要我?”

“宝珠不过是嫡女当嫁,寻不见合适的人家,咱们做个人情罢了。”

“所以我们都是父亲母亲的人情么?”她抬眸直视母亲,心里一阵砰砰,语调也有些抖。

大夫人的臂钏撞了杯子,“不光你们,我与你父亲又何尝不是别人的人情呢?我们可以做人情,你们又为何不行?”

李与尘半臂椅子方几上,脖子直往下沉,“母亲,我是你的孩子,你不心疼我一分么?”

“你从小到大吃的用的,还不够一分么?”

她再坐不下去,“母亲,女儿身体不适,想先回去休息了。”

大夫人懒懒靠着雾青绣花枕头,“东西别忘了拿回去,明日便还了。”

李与尘头也不回掀了帘子。

*

第二日

“平阳侯接旨!”

天色将将傍晚,侯府正是热闹的时候,今日平阳侯身体不适,不曾上朝,方用过晚膳,圣旨便到了,匆匆忙忙跑出来十多个人跪了一地。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今南黔犯我边境,罔顾恩义,朕不忍百姓受辱,着卿率军镇守,即日启程。钦此。”

“臣接旨。”平阳侯起身接过圣旨,“高公公,喝口茶再走吧。”

高公公没有推脱,随侯爷进了内厅。

“此事不久前才提出来,怎么才几日的功夫便定下了,公公可知道些内情么?”

“旁的奴才不清楚,不过今日早朝时,章尚书重提此事,潭州似乎出事了,圣上在上宇房与几位大臣商议了一下午,这才下了圣旨,请侯爷前去。”

平阳侯低首思索着什么,没一会儿便送人出去了。

谢存之今日没去学堂,也一道听了旨,原料想年关过去还有一月有余,这几日寻个机会告知阿尘,二人好好道个别,平日虽吵吵闹闹,他们心里总是要好的。

可惜昨日闹了别扭。

“存之,听见了吧。”平阳侯将他唤进里屋,“潭州受南黔搅扰已久,圣上眼下急着派我过去,约莫是梁侯那边有所行动,若内外勾结,后果不堪设想。”

“父亲,薛祈安将军镇守潭州二十余载,为人刚直且手段颇高,有他在,圣上为何如此着急?”

“薛将军年事已高,其子薛良娶了安平郡主,而安平郡主的母亲与梁侯夫人是手帕交,里头弯弯绕绕,圣上想必生了猜疑。”

平阳侯揉揉脑袋,“你老子我不爱掺和,随他们去,咱老老实实替圣上做事,心里有个数就成。”

“只怕咱们不想掺和,有人非要将侯府牵扯进去。”谢存之阴着脸,“父亲还不明白么,只要平南军听你一日调遣,侯府便不能独善其身,咱们还该留后手才是。”

“哼,不必你担心,你仔细学好课业,读好兵法才是正经。”

谢存之还要说些什么,平阳侯却将他赶了出来。

旨意已下,离开京都是早晚的事,即便他不去管父亲朝堂之上的事情,总还有与阿尘的事情挂在心上,因而叹着气坐在父亲的院子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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