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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1 / 2)

太子侧妃,择日成婚,几日之间,天翻地覆又地覆天翻。

从琼楼闺阁到宫女院落,眼下李与尘再次拥有了自己的屋子。

圣旨传来,太子寻了处偏僻的院子给她,一个罪臣之女不该太受宠爱,院子里的一应物什亲力亲为,好在芳春芳慧仍然能在身边陪着。

日升月落,偏院收拾整齐,草木向阳生长,搬进来的几日后,原本看着像枯死了的梅树开花了。

昭廉十二年腊月初八,父亲也曾在自己院中种下一棵梅树,梅花树下还埋着一坛青杏酒,可惜眼下不能去取了。

想到此事,李与尘先是弯了弯嘴角,而后便淌起了眼泪,她好像比原先更爱哭些。

这几日,太子没来打扰她也没遣人传话,惊涛骇浪之后一旦平静,便只剩下回味,愈发苦涩。

*

书房里,齐衡面前摊开长长的卷轴,他平日有抄写经文的习惯,近来抄得格外多些。

“殿下,好容易休沐一日,都抄了大半日了,该歇歇了。”福源将一旁凉了的茶撤下,换上一盏新的。

那人抬头,朝窗外看了看,“福源,母后的生辰快到了,你过几日寻个空把孤抄得经书送到白马寺去烧了。”

福源应声点头,见太子殿下已经站了起来。

“什么时辰了?”

“回殿下,未时一刻。”

想起母后,他记起这东宫里新来的女子,他救了她,他昧着良心救了她,那个人就这样看着自己被救了,没有一点表示,齐衡冷哼一声,心中窝火。

“走,去偏殿看看。”没有道理叫李与尘过得这样舒坦,细究起来,母后的死她们李家也要负些责任,齐衡脚下的步子重重迈着。

偏院门前没有内监宫女把守,草木繁盛不知礼数,枝丫呲在大门处,划到了他的头发,齐衡皱眉。

此时,芳慧芳春在屋子里收拾,昨夜李与尘嫌弃被褥有霉味,翻来覆去没睡好,不想麻烦她们二人,强忍着没说,逼着自己睡了,可习惯难更改,芳慧一眼就瞧出来了,今早便将被褥拿出来晒着。

夜里睡不好,她正趴在院里的石桌上打瞌睡,没注意到院里来了人。

齐衡见此,正要发作,可近前一瞧又见她脖子上的血痕,玉麟卫的旧伤加上他那日不知分寸掐的叠在一处,分外可怖。

“福源,没人请太医给她瞧瞧吗?”他压着声音,原以为自己与父皇是不同的,可那日下意识得举动化作一道血痕提醒着自己,父皇阴狠毒辣,而自己与他同出一脉,一样的不堪。

“这……来人,快去请太医来!”福源心虚,太子不发话,谁敢请人来看,虽有侧妃这个名头,没有依仗又有何用。

齐衡皱眉,“她好歹是侧妃,孤并不想虐待她,日后她的吃穿用度还按条例来。”

“是。”

芳春听见院里有动静,赶忙从屋里出来,见着院里的人慌忙跪下,姑娘还在睡着,若此时再得罪了太子,只怕更不好过,“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芳慧听见了声也忙从里面出来跪下。

李与尘悠悠转醒,迷糊间瞧见身旁站着一个熟悉的人影,惊得从椅子上跳起来,“见过太子殿下!”

“哼,天气不错,正好睡觉?”齐衡将手背在身后,“这便是李府的规矩么?不,这便是你母亲北郡王府带出来的规矩么?”

她心绪未定,脸上有些热,“是阿尘失礼了,请殿下责罚。”

那人斜睨一眼,抬腿往里屋去,芳春芳慧忙去备茶,李与尘赶忙起身跟上。

*

“孤救了你。”齐衡坐在主位上,她在底下站着。

“多谢殿下救命之恩,可我身无长物,没有什么可以报答殿下。”

齐衡冷声打断,“是没有还是舍不得,你心里清楚,天底下没有白送的恩情,孤劝你好好思量。”

她猜对了,父亲一死,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自己,李与尘低首,一只手在袖中绞着手帕,她能活下去了。殿下到底要什么呢?朝堂之上,权与钱,若是为权,父亲一死北郡王一族也已被灭,若是为钱,抄家三日连地都掘了……

“殿下要钱。”她想明白了什么,斩钉截铁地回望齐衡。

又是这副表情,知道自己手里握着谈判的筹码,即便位卑也有底气的表情,真让人厌恶,齐衡抿了口茶,表情一变,这茶里一股子酸霉了气味,吐又嫌不体面,只好强咽下。

“孤只要钱,你给么?”

她说,“殿下,我站着腿疼,能坐下说么?”

齐衡扫了她一眼,微微颔首。

李与尘从一旁搬了个矮凳,在太子身侧坐下,眼神滴溜溜转了转,“殿下,李家的钱在哪,我怎会知道?殿下眼线众多,父亲与母亲冷淡,他二人待我也冷淡,这样重要的事,怎会告诉我?”

“哦?你不知道。”那人偏头凑近她,“孤告诉你,东宫不养闲人。”

他为何说得这样直接,宫里人说话不该暗藏机锋,多转圜几圈再说到正题么?李与尘对这宫中人的说话做事感到迷惑,她垂眸抿了抿唇,凑到太子耳朵边上,“殿下,有些事情唯有亲密无间才可共谋。”

说罢,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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