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稳而温暖的呼吸,让她觉得有些发热又难忍,在试图换个姿势时,注意到白马探闭着眼似乎觉得舒适的表情,便还是维持了下来。
一路上,宫次祜通过内视镜看见笠月小姐始终维持着那样的姿势,同样低垂着头虽然看不清神情,想来也不太好过。
“笠月小姐,要不要换个姿势?”他恭敬的问。
“不用。”
笠月寻回答的声音有些发闷,不知是酒精还是晕车的原因,令她竟也感觉几分头脑发晕,身体乏力了几分。
正在这时,车辆一个急刹,未能系安全带的后座两人由于惯性前倾,笠月寻眼疾手快的先行用手撑住,就在要用身体挡住白马探的时候,发生只有她知道的小意外。
就在这样的惯性下,白马探顺力前倒,而她反过身阻挡他的前倾,少年隽秀的脸就那样轻轻的靠近,擦碰过她的脸廓,靠在肩膀之时,温软的唇角覆上了她的侧颈上。
这样的触碰让笠月寻瞬间呆住,整个身体都僵硬了,同时还伴有少年无意识的低喃,甚至加深了那份触碰,心脏在那一刻开始乱了阵脚的胡乱跳动。
“前面的车怎么回事,突然变道想害死人啊!”宫次祜气得开口骂着,又意识到后面的两位而慌忙回头,“笠月小姐,你和少爷怎么样,有没有撞到?”
“没事,您继续开吧。”
反应过来的笠月寻立刻将白马探重新扶好,刚才的碰撞让支撑的手肘有些发痛,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为他系上安全带,虽然会令他有些不舒服,但还是要避免意外再发生。
只是那次意外之后,她却难以平稳下心跳的节奏,再触碰也觉得仿佛被剧热的温度炽烤着一般,就在这难忍的折磨下,终于到了白马探现在所居住的家里。
将车停好的下车后,白马探在宫次祜与笠月寻的双重搀扶下到达了门口,期间由笠月寻按了门铃,开门的是自小便照顾白马探的管家婆婆杉本绿,若是宫次祜请假,偶尔还会兼任司机。
“杉本婆婆,您好。”
在笠月寻的记忆里,这位管家婆婆的能力极强,不但将佣人管理得井井有条,连许多需要家长参与的活动中,她也能很好的帮助阿探完成。
“是笠月小姐啊,请先进来吧。”管家婆婆示意佣人将白马探快些接过,同时命人叫来医生,露出和善的笑容问宫次祜,“少爷这是怎么了?”
“阿探好像是睡着了。”笠月寻视线未曾从白马探的身上移开,猜测道,“可能是查案太累了。”
管家婆婆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在佣人小心将白马探移到床上休息时仍守在旁,宫次祜看起来十分忐忑,笠月寻也默默站在后面,直到医生过来诊断,确定只是睡着并无大碍后,才纷纷松了一口气。
“既然少爷没什么问题,天色也已经这么晚了,就让宫次送笠月小姐先回去吧,不然您的父母该担心了。”管家婆婆姿态恭敬的说。
笠月寻犹豫了一下,看着躺在床上的白马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躺在床上的他眉头皱紧,神色紧绷,仿佛正遭遇着什么不好的事情。
“少爷这是做了噩梦。”管家婆婆看出她的顾虑,为她解释,“自从发生一些事后,偶尔会有这种状况。”
“那要叫醒阿探吧。”她说,总觉得此时的梦似乎让他过于煎熬。
“不用。”管家婆婆神情疼惜,低道,“少爷说过,这是故友的提醒,是在督促他。”
这是什么奇怪的说辞,笠月寻神色凝重的问:“督促什么?”
“这就是少爷的事情了。”管家婆婆依旧恭敬的姿态,“我们实在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