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拎着的篮子,一时也觉得好看:“公主买的什么?”
越昭举起手里的篮子,洋洋得意的样子就像得了糖的六岁小孩。
桃夭笑道:“远远看着还以为是才采下的花,公主挑得真好。”
“可不是我挑的,”越昭故作神秘,“此乃缘分。”说完就笑了起来。
桃夭听了捂嘴笑了。
正巧买了好些东西,越昭决定还是要带些回皇宫,或是给檀嬷嬷,或是给迎柳。
越璟?
越昭想到他,不知道皇帝会不会收她的这些没什么用的小物件。但越昭还是分出了一份牡丹来。
嗯,看着正常,也大气,很合适。
桃夭拉着前帘,好奇地围观,是不是还插上一两句。
“公主公主,这是木槿花,这个好看,适合插个瓶子放在偏庭的小桌上。”
“这好像是月季?可真是厉害,做得如此精巧。”
“这好像是孔雀草,我们宫外就有呢!”
越昭耳边时不时就来两句桃夭的声音,她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向桃夭:“我还不知你竟如此了解花木呢。”
桃夭有些脸红:“从前刚入宫时,被分配去做过些浇花弄草的杂事,奴婢觉得甚是有趣,便多跟着了解了些。”
越昭听后觉得有些新奇:“是给宫里修剪花草,更换品种这些活儿吗?”
“回公主,是这些,不过当时奴婢还够不上这些,做的都是些施肥播种的活计。”桃夭说道。
“唔。”越昭点点头,“那你来帮我一起看看送那朵给侯姑娘合适吧!”
桃夭连连摇头:“此事还是公主来合适。”
越昭也没再说什么了,不过倒是是不是抬头问两句“这是什么花?”“这又是什么花,看着真好看?”
一路马车摇摇晃晃就到了目的地。
越昭包好了那束木槿花就下了马车,她看了一路,觉得木槿还是最像侯毓:温温柔柔的,让人如沐春风。
侯毓在门前整着书,刚抬头就看见了越昭,有些诧异地迎了上去:“林姑娘来啦。”
越昭伸出手将手里的木槿给她看:“嗯,路上看到了这个就觉得像你,就顺道带来给你。”
侯毓看越昭笑得灿烂,不自觉也眉眼弯弯:“竟是木槿?”
说完伸手碰了碰花瓣处:“可真精妙,远看着还以为是方才才采下的。如此精心的礼物多谢林姑娘了。”
越昭将花递到侯毓手中:“你喜欢我就很开心啦。”
“我很喜欢,”侯毓放轻了声音,“还是木槿。”
侯毓的声音说到木槿时小了下去,几乎听不清。
良久抬起头,一字一句道:“谢谢林姑娘。我真的很喜欢。”
“我小的时候娘亲就十分喜爱木槿,”侯毓微眯了眯眼,话语轻柔地回忆着,“她的房间里常常摆满了木槿呢。”
说到这里侯毓止住了话头,没有再说下去,但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令人难过的事。
越昭倒没想到这样歪打正着,见侯毓神色突然有些郁郁,连忙道:“侯姑娘喜欢就好,今日我多番叨扰姑娘,就请姑娘吃碗馄饨赔罪罢。”
说完指向隔壁的馄饨店。
侯毓想到从前家里的事,但很快就回过神来了,顺着越昭看向馄饨店:“林姑娘太客气了,又是给我带了这样好的花,还要请吃馄饨,这番我可会寝食难安的。”
说完就摸出几个铜钱喊了隔壁的老板娘:“陆姐,来两碗馄饨。”
此时天虽然依然敞亮,但已是临近饭点了。
陆氏从忙碌中抬头应了一句“是侯姑娘和林姑娘呀,马上就来。”
越昭和侯毓就近坐下就开始聊起了书肆已经恢复营生的事。
说到后面,越昭想起上回在馄饨铺见到了陆氏那位看起来就有些凶巴巴的丈夫,低声问道:“陆姐的这家馄饨店是自己开店吗?”
侯毓摇摇头,看了眼忙前忙后的陆氏,也压低声音回道:“几年前陆姐新婚时两个小夫妻一起开的店。”
“那她丈夫如今忙什么呢?”越昭有些奇怪,在观道街的饭点,馄饨又实惠,故而这里常常氏满当当的,陆氏这样一个人忙前忙后也没请个帮手,越昭也有些担心。
侯毓这样温柔的人表情中难得得透出些厌恶:“不知道又在哪儿躺着吧。”
说完又补了句:“这事儿周围的大伙都知道呢,他在不在反正也都一样,从前在这儿时也都是搬把椅子杵在那,也不知搭把手。”
“那为何…”越昭想问为何要与这样的人成婚,又为何不和离,但这样的话说出来多少也没分寸,也就止住了话头。
侯毓好像知道她要说什么似的,叹口气,有些落寞地接道:“我们女子那里有选的机会呢。听闻早先时候还会帮着擦擦桌子什么的,后来竟是什么都不干,光就坐着当甩手掌柜了。”
哪有选的机会啊。
越昭听着又想到了那个四四方方的永昭宫,也跟着叹口气。
刚有些难过的情绪,两个碗就落到了二人面前。
陆氏满头是汗,歉意地说:“实在不好意思啊,今日有些忙,故而上得晚些了。”
说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