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很平静地整理着手头的资料，同时回应吴妈妈：“精神分裂不等同于间歇性人格分离，它的症状更偏向于思维松散、情绪异常低落、懒言少动等行为，我建议你带他去做个头颅磁共振看一下脑部发育状况。”
不是对无知的轻视，也没有对讲授的热忱，他的语气几乎毫无感情。
吴妈妈搓了搓手，“像这种情况...就不用做什么辐射共振了吧，开点药在家里养着，是不是也可以？”她的身体微微向前倾，像是在寻求医生的赞同。
荀医生并没有对她的话做出什么反应：“这是您的选择。”他将纸堆放在一旁，又补了一句，“刚刚听您儿子说他是帝都大学毕业的？小小年纪还真是厉害。”
就像变脸一般，着急的情绪一扫而空，吴妈妈那种想克制却克制不住的笑意挂满了整张脸。
“是啊，他...一直都很努力。”吴妈妈抚摸着吴志杰，像是在擦拭她的勋章，几秒钟后，她说：“还是在医院住着吧，到底是专业的地方，治疗的效果肯定比在家里好。”
“这是您的选择。”荀医生依旧是这句话，他让护士进来，带着娘俩去安排病房。
“你也去。”荀医生没有看她，但李鸣雪知道他在对她说话。“和那个女生一起给他们做环境介绍。”
李鸣雪点点头，将满页的笔记交给他，然后走了出去。
移动到门口时，她回头看着医生，想张嘴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