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煞架起来,跪在地上,他自己已经没有起身的能力了,脖子上还有两把剑逼着,鼻子嘴巴全是血。
有仇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没事非要去挑衅荣雪清,这姑娘确实斗不过他们两人,但不代表她的人斗不过呀!
当离天墨看见断念那帮人与黑白煞时,不自觉的瞪大了眼睛,他的目光一直在扫视着这帮人,眼角下确实刺有“明”字,但离天明的人怎么会在荣雪清的手上?
他不确定的唤了一声,“断念,是你?”
只瞧断念看了他一眼,回答道:“是我。”
这下确定了,这帮人是离天明的人,他疑惑的询问:“你们怎么会在这?离天明呢?”
断念轻蔑的瞥了他一眼,“我们的主人在这,我们为什么不能在这?那个人在哪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主人?”
看离天墨那疑惑的挑眉与不可置信的眼神,他应该还不知道这帮人早已和离天明闹决裂了,当他再看到黑白煞的时候,才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这回他终于向后退去,脸上重新恢复成微微笑的样子,“十分抱歉,今日是我们鲁莽了,吓到了穆清公主,来日我再向您赔罪,我先带韩直走了。”
再不走那小子就撑不住了,离天墨招呼过来两名士兵,荣雪清也并未刻意为难,“黑煞白煞,松开他吧!”
得到命令的两个人听话的很,马上松开韩直,退回到荣雪清的身边,她也重新放了狠话,“还请昭暮王殿下以后可以管理好自己的人,别让他再出来自找不痛快。”
“是是是,您说的是,今后我一定管教好韩直。”说罢他转身离开了。
荣雪清一直盯到他们远走,不见踪影后小丫头瞬间好像没了骨头一样瘫坐在地上。
这把身边的男人吓了一跳,突然少了一个人,一低头搁地上坐着呢!御亦宸挨的近,最先扶起荣雪清,他紧紧攥着她的手,目光中透漏着紧张与慌乱。
“公主你怎么了?”
小丫头摆了摆手,说道:“我没事,就是有点紧张,如果你们刚刚不到,离天墨不一定会干出什么,他们主仆二人都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货色,你们今后遇见也小心点。”
“是。”
众人一齐点头,转身退了下去,但荣雪清依旧远远的盯着那两人离开的路,好像生怕他们会折返回来。
自己一个死士,本应该天不怕地不怕,就连自己与离天城对打的时候都没说怕过什么,今天怎么怕成这副模样,看见那两人比看见鬼了还害怕。
离天墨离开后,只让士兵将韩直带回营帐请御医前来治疗,自己并未回营帐,他去见了一个人。
见的那个人正坐在营帐内花天酒地,莺歌环绕,一个人坐在王椅上,身边近数十个美人围着他送酒喂肉。
距离营帐七八米都能听见里面嬉笑玩闹声,离天墨那是又气愤又无奈。
他怒气冲冲闯入那人的营帐,帘子一掀,震惊在原地,舞姬穿着暴露的衣裳随着乐曲扭来扭去,离天明身边更是美女环绕。
坐在桌子上的,坐在那小子腿上的,依附在他身后的,一番混乱的场景让离天墨勃然大怒,一声大吼:“都给我滚出去!”
他轻易不生气,刚刚都被荣雪清欺负成什么模样了,也没见发火,这次属实少见,就连王椅上的离天明都给吓了一跳。
本来还四仰八叉,没个正经样的坐着,瞧见离天墨突然发怒,他也害怕了,马上遣散身边的人,让他们退出去,他乖乖的站了起来。
“大皇兄,你怎么来了?”
离天墨冷冰冰的瞪着他,这把那小子看的心里直发毛,他强压心中怒火询问:“你给我说清楚,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啊?我瞒着你什么了?”
看他那真切的眼神不像是在撒谎装自己不知道,很有肯能他是真不清楚对方在问什么。
遇见这样一个猪队友,离天墨也只能无奈的深吸一口气,好像是在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不要生气,生气对身体不好,“断念那帮人为什么会在荣雪清的手上?还有黑白煞,你现在底牌都没了。”
一提到这件事,离天明也就只会不满意的撇撇嘴,重新坐回到王椅上,“这又不能怪我,也不知道荣雪清那个小贱人给这帮蠢才灌了什么迷魂药,竟然敢背叛我。”
就听着这货说话唠嗑的方式,离天墨不用那小子自己说就已经猜出个十有八九,他还不了解离天明呀!那小子什么脾气,什么性子,几年前就清楚了。
他小子是如何对待部下的离天墨更是清楚,曾经年幼时他就告诫过离天明,对待部下不能胡来,不尊重人,以后指定吃大亏。
可离天明性子高傲自负,根本就不听劝告,依旧是我行我素,小的时候是打骂宫女和奴才,长大了越加严重过分,开始学会了仗势欺人,强抢百姓家的女儿,不高兴了就是杀,玩腻了就杀,有多少人惨遭毒手。
现在好了曾经与他所说的报应全都应验了,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离天墨也知晓现在告诫也晚了,只能无奈摇摇头,顺带着思考点什么。
他低声询问:“那你现在想怎么办?”
离天明依旧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