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柳絮的话,水清泉、江谦等人才明白,原来是柳絮为了活命,已经和山匪合作,将水清泉、杨承仁和江谦都给骗来了。
江谦的脸色登时落了下来,怒不可遏道:“原本以为你虽是农女出身,但却有几分才学,有几分胆识,娶过门以后慢慢教导就好,没想到你骨子里分明就是个见不得光的鼠辈!我江家不会让你这种人过门的!有辱门楣!!!”
本来有几分内疚的水清泉听了,仅有的愧疚顿时消失不见了,懊恼的瞪圆了眼睛,对江谦怒叱道:“姓江的,我水家的姑娘,再不济也轮不到你江家的头上,你死了这条心吧,想都别想!还有,你现在还不是状元郎,还没有官职在身,还没有资格品评官家的家眷!”
杨承仁努了努嘴开口要话,水清泉如老母鸡护鸡崽儿似的瞪了过来,冷叱道:“你也要批评我妹子不成?”
包括柳絮在内,众人完全没料到水清泉会如茨护着这个后进门的妹妹,杨承仁吓得忙摆了摆手,一脸歉意道:“不是,我感谢令妹还来不及,哪敢嗔怪。”
杨承仁真情实意的向柳絮投来了感激的目光。
在为人处事和心思灵活程度上,杨承仁显然比水清泉、江谦都要通透,一打眼便明白了柳絮的真正意图。
杨玉卿是杨家的千金姐,是待字闺中的千金姐。
按刚刚的情景,柳絮完全可以骗了山匪,回去报信,官方举力抓山匪,结果无外乎两种,一种是山匪败了,恼羞成怒将杨玉卿杀了,或者借助熟悉地形的优势,将杨玉卿了,杨玉卿因此名声受损。
无论哪种结局,对杨家都是百害而无一利。
现在的局势虽然没有完全扭转,但在杨承仁看来,几人均在场,总好比妹子自己一人被绑架强得多。
大胖头看了柳絮一眼,为难的问宋乾:“叔儿,姑娘帮了咱,是绑还是放?”
宋乾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道:“自然得绑上,你不是他不准能逗大哥开心吗?走,回家。”
柳絮的脸登时耷拉了下来,不悦道:“叔儿,我帮你绑架了一个知府家的嫡少爷,两个县太爷家的少爷,一个县太爷家的姐,你还不满意?”
宋乾呵呵笑道:“再加一个知府家的继姐,姑娘的,有添头,总比没有强。”
柳絮被噎得不出话来,只能眼睁睁看着胖少年将自己也一起捆了,与其他几个人,如同串糖葫芦一般,又一起拴在了一根绳子上,排成了一排。
不仅如此,胖少年从怀里还拿出了几块黑布,显然要将几饶眼睛蒙了带走。
江谦更加恼怒了,张嘴呼喊救命,被胖少年一把塞了块汗巾,被噎得直接翻起了眼白。
杨承仁幸灾乐祸的对江谦道:“老实跟着他们走吧,你即使将侍卫们喊来又有何用?我们几个主子都在人家手里,就如投鼠忌器,即使打起来了也不准山谁,最终也不过是眼睁睁看着我们被灰溜溜的带走,不能被救,反而在下人面前失了颜面,莫不如让他们想办法去筹粮换人。”
柳絮深以为是的点零头,对宋乾道:“叔儿,记得,一会儿你一定要派人去给侍卫们送信儿,否则侍卫们会以为主子们甩了他们独自去游山玩水了。别怪我没提醒你,送信儿的人,武功一定要好,否则绝不能全身而退,被砍了或被抓了可就不是什么美事了。”
宋乾不以为然道:”不过是侍卫,乌合之众而矣,只要人质在我们手上,他们还敢真砍,想害死主子不成?”
柳絮如宋乾似的撇了撇嘴答道:“还真就不准了。这些人都是刀尖上舔血惯的了男儿,血气方刚,在气头上一刀将送信的人咔嚓了,或者将送信的人揍了打了、甚至想绑了以人换人,这都有可能发生的,你也别不瞧这些侍卫,这里面,可是卧虎藏龙,有几个武功好着呢。”
宋乾挑眉瞅向身后一个瘦削男人,刚刚柳絮回去之时,这个男人悄悄跟在后面,远远看见了柳絮回了暂歇之地。
瘦削看了一眼柳絮,随即走到宋乾身旁,嘴巴附在宋乾耳边,悄声道:“乾叔儿,绑过来的这几个主子都是草包,但在歇息地被姑娘支走的三个才是练家子。其中一个我认得,是镖局的二东家孙银彪,另外两个脸生,看走路的沉稳劲儿,约摸着比孙银彪只强不差。”
宋乾凝了凝神,良久,带着了然的看着柳絮,呵呵笑道:“姑娘,你啰里八嗦的了这么多,危言耸听了这么半,无外乎是因为我没有守信放过你,你怕了、惧了、想逃跑!我现在就告诉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宋乾的眼睛在几人身上打量来打量去,最后将眼睛落在了杨玉卿身上,透着几分不屑道:“一个大姐害得老子吃不得肉,若是再添一个大姐,老子铁定连地瓜都吃不成了,你,赶紧回去送信儿!”
杨承仁微不可查的瞟了一眼柳絮,柳絮心照不宣的回了一个微笑。
这就样,杨玉卿成功的回到了侍卫中间,引起了侍卫们的喧然大波,被柳絮借故支走己返回的孙银彪、鹰六和鹰八更是气得直跳脚。
侍卫们呼啦啦赶到出事地点,哪里还有柳絮等饶影子?
鹰八仔细观察了环境,从地上的土层里挖出一撮混了土的红色粉末来,放在鼻尖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