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这段相对稳固的关系持续了很长时间，对双方来说都挺不可思议的。
他们很默契，哪怕会分享彼此的生活，阿沙尔也从不过问杰森身上明显不同寻常的伤和挥散不去的硝烟味，杰森也从不打探阿沙尔开在哥谭的酒吧为什么比氪星人的北极堡垒还要安全。
2.
但是，再怎么注意也会越界。
某天，洗过澡后，他们躺在床上。
杰森看着她那双色调偏暗的朱红眼眸，不知怎么的想到那杯让他们有了开始的酒，于是他的脑海里轻声应和了一句‘为什么不’，嘴上却问她：“阿沙尔，你对阿卡姆那群神经病怎么看？”
——不，杰森·陶德，停下，你越界了。
半阖着眼睛的阿沙尔没怎么思考，她说：“他们应该得到报应。”
【所以，小A，要和我做交易吗？我来做他们的报应。】
阿沙尔打了个激灵，她猛地睁开眼睛，要不是躺在床上，她高低得晃晃脑子里的水。
——不，阿沙尔·斯利普，停下，你要认输吗？
这个话题没有后续。
他们相拥着入睡，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阿沙尔说：“Good night.”
杰森在她额头落下作为回应的晚安吻。
3.
阿沙尔：可恶，差点就答应■■■■了。
4.
仿佛之所以是仿佛，就是因为终究不是真的。
5.
阿沙尔把家里唯一的备用钥匙塞进杰森的口袋里。
家是对她而言很重要的存在，当初买下这栋房子的时候，她亲自选择每一样家居的样式、材质、花色，亲自决定它们该摆放在哪里，而现在，她可以任由杰森对这里进行他想要的改动。
不得不说，杰森的品味和她相当契合。
阿沙尔：有品。
而且杰森做饭真的超级好吃的。
所以说，他一个男孩子为什么比她还要精致啊？
6.
杰森不再藏起他身上的枪//支，或者更危险的东西。
他不再掩耳盗铃般地处理掉身上的硝烟味，也就是说，其实没有处理干净——从来，只是阿沙尔从不过问，他就当自己没有破绽。
除了夜巡需要拿装备，他晚上很少会去安全屋。
接阿沙尔下班，一起去超市购物，吃饭的时候听到阿沙尔不重样的夸奖，在沙发上靠在一起看电视……
以及，每天的“Good night”和晚安吻。
杰森·陶德身上属于白天的痕迹越来越多。
——当然，这不影响他晚上当红头罩时下手的力度，最多是和老蝙蝠吵架的次数减少了点。
7.
「Good Night」酒吧里。
听了半个上午老板敲击手机键盘的按键声的酒保先生忍无可忍：“你们是什么黏黏糊糊的小学生吗？谈个恋爱都舍不得分开。”
他想，反正老板也没必要天天来上班打卡，为什么不能窝在家里，或者去随便什么地方约会呢？只要不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阿沙尔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趴在吧台上歪过头看向他：“什么？不，我们没有在谈恋爱。”
酒保先生看着她嘴角就没落下去的弧度，整个人不禁打出一个问号：……？
8.
阿沙尔将头扭到另一边，把手机倒扣在桌面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面。
她敬佩义警，尤其是哥谭这地方的，勇气、毅力、智慧，阿沙尔能把所有美好的词语堆砌在他们身上，但她不会成为那样的人。
像她这样喜欢享受生活而不是和生活斗智斗勇、互相折磨的人，是死也不会成为英雄的。
反英雄也不会。
……最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值得帮助的人这样子。
9.
所以，当她不由自主地想着“他们应该得到报应”的时候，当她对神明的低语、回应“是的，我要他们得到应有的报应”的时候，当神明难掩兴奋地说她恋爱脑的时候。
阿沙尔恶狠狠地磨了磨牙，她在心里一词一顿地说：杰森·陶德，你完蛋了。
10.
当杰森拎着牛皮纸袋如期而至时。
“杰森·陶德，你要当我男朋友吗？”
她斜倚着门框，但手搭在门把手上的动作，看样子一言不合就会让门亲吻他的鼻尖。
杰森停下脚步，他看着散发着威胁之意的阿沙尔，随后，他上前一步，按在她的手上，把她推进家门。
“乐意至极，女士。”路上有些拥堵，花了点时间才过来的青年俯身亲吻他的女朋友。
他就知道，阿沙尔没注意到他在门厅上方挂上的装饰物。
榭寄生下亲吻的情侣，会厮守到永远。
而今天，是圣诞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