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真的爽,我真的想放一辈子寒假。
这个假期我最常干的事情就是瘫在沙发上或者床上成一滩烂泥,抱着手机傻笑。
老贺要去上班,一走更没人管我,我在家里想干嘛就干嘛。
两个星期连夜爬上王者荣耀星耀一。
战斗!爽!
我心满意足的结束一把对局,爬下床去喝水。我家没什么亲戚朋友,过年也就是我和老贺两个人简单做点饭吃一顿,就算是过完了。
张衡给我发消息祝我新年快乐,我说他要是真的有心祝我快乐就应该给我包个大红包。他就发语音大骂我财迷心窍。
“祁盼儿联系你了没?”他问我。
我回:“没有,联系你了?”
他也回:“没有。”
我骂他没用,对自己喜欢的女孩子都不上心。他就大惊,连敲好几句话问我咋知道的。
我说哦本来只是想诈你一下,现在知道了。
当时为了不打扰祁盼儿,我只在那个手机里留了我的联系方式,怕打扰她因此没有主动发过消息。
结果这家伙直接给我玩失踪。
手指在拨打按键上点了又点,半天也没按下去,脑补了一千八百个我一通电话过去的下场,最后我索性采用最旧的方法,给那个号码发了条短信过去。
“新年快乐”
就这四个字。
然后老贺来问我吃不吃烧烤,我就把这事儿忘到一边去了。
隔了几天想起来我再去看的时候,消息变成了已读。
我长舒一口气,截图给张衡发过去,说:看来是没啥事儿。
祁盼儿不怎么跟我们说家里的事,想来是不想让我们知道,我们也不好伸长手去管。
那边回了我一个ok的表情包。
我于是又自在的窝在家里过了几天米虫生活。这样的生活太舒服,以至于老贺告诉我明天开学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呈痴呆状。
“对啊。”老贺又给我夹了一筷子青菜,慢慢悠悠的点头。
我怒道:“我不吃青菜。”然后愤然离席。
老贺叫住我问我干嘛去,我只留给他一个沧桑的背影。
“补作业去。”
我一宿没睡,睁着眼睛奋战到五点才堪堪填完了作业的空缺。
“真特么是女娲补天。”我扔掉笔,揉着酸痛的手腕骂了句粗话。
这会儿反正睡觉也来不及了,我干脆起身活动活动筋骨,去王者峡谷厮杀了两把。
老贺来叫我起床时,看到的就是我怒喷队友的场面,他气得差点破音:“贺晚晼!”
吓得我手一滑点了投降。
到学校时,老李还在教室里头收拾着,就看到我背个书包到处溜达。他招招手,示意我去帮忙。
我俩忙前忙后一通收拾,教室一下干净多了。我靠在后门门框上眯着眼欣赏自己的劳动成果,老贺慢慢悠悠的吹了口他的枸杞茶,跟我搭话:“你真是难得来这么早。”
我想想上学期一周迟到三回的历史战绩,立刻汗流浃背了。
“不错。”老李拍拍我的背,鼓励道。“新学期新气象,你这个头开的不错。”
我就嘿嘿的笑说哪有哪有。
我俩聊天的功夫,陆陆续续来了很多同学。我扫了一圈,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
没看到严敏,估计超常发挥留在七班了。
老李看人都到的七七八八的,就往讲台上走,忙活着按身高排新座位。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所有人安稳入座。
我的位置比上学期前移了一排,不过还是在窗户角落那个位置。
至于新同桌嘛,我看向旁边耷拉着脸的张衡,怒了:“你什么表情,耷拉个脸干嘛!跟我做同桌委屈你了?”
我对他怒目而视,他也不甘示弱,磨着牙道:“谁愿意和你做同桌。”
我冷哼一声,懒得搭理他。
周围的同学都换了新人,我这才发现原来班里的熟面孔只剩七八个。
开学第一天上午还是领书,排课表,简单明确各科任课老师这些琐事,下午才开始上课。
张衡抓着头发,表情扭曲:“谁安排的课表,怎么下午第一节就是‘阎王’的课。”
课表被他扔过来,我一看,真是化学。
化学老师姓严,因为上课总板着个脸,爱点名叫人回答问题,尤其爱提问化学不好的学生,因此得了个“阎王”的称号。
我想到上学期她创下一节课怒提十五个问题的记录,忍不住悲从中来。恨不得和张衡一块抱头痛哭。
我浑浑噩噩的和祁盼儿一起在食堂吃了午饭。她看起来精神欠佳,但见到我还是很高兴的样子。
听我抱怨完后,她若有所思的说:“听说路怀忱还真降到八班去了,你见到他没有?”
我有气无力的摇摇头,说:“我都没见过他的脸,认也认不出来啊。”
她笑着说:“你努努力,靠你的魅力拉拢一下他,他可是严老师的得意门生。”
我撇撇嘴说:“希望他能当化学课代表,那我绝对要认他做义父,我也不要多的,就别举报我抄作业就行。”
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