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脸上罕见地浮起一抹坏笑,“我要去上黑魔法防御术课了,让我看看,她准备怎么规训我们。”
她轻轻拍了一下赫敏的胳膊,送走了这个随时随地斗志昂扬的小女巫。另一边,乔治已经迫不及待地窜了过来。
“下午好啊!女朋友。”那双亮晶晶的蓝眼睛里写满了雀跃。
随着肩膀微微一沉,乔治就笑嘻嘻挨近了,用那股阳光晒过的青草气息包裹住她。池君君回想起早上礼堂里的喧闹,脸颊还是有些发烫,她生怕乔治在大庭广众下亲自己,拧着腰就要往后闪,但他只是在她脸上飞快地一啄,满怀期待地问:“你没课了对吧?我们去哪里?”
乔治似乎很享受这种毫不遮掩的亲密,对沿途每一束或打趣或好奇的目光都喜滋滋的、笑得合不拢嘴。他们在阳光灿烂的湖畔消磨了好一阵子,直到一朵吸足了水蒸汽的云路过,浇得他们抱头逃回城堡。
当听说池君君晚上要回宿舍写魔药论文时,乔治显得有些失望。
“趁最近比较闲,我想多写一点,否则等魁地奇训练开始了……”她用两手夸张地比划了个大圈,“斯内普给我布置了这——么多题目!”
“难道不是趁最近比较闲,让我多陪陪你吗?”乔治的心情和淋湿的头发一起垂落了,嘴里抱怨着,还不忘伸手检查她的袍子上有没有遗漏的水渍。
她有些好笑地捏捏乔治耷拉下来的嘴角:“然后留弗雷德和李两个人完成速效逃课糖的试验?再说了,我们也不能二十四小时呆在一起呀,等明年你毕业后……”
乔治长叹了口气:“我真应该早点追你的,白白浪费了那么久。”
“可是,更早些的我也不见得能下定决心,”池君君弯了弯眼睛,“那时的我还不明白,‘来不及’是多么令人追悔莫及的事。”
乔治心里一颤,慌忙打岔:“说得我好像打折清仓的特价商品一样——错过就没有了。”
池君君忍俊不禁:“怎么能这么说?就算你是商品,也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限量正价奢侈品。”
她话音刚落,乔治脸上就像雨过天晴般放光,脑袋上似乎还弹起了两只毛茸茸的耳朵。
“也是,至少还有一年呢,我得知足些,”他得意得就像有条无形的尾巴在甩,“幸好我们最后决定上完七年级。”
池君君立刻警觉起来:“别说那种‘因为有我才留下来’的鬼话。”
乔治身后呼呼生风的尾巴顿了顿,悻悻摊手,半真半假地抱怨:“就不能浪漫一点吗?”
傍晚时分的阵雨使夜里变得异常湿冷,但没有一丝凉意能侵入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所在的角落。池君君随便披了条毯子,蜷在宿舍中央的地毯上写作业。不远处是一盏橙黄宁静的小暖炉,炉边篮子里堆着些水果、糕点和糖果,她偶尔从乱糟糟的课本中抬起头来,伸手烤烤火、喝一口煨得暖洋洋的黄油啤酒。
这张松软地毯的剩余部分也被瓜分了:汉娜靠着床尾读一本麻瓜小说,苏珊则在给姑姑写信。
又下雨了。雨点拍打小圆窗的沙沙声似乎惊醒了汉娜,她丢下小说伸了个懒腰,从暖炉旁捞过一只橙子。橙皮迸溅的芬芳汁液迅速升腾成一股细细的香雾,汉娜笑着把橙子拆成三份,分别放进另外两个女孩闻香出动的掌心。
最外层的果肉被炉火熏得热乎乎的,一口咬开,清凉酸甜的汁水争先恐后地涌出来,她们都舒适得眯起了眼睛。
苏珊咽下一瓣果肉,直起腰仔细听着门外的动静:“他们在休息室开派对吗?”
“有什么可庆祝的?庆祝开学第一天?”汉娜口齿不清地嘀咕,并不打算出门履行级长的职责。
然而随着嘈杂声变得越发不可收拾,她们也起了疑心。
“发生什么事了?”她们跑出宿舍时险些撞到罗丝·泽勒,这个一年级新生半举着手,似乎正要敲门。
小女孩抬起头,声音很小,显得有些惊慌:“有人和男生级长吵起来了。”
“厄尼这个蠢蛋!”汉娜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他们为什么吵架?”池君君安抚地揉着罗丝的肩膀,示意她别害怕。
“学校里都传开了,听说今天下午,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和乌姆里奇教授在课堂上大吵了一架……”
池君君和苏珊视线交汇,都隐约有了猜想,一起向吵闹不休的休息室走去。
她们隔着女生寝室大门就听到了扎卡赖斯·史密斯的声音:“……一个头脑正常的大巫师会被威森加摩和国际巫师联合会先后开除吗?谁知道他为什么和魔法部对着干——”
“是魔法部不承认邓布利多的观点!他们不愿面对神秘人卷土重来的现实!”厄尼毫不示弱地站在史密斯对面,紧握双拳,试图用更高的嗓门盖住他的。
他们俩在圆形休息室中央僵持不下,其余学生或站或坐,都张大了嘴巴、呆呆地听着。汉娜怒气冲冲地站在两人旁边,拿这两个大高个毫无办法。
“你们影响到其他人休息——”
史密斯根本不理睬汉娜,言语间步步紧逼:“证据呢?没有证人,没有证物,没有官方报道,只有波特那个纰漏百出的故事。除非他说得更详细些,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