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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霁(1 / 2)

谢府门前

“今日你如何说服桓王送我那幅槐庭图?”谢羌一脸醉态却仍然死命拽着白玉衍不肯放手,强迫他将这前前后后的事都说个清楚。

“你喜欢我便为你讨要,这有什么好说的。”

“你莫唬我。”谢羌手上的力道陡然大了几分,让白玉衍暗暗吃痛。阿霁这小身板怎么手上的力气如此大。

“好好好,我答应了桓王为他做执笔先生,他便将槐庭图送了我。”

“你当真去了?”谢羌闻言酒醒了一些,踉跄着甩开谢府仆人递来的手,直直往白玉衍身上栽去。

白玉衍连忙扶稳他,口中道:“这还能作假?我明日便往桓王府中去。”

“哦。”谢羌闷闷应了一声,片刻后抽抽鼻子,略带遗憾地说:“我还以为今日我喝了这么多的酒,桓王怎么也看在我喝酒的豪迈劲上送我那张画,没想到还得是你,阿衍。”

白玉衍闻言气笑,故作生气道:“没个酒量就瞎喝,万一出了事你让我怎么跟你爹交代。阿霁,怎么样我都是要谢谢你的,没了你为我荐职,我现在还是水月台那个自命清高,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穷诗人。”

“胡说,水月台那块地方还是我给你讨来的,没了我你可要饿死街头了白玉衍。不过是我没本事,我不学无术又没钱,也只能给你弄一块水月台的地方。”

“哦,是不学无术,没让你白哥哥我过上好日子。”白玉衍故意说得可怜,他总是越到谢羌觉得愧疚的时候越要把这份少有的愧疚打碎。

果真见谢羌不吭声了,甩开他就往谢府走。片刻后又折返到白玉衍眼前,轻声说道:“虽然我也没钱,但我还是好好地为你在桓王府打点了一下,你在那的日子想必不会难过。我本来不想对你说,但是又怕你在桓王府吃香的喝辣的把兄弟我给忘了,那可不能行。你好好与桓王相处,偶尔想起我就念念我的好就够了。”

白玉衍闻言沉默,良久平静与他对视一眼,柔声道:“不会忘记阿霁的好,回家吧。”

白玉衍目送谢羌回府,心中想起白日所见的一幕,心中忽然有些失落。

他随李洛白一同去的礼库中名画数不胜数,槐庭图只是其中最普通的一张,可阿霁却视作珍宝。恰如在桓王面前的他们,看似受敬却实为渺小。

谢府前火光渐暗,提醒着白玉衍,该往前走了。

“我来探望府君。”白玉衍将手中的礼放在桌案上,看叶闻柳目光含笑,问他怎么突然到来。

“我昨日去了桓王府,见了桓王。”白玉衍随意说起,神色平常。

叶闻柳撑头的手在此时微微一颤,他直起身,紧紧盯住白玉衍道:“阿衍怎么想起去桓王那了。”

白玉衍手指尖贴住茶盏轻轻摩挲着,像是在无意把玩着什么绝世珍器。他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话音轻松地说:“不过是和朋友去桓王那游了一圈,看了不少名贵的画作,我觉得叶伯也肯定很喜欢。”

“阿衍,你倘若想找一个靠身也不该去找桓王,桓王这样闲散爱玩,在宫中并无权势,他帮不了你。”叶闻柳仿佛是看透他目的一般从容点出,却被白玉衍摇头否认。“叶伯觉得自己是对的,可觉得坊间传闻桓王懦弱多情可也是对的?”

“这......”叶闻柳没了声响。

他虽在此时不好多说宫中之人的闲话,可事实看来也的确如此,坊间传闻又岂能是空穴来风。

白玉衍看出叶闻柳停顿的承认,在心中无声笑了一笑。这桓王的棋盘下的可真够大啊,就连宫中老臣都对他的懦弱无能印象如此之深,如此蛰伏十年,这酸苦的滋味或许只有他能熬下去。

“好吧,既然叶伯觉得不妥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今日来也不仅仅是来看望叶伯,我想让叶迢的身份尽快公开,为她准备的接风宴也尽快提上日程。”白玉衍心知散布出去的叶家寻回女儿的事已经在燕京传得沸沸扬扬,此时是公开叶迢身份的最好时机。

叶闻柳闻言点点头,对他的话很是赞同。“我也是这样想,这几日私下拜访的送贺帖的一波又一波,让你伯母也很头疼,她向来喜欢清静。要是能尽快解决这事也是让我们这些老人们放下心。”

“叶伯跟小辈想法一致。我刚听到伯母这几日头疼的毛病又犯了,我从师父那学过治头痛的法子,想来也好久未曾看过伯母,不知道是否可以前去探望一番。”白玉衍借此顺水推舟想要卖个人情。

“当然,或许你伯母也想你了,让下人带你去吧。”

叶母此刻正同叶迢讲话,见其模样生的如此标致,心中也甚是喜欢。

“孩子,你与我初见便如此投缘,可谓难得。”叶母接过叶迢递来的茶,神色温和可亲。

“夫人抬举我,是我要谢恩夫人对我礼待有加。”

叶母闻言眉间一蹙,轻声道:“都进了门,这称呼也得改改了吧,你该唤我‘娘亲’才对啊。”

叶迢一怔,她未料这叶母竟对她丝毫不怀有芥蒂,只是对于她做孤儿这么多年,这娘亲一词岂是一时半会就能说出口的?

叶迢满脸羞红地对上叶母期待的目光,心下一横,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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