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前,孟和音鬼鬼祟祟地从牢房里溜出来,因为天色尚早,所以并没有什么人看守,她就这样大摇大摆无甚阻碍地穿过了寨子中庭,来到了寨子的后方。
意识海里,白珠子正在给孟和音加油鼓气:“对,这边直走,然后向右拐,我能感觉到,宝贝就在那里面!”
见着周围并没有什么人,孟和音也一心想见见让白珠子惦念那么久的好宝贝到底是什么东西,便顺着它的话一直向前。
经过一番行走,已经到了寨子的边缘。
落姜寨依山而建,整个寨子的房屋呈现一个不规则的矩形,周围都是敷衍的木制篱笆围绕,唯有靠山的一面,修建了一座高高的哨楼。
孟和音本来正轻松的一心向前冲,结果就发现了那一座哨楼,赶紧吓得退了回来。
白珠子嚷道:“这里守备森严,宝贝肯定就在里面!”
孟和音表示认同,环视四周想寻找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就注意到不远处竟然有一座崭新的小木屋,正好可以用来当作藏身之处。
孟和音便向着那一座小木屋溜去。
意外就在这一瞬间发生,孟和音正要跑到那木屋周围,谁知此时从另一边出来一个身材高瘦的山匪。
两人险些迎面撞上。
山匪声音粗哑,呵斥道:“站住!”
“糟了,被发现了!”白珠子在意识海里大叫不好。
孟和音先是在意识海里横了一眼白珠子,大敌在前,动摇军心,处以五十大板!
随后孟和音挂起生平最虚伪的甜美笑容,转过身对着那个人扭捏道:“嗯?大哥,你是在叫我吗?”
罗盐山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只是在寨中看见了一个形迹可疑的小娘子,就刚刚好是那个害得王麻子被处死的那个女飞贼。
看见孟和音故作无害的做作表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虽然说王麻子对他而言并不是什么重要心腹,但是王麻子是为他办事而死,若是他今日不能拿出一个交待,以后哪里还会有兄弟为他办事。
罗盐山用仅存的完好右眼粗略打量了一番孟和音,见她体型瘦弱,想也不是自己的对手,便恶狠狠道:“你如何从牢房里逃出来的?快些滚过来受死!”
他方才怒气难遏,以至于声音粗哑,说的内容也十分狂妄。
孟和音前世常在军营,也都知道这些平常落草为寇的男子多少都有些言语粗鄙,不过是实力不足,因此需要言语来假装声势。
就好像是家里养的狗,若是体型娇小,吼叫声便更加卖力;而体型庞大,则吼叫得并不凶,直接上去撕咬就是了。
这便是常言道:会咬人的狗不叫。
罗盐山见孟和音没有反应,气息间还流露着一种看不起他的味道,暗暗握拳。
孟和音立刻就注意到了他的动作。罗盐山的重心微微转移,两只脚也不自觉的分开了些,很明显是准备攻击过来了。
孟和音嫌恶地扁了扁嘴,冷声道:“你们的牢房我都可以出入自如,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若是你现在滚出老娘的视野,我倒可勉强饶你一命。”
“呵呵哈哈……”罗盐山像是被孟和音的不自量力逗笑,干笑几声,十分瘆人。
孟和音见状也不想再过多纠缠,提腿做出了一个准备冲刺的动作。
罗盐山眯眼瞧了瞧,十分不屑,眼前的小娘子下盘不稳,动作拖泥带水,就这样冲过来,不过是找死而已。
就在两人僵持之际,孟和音提腿一动……
罗盐山已经做好了要接招的准备,却见孟和音忽地向另一方向冲去,与自己拉开了好大一段距离。
罗盐山:……
你这个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孟和音一边后撤一边鄙视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就算昨天在意识海里休息一夜,也敌不过前世功力万一,若是真的冲上去,岂不是白白送死。
她孟和音断断不会因为一时冲动就葬送掉自己一世英名。
知悉她一切想法的白珠子默默流汗:前去送死就葬送掉自己一世英名,难道临阵脱逃就不是葬送英名吗?
更何况面对的敌人不过只是一个没有念力也没有武器的末流山匪罢了。
这些都是她们内心的打算,实际上罗盐山从孟和音逃跑便反应了过来,直接运气追了上去,他到底是个杀人掠火的山匪,很快便缩小了距离。
好在孟和音昨晚的修习也不是白费的,一套一追之间良认为这寨子后山绕了数圈。
不多时,罗盐山便微微有些吃力了,看着前面步伐不变的孟和音,一个大大的问号从他头顶上冒了出来。
前面那个小娘子看着身娇体弱,是怎么能够跑这么久气都不喘一下的?
罗盐山不知道的是,孟和音也是强弩之末,此刻完全是强撑而已。这其实是在意料之内的,就算技巧再多,没有结实的身体也必然回不到她的巅峰水平。
因此,孟和音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心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过一会儿人多起来,就算不被后面那人抓到,也会被其他人发现。”
白珠子给她出主意:“不如找个地方躲起来?”
孟和音看向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