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lfoy20
落地窗外,天边蒙蒙亮。
长时间忙碌让我感到有些疲劳,手边助理下班前倒好的咖啡已经凉透,办公室只剩我一人。
这两天没有去马尔福庄园,住在忒诗敦公馆。
本想等某人出差回来欣赏一番她惊讶的表情,可好像我不是梅林眷顾的那一批人。
没事,来日方长。
过不了多久奈特利家与我的利益会紧密缠纽,我不用再看老奈特利的脸色行事。
她父亲不会允许我们在明面不是一对好夫妻。
也就是说无论喜恶,她没法儿做到一辈子都避开我。
最终我放下手机,没有点击发送,涂掉计划表上联系海伦的任务。
明天休假,要带斯科皮去看魁地奇世界杯,孩子期待了很久,我不想食言,推掉了一些工作。
节省明天的时间,通过休息室的壁炉直接返回庄园。
安静的会客厅在绿焰中显现,偌大的房间,关着灯,一点月光勾勒出新沙发轮廓的影子。
我的视线稍许停留,莫名想起之前有一次晚归,陪老奈特利在应酬时喝了不少酒,一出壁炉就乏困地躺向沙发。
睡意迷蒙间感觉有手在我胸膛上乱动,稍稍睁开眼,发现是海伦。
我身上多了一条毛毯,她正在替我解衬衫钮扣,嘴里嘀嘀咕咕,说我的坏话。
大约是酒精作祟,突然想逗逗这位私底下与我疏远的“妻子”。
猛得抓住她手腕,稍稍一拽。
怀里扑来阵温软,鼻尖一股清新陌生的无花果香弥漫开来,她的发丝钻进我被解开的衬衫里,刺着肌肤,脖颈痒意蔓延。
海伦像干坏事被抓包似的耸了耸肩,借着微光,我能看清她眼里傻愣,抿了抿嘴,迟迟没有开口。
我也故意沉默,想看看她的反应。
她眨眨眼,祖母绿的瞳眸微微亮。
那是我第一次近距离观察她的眼睛,密匝的睫毛扇动时似深夜轻点湖面的巴黎翠凤蝶。
甩开我的手劲儿可不小,嘴上不饶人,要与我分割界限。
这件事仿佛就在昨日发生,明明很远,在当下一秒的记忆里却如此新鲜。
我坚信,如果当时点灯,她的耳垂是红色的。
因为后来,经观察,她害羞状态时,会最先暴露在耳朵上,不管有多嘴硬。
是,海伦嘴硬,但唇是软的,舌头是甜的,声音是动听的。
渐暗楼道,我听到声轻笑,夹杂着几分愉悦。
驻足回望,阶梯分割的人影是我。
远处高大的门耸立,微弱晨曦漏进缝,尚且照不亮室内。
今日天亮得些许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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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地奇世界杯这日会了不少老熟人,大家几乎全员出动,在草坪上一起露营。
从波特家的帐篷走出来,斯科皮突然问我:“爸爸,为什么我们不搭个帐篷呢?这样晚上也能和莉莉他们一起玩,我想听哈利叔叔讲他当傲罗的故事,莉莉说可有意思啦......”
总是这样,平民英雄拯救世界的故事要比我们这群商人政客维护世界秩序的故事来得有趣,受人欢迎。
因为许多人的普遍印象是,黑心商人,废物政客,类似的反派角色。
斯科皮刚得知海伦的身份时,曾对我质疑过:【爸爸,你不怕她会把你抓起来吗】
当时觉得童言无忌,未想前几个月一语成谶。
“看完比赛就回家,”我熄灭孩子的希冀,在他脑袋上揉了揉,“别忘了,你先答应爷爷今晚会去与他下巫师棋。”
“好吧。”他有些沮丧,但还是应下了。
厄休拉夫人离开庄园后,斯科皮收敛了些任性,仿佛一夜之间懂事起来。
这件事的好坏无法定位,但我认为他也到了慢慢丢掉率真的年纪。
即使拥有万千宠爱,世界也不是围着他转的。
我的童年便是最好的前车之鉴。
当然,我不会把我的故事告诉儿子当做反面教材,父亲的角色需要保持一点威严。
不过我是没想到臭小子才上一年级就上赶着当莉莉·卢娜·波特的小跟班。
他到底像谁?
“爸爸,”斯科皮忽然转移话题,伸手指着远方,“那个人好像海伦阿姨。”
我循声望向河边的方向。
几乎是金色映入眼帘的同时就确定是她。
穿着单薄的白色衬衫,背对着我与男人说话。
那男人很年轻,我知道他叫弗兰克·加西亚,海伦的搭档,她的后辈,以及......她亲口承认过的前暧昧对象。
加西亚一手挽着她的外套,一手伸上去替她拂发。
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海伦转身时脸上的笑容称不上轻松愉悦。
没由来地,我内里稍稍平复。
于是,我扭头往回走。
斯科皮追上我的步伐,高兴地问我是不是允许他和波特家的人晚上一起看比赛一起过夜。
孩子鞭炮似的嗓音打破思路。
我突然顿足,后知后觉,有些荒唐。
我方才脑子里想的竟是回去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