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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的种子(1 / 2)

马嘉旭猛地坐起身,扭回头去看这个被自己枕着的男人。整个人戒备起来。

“睡醒哇。”于诺从这个男人的另一侧探头看他。她手里捧着保温桶,嘴边挂着没来得及咬断的宽面,鼻子红红的。“没事,他是警察。”于诺用筷子尾向刘谨言指了指。

马嘉旭看了眼她手里那个桶,贴在桶上写着“三班马嘉旭”的医用胶布,过了这么多年还没有掉。桶里装的是他妈做的油泼面,他闻一下就知道。

“饿了吗?”于诺把桶举高,顺便把没咬断的面条挪进嘴里。

“好吃吧。”他团起身上盖着的自家的毛毯,又把头扭向另一边,看向喷得半死不活的喷泉。

他们正坐在这长方形喷泉的边沿上。石砖被太阳晒得暖洋洋的。

“你是多久没好好休息了,把自己给搞晕血了都?”于诺嘴里塞着面,嘟嘟囔囔地问。

“我是有一次遇到车祸,看到有人被压成泥……”马嘉旭皱了皱眉,“吓的。”

于诺扒面的筷子停了。

“睡醒了就回吧。别让你妈担心。”一直没说话的刘谨言开口了。他抱着手臂,端正地坐着,显得有些僵硬。

他之所以会出现在这儿,是因为在医院里没找到于诺,打了好几个电话她都不接。

最终通过定位找到这儿的时候,他正好看见于诺费劲地抱着一具男……人,卡在大门那里,也不知道是在往里推还是在往外拖。再配上她一脸一手、那男的一身以及满地的血,乍一看,就是一抛尸现场。

刘谨言都愣了。

还好马嘉旭及时打起了呼噜,算是帮于诺解了围。

此刻,阳光越来越热烈,照在他们身后的水面上,闪亮亮的。

马嘉旭缓慢挪动身子,从温暖的石砖上放下双腿。他抱着毯子,佝偻着背,盯着自己的脚。

“姐。”

“嗯?”

“我刚才,梦见我爸了。他跟我再见。他是不是彻底走了?”

“嗯。”于诺把饭桶放在腿上。

马嘉旭木然地点了点头。

“那我是不是可以放弃了?我现在转专业还来得及吗?”

“来得及。什么时候都来得及。你想好了就行。”

马嘉旭又点了点头,却不再木然。

“你后悔吗,退学?”

“偶尔吧。”于诺拌了拌桶里快坨掉的面,“别让我看医生就行,尤其别让我同学给我看病。”她用筷子戳了戳桶底所剩不多的面条。

马嘉旭笑了,笑出来也就释然了。

“其实我挺喜欢研究精神病的,最近才发现。”

“嗯,那你好好学。”于诺也松了口气,“等你学好了,我找你看病。”

“行。”

二人相视一笑。

于诺把桶底剩下的面全部扒进嘴里。

“你不来一桶吗?”她嘴里塞得鼓鼓囊囊的,用胳膊肘戳了一下刘谨言。

“我得来一碗。”马嘉旭起身,拍了拍屁股,低头看见自己身上的血迹,十分嫌弃地撇了撇嘴。

他脱掉身上的卫衣,把有血的部分裹在里面。

于诺从桶里抬眼,正好看见光着膀子的马嘉旭。这隐藏在见血晕和黑眼圈下的肌肉线条是她没想到的。她楞楞地看着,心想,大冬天光膀子,年轻就是好啊,火力这么旺。

“我可以再来一桶吗?”于诺讷讷地问。

“我问问我妈。”马嘉旭用毯子裹住身子,笑着招呼道,“走吧。”

刘谨言懵懵的,看看于诺,看看马嘉旭,又看看于诺,一脸“你怎么盯着他看呢”“你怎么赤膊呢”“你还能吃得下吗”的表情。

“走啊。”于诺起身,招呼刘谨言,“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刘谨言站起身,还没迈开腿,就失控地向前跪倒。于诺既想护手里的饭桶,又想去扶刘谨言,一犹豫间已经来不及了。还好马嘉旭反应及时,他向刘谨言迈出一步,双手搀进他腋下,把他提了起来。刘谨言的膝盖算是保住了。

“你这是咋啦?”于诺抱着饭桶,心有余悸,心想下次还是护人别护桶了,膝盖可比饭桶有价值。

“腿……”刘谨言坐回喷泉沿儿上,“使不上力。”

“被我压的吧,对不起啊。”马嘉旭捡起情急之下丢落在地的毯子和脏衣服,“一会儿一定去我家吃面。”

“不是你自己的腿吗?麻了都不知道。”于诺也坐回沿儿上,锤了一下刘谨言的大腿。

这一锤仿佛带电,他登时起了酥麻的感觉,张开双手环着于诺的拳头,想抓,却又不敢触碰。

于诺忍不住偷笑。拳头灵巧地绕出他的手掌,要去锤他那不属于自己的另外一条腿,但最终拳头并没有锤下去,而是停顿了一下,撤了回来。

她意识到有哪里不对。

“我吃饱了。”她把桶递向马嘉旭,“替我谢谢阿姨。我们不去打扰了,一会儿他还要上班,我也还有事。你回去好好休息。”

马嘉旭接过桶,懂事地和二人道了别,披着毯子走了。

于诺等马嘉旭走远,才又开口。

“刺伤我的凶手找到了吗?”

“已经确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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