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凑堆一个个领走他掌心上的零食,异口同声:“谢谢哥哥。”
“玩去吧。”我心累的挥挥手,几个孩子捏着鲍螺,你追我打一哄而散。
“家教不严,让你见笑了。”我扶着额,小小声朝他说:“刚才那句‘姐夫’真不是我教的,我可没想占你便宜。”
苍狼被呛了一下,别过头猛地咳了好几声,才回过头,“我、我、我并未、并未介意。”
脸上带了面具看不清神情,但我看着他发间稍稍露出的耳尖,已经红透了。
真是……哪来的纯情小伙子,搞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我改日再来看你。”他说着觉得不对,又补充道:“来看五宝……啊不是,是来看你们。”
说着也不等我回答,退了两步,跟有人在背后追杀似得飞速跑了。
我:……
所以说,现在的小伙子面皮都那么薄的吗?只是一句姐夫而已。
之后他又来过几次,看看大宝看看二宝再看看他们打打闹闹嘻嘻哈哈,我偶尔盯着这些半大萝卜头看,琢磨着苍狼该不会是想要领回一个去养,可是我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他到底想养哪一个。
只是这样的日子,在某一天之后就不再出现。
苍狼许久没来了。
说不介意是不可能的。
当然,所谓的介意也并非源自什么奇怪的感情,只是觉得苗疆现下战乱,稍微有些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例如受了伤,又或者是……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我欠了他人情,不还这个人情总觉得哪里都不舒服。
我把几个小娃儿交给认识的护卫,拎着被当做晾衣棍许久的武器持风,往身后一搭去找苍狼。
只是我还没来得及用出地毯式搜查这个蠢主意,苍狼就出现在我面前,除了情况有些危急。
我手中武器往前一掷,前方不远处的人察觉背後风声飒然,灵活一转,运功往后一拨,在持风上加诸数倍威力击回。
“夜阑!”苍狼声音嘶哑,光是肉眼看便知道伤势颇重。
敌人是谁?身上穿的衣服好像也是苗疆的,敌对势力?
紧急时刻脑海闪过的话语都消散,身体下意识横握持风,做出攻击的本能反应。
“哼!来多少个都一样。”中年男人大概以为我是苍狼隐藏的帮手还是什么的,双手一拂,肃杀之气直冲我而来。
“快离开。”
我持棍在手,手上挽了一个曲线,将棍上多余功力泄掉八分,接着挑棍便上:“斗犬十弄。”
对方功力深厚,战斗经验也明显在我之上,连战苍狼与叉猡,身上竟然一点儿疲累都看不出。我不敢大意,出手便是[缠]字决。
竹棒有如一根极坚韧的细藤,缠向对方,无论对方怎么拨挡,长棍依旧如影随形,贴身旋弄不已。
“虚空灭,狼王印。”男人气定沉凝,握住长棍,一手出掌。对方能单手接住棍我已经够吃惊了,更不要说他劈出的这一掌,数十年功力蕴含其上,绝非等闲。
我当机立断,松开长棍,骤提功体,强对一掌:“见龙在田。”
功力汹涌而出,只闻得“轰”的一声响。
以两人为中心,飞沙走石,枯木残叶四散周围,激起一阵烟尘。
尘土被凛冽的北风吹散,男人还站在原地,我却被对方的浑厚掌气击退数步,震得手臂直颤,虎口撕裂。我面无表情的擦掉唇角溢出的血渍,微微压下身子,做了一个起掌式。
“小丫头不错,安怎?你也是打算为这个废人,献上你的性命吗?”他冷哼一声:“就这个废人,也值得吗?”
我露出一双死鱼眼,他说的太快我一个字都没听懂:“废话真多,我喜欢不行吗?”
“撼天阙!”
大佬你怎么还在这?我不都给你创造逃跑的机会了吗?诶等等,点解(为啥)我总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我是不是在哪里听过。
不远处的苍狼用剑支住身子,浑身抖的像个帕金森晚期患者,艰难的站起身。
“你……想杀的是我,与夜阑姑娘无关,放她离开。”
我不着痕迹的抽了下嘴角,大佬你有事吗?你如果想激怒这个大叔的话你就眨眨眼,我点爆BOSS怒气值是专业的。为什么这么吐槽,是因为如果有激怒BOSS名言排行的话,那他刚才说的那句话肯定能排到前十。
不过讲真的,撼天阙这个名字真的让人越来越感觉到熟悉,我到底是在哪里听到过呢?
“哼,你想我不杀她,我就偏要杀她,而且是在你的面前杀她,你能耐我何!”
苍狼似乎也发现自己弄巧成拙了,捂着胸口对我喊道:“夜阑姑娘,你快逃。”
“那不行。”话说你都把目的吼出来了,对面的人肯定不会让我逃:“你救了五宝一条命,我就欠你一条命,若你死在这里,我岂不是要欠你一辈子?这不符合我的道义。”
“道义,哼。”撼天阙一声冷哼,将脚下竹棒踢回,“我就看你们的道义,是不是值得你这条命。”
交谈无用,我接住半截竹棒,以棒做剑,以肉眼难见的速度点向撼天阙身上大穴,然而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