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经验丰富,片刻间就化解了我的攻势。
讲真的,要不是仗着师父传给我的几十年功体,我还真的不敢跟这种看起来就很像是满血BOSS的人面对面硬刚。但即使我有着师父的几十年功体,论经验、论反应,我仍是差了他一大截,只是靠着缠劲与棍法的临机应变及我百年不变的不要脸,来勉强维持势均力敌的假象而已。
哦,当我用棍法使出猴子锤桃的下三流路数的时候,对方脸都青了,然后我就被他给锤了出去,倒飞三米,血条减半。
缺奶啊,我缺个奶啊!
丐丐站起来,勇敢奶自己。
“混蛋你竟如此——”我觉得他大概是想说不要脸下三滥之类的话,然而看到我的脸之后硬生生一转:“卑鄙。”
我感觉他应该也是很少说出这样的话的,纯粹是被我气到了。
“啧,正直的那个被你打的起不来身了,剩下个臭要饭的你就将就一下吧。”我看旁边的苍狼拿着剑,身残志坚想来帮忙。我立马大喝一句:“帮我照顾好大宝二宝三宝四宝五宝还有我埋在帐篷角落的香菜种子!呀哈——”
苍狼:“咳噗——”
好惨,不知道是被我吓的还是被我逗笑的。
我说过我是个挺不要脸的人,为了赢我啥都会干,所以我从腰后抽出几个竹筒往前一丢:“看暗器!”
撼天阙想也不想,一掌震开竹筒。
竹筒受力,骤然炸开,一道又一道的淡黄色糊糊溅了出来。
“啊,那好像是五宝他的——”我还没说完,撼天阙就倒跳一步,从原地急忙跃开。
我趁机贴身抢攻,继续胡说八道:“玉米糊糊啊。”
撼天阙脸上青了又紫,紫了又黑,整个人的愤怒值从满格冲到爆表,也没有留心去观察从地面上强行爬起来的叉猡,只盯着我一个人照脸狂打了。
唉,其实我有点伤心,我就这样从一个现代文艺少女变成了古代不要脸的臭要饭。
那边叉猡拖着苍狼想逃跑,然而苍狼却死活不动,不知道两个人到底在角落浪费什么时间。
眼见我身上伤口越来越多,我又忽然想起来我在哪里听过撼天阙这个名字。
“啊不对!”我手上棍子绊住他的手往旁边一斜,却没有防备他另一只手,突然大喊一句:“我不打了。”
可怜撼天阙的掌气都吹开我的刘海了,听到这句话以为我又在算计什么,不得不急转方向,磅礴掌气轰向一旁大石,将石头震成烟尘。
说不打就不打,我抽出持风往身后一别,叹了口气:“早知道,我就蒙面出来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撼天阙被我三两次的突发奇想给折磨的没了斗志,只剩下满腹怒气,“你就不怕我杀了苍狼吗?”
“你随意。”我往地上一坐,一脸无可奈何的说道。
“你!”那边叉猡大概没想到我会临阵背叛,言辞激动的怒喝:“你忘了王子救过你一命吗?你就是这么报答他的。”
对方说的太快,我就听清了“报答”两个字。
我双腿一盘,老气横秋的叹道:“没办法,要恰饭啊。”我一只手撑在膝盖边上,“我上有八十岁师父下有嗷嗷待哺的弟妹,这个月工资还没发,我要打伤了撼天阙,那谁给我发工资啊,我很穷的啊。”
“你!”叉猡眉眼一横,怒气冲冲。
我肩膀一塌,吊儿郎当:“来,随意吧,你可以杀了他。反正我感觉他现在活的也不开心,每天望着远方也不知道再看什么,不如等他死了,我随便给他卷个草席铺盖,找个平坦无草的地方埋了,也算我还他人情。”
不知道是哪个字戳到了他的神经,撼天阙胸口激烈起伏了一下,迎着叉猡警惕紧张的视线,最终冷哼了一声,“你想他死,我岂会如此简单就成全你。从今日开始,我会用这三部宝典彻底折磨他,直到我满意为止。”
说着他就怒气冲冲的走了。
我觉得他大概被气晕头脑了,说真的……好像也没我啥事啊,怎么搞得好像他诚心不想我好过似得。我琢磨了一下,从头想到尾,也只能得出他根本没想杀苍狼的这个结论。
我往后一倒,打了一个晚上,快要累死了。
“夜阑姑娘。”苍狼被叉猡扶着,匆匆的走了过来,面上还有几分担心。
哎呀,我刚才这么说了,还凑过来关心我,这样的人确实天真又可爱。
“王子!这样背信弃义的人,你还理她做什么!”叉猡不知为何好像看我不太顺眼的样子,啊,不过经过刚才那件事,想要看我顺眼也不可能。
“你受伤了?”他听我咳嗽的声音,说道:“都是苍狼害了你。”
受伤肯定的,就刚才那个人的身手,就算我一时不认输,三招之后,我也会成为他的手下败将,这样一来,反而会连累苍狼受他怒气。所以打不过所以赌一把,赌他没有杀我们的意思而已。
我咳出一口血,用袖子随意擦了擦:“放心,我皮糙肉厚暂时死不了。”说着从怀里掏出师父留给我的药丹,听闻这是药神制的丹,连师父也只有一颗。
我塞到他手上:“伤药,吃了吧。”
苍狼看看手上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