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着，肢体动和神情中透着极强的攻击性和抗拒感，一双眼狐狸般上挑，盯着青蛙看。
沈初一哪愿示弱？她也着姜予微的动，企图抬手环抱胸前，再翘个二郎腿，摆出一副帅气的模样。
哪知道她刚刚做完动，姜予微没忍住，噗嗤一笑。
沈初一蛙嘴一张：“你笑什么！”
姜予微：“你像一颗球噢。”
圆鼓鼓的青蛙坐着挤成一团，四肢全都凑一起了。
姜予微心情突然就了点。
她，就算面前这位老人是个骗子，只怕也是个脑子不太使的骗子。
没什么威胁性。
是她主动口问：“干你们这赚得多吗？”
沈初一了今天卖出去的崽子，又折合了一下她早上紧急叫来的外卖，摇了摇头：“略亏。”
姜予微，也是，这骗子的智商，不被骗回去就不错了。
“我看你年纪也不，怎么不去读书？”姜予微问。
沈初一一愣，音压低：“小丫头，你说什么呢？奶奶我已经七有九，半截身子都埋入土了，我读什么书？”
姜予微扯了扯嘴角：“变器可骗人，但人的体态和动很难骗人。”
她下颌微抬，目光扫过青蛙全身：“你挺年轻。”
“我心态年轻！”沈初一说。
姜予微：“......”
这可真是屎倒淋头还要搅便啊。
反正都被拆穿了，沈初一干脆破罐子破摔：“吧，我承认，我的确不是一个普通的奶奶。我是魔仙堡的奶奶。这次变成青蛙来校找你，主要是夜观星象，觉出你命中有一劫难未解，前来帮你。”
“没钱。”姜予微毫不犹豫地说，“不做法，不买符，不算命。”
“你今年四。”沈初一没搭理她，继续说，“四年前你考的校不是这所校。”
姜予微面色一变：“你调查我。”
青蛙晃了晃它那绿色的食指，的蛙嘴吧唧下，用老成无比的音说：“此乃神机妙算。”
“我们魔仙堡的占星台还观测一件事。”
“当年你明明参加了中京电影院表演系的校考，接连闯关抵达终试，后却连一张校考合格证都没拿。”
“姜予微，你不觉得奇怪吗？”
姜予微冷冷地看着对面的青蛙：“我觉得奇怪有用吗？”
·
始得知成绩的时候，姜予微很错愕。
不是她清高自满，是她清楚地知道，那几天在校参加考试，同和老师对她的评价有多。
去艺考这件事就是姜予微青春里为数不多的一次执念，一处叛逆。
她从小都很懂事，帮妈妈经营餐品店，给在工地干活的爸爸送饭盒。
她平平凡凡长，习，生活，从没有一处让爸妈操心。
但高二那年，她萌生了一次不该有的法。
因为一场校园里的话剧表演，姜予微知道了站在聚光灯下的快乐。她第一次感受这个世界上有一束光是为她亮，她第一次体察在她平凡堪称苦难的人生里，有像钻石一样闪闪发光，梦幻的世界。
在那里，她可成为另外一个人，不是姜予微。
她提前调查了所有。
走艺考之路需要钱，校考之前是省考，若拿省考资格，她这样毫无经验的人，多半得报校外集训辅导班。
姜予微偷偷问过价格，八千打底，上不封顶。
有些集训营的老师还会盯着她的脸，琢磨半天，告诉她或许应该赶紧去动点手术，小调一下面部。
长得看在考试里就赢了一半。
姜予微和爸妈提这件事后，他们先是不理解，不支持，然后在姜予微旷日持久的坚持下，终答应了。
姜予微该很心的，可是去集训营交钱的时候，她看着妈妈把一张又一张折皱的红票子拿出来数得一遍又一遍后，她突然有点后悔了。
羞耻感和内疚感一同裹挟着涌了上来。
但妈妈交完钱，拍着她的肩膀，对她说：“加油呀微微。”
姜予微说：“。”
对其他人来说，表演，考艺校，成为演员，要么是父母从小就计划的明星之道，要么就是为了避难考的高考分数另辟蹊径的办法。当然也有人在热爱。
但他们总是爱得那么轻松。
姜予微却过早地背上了生活的重担。
她的训练服只有一套，脏了得马上洗弄干，第二天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