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别人,我是你们邱小姐的哥哥,我来找我妹妹的,你让开。”
“先生,不可以的,见邱小姐是需要预约的。”
“预约什么?我都看到了,刚才的日本人,你们这种地方真当我不知道吗?你们这是赤/裸/裸的逼良为娼!”
“先生,您不能这样说,您……”
“你给我让开!”邱云青一把推开面前的侍应生,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他已经从报社里个别的记着那听到了风声,说日本人准备开什么赏花大会,他自然知道了这上海最有名的交际花,那刻他颤抖地摘下眼镜抹了把脸,克制住尽乎晕厥的担忧。
他不顾一切的赶了过来,可看到的是离去的日本人。他此刻只祈求老天保佑!希望什么都没有发生!
“月明!月明!你在哪里?我是大哥,大哥来带你回家!”邱云青如无头的苍蝇,焦急地从一间间休息室寻过去。
“别出去!”邱月明说,她看着诺伯的神色带着莫大的惶恐与祈求,“别让他看到我现在的样子……最后恳求您,先生……”
姑娘的眼角有泪水未干的湿润,她就像一朵遭受风雨摧残的玫瑰,无论提出怎样的要求,都会让面前的人甘愿为她付诸一切。
“你想怎么做?”
“只要别让他找到我,怎么做都可以……”
邱云青的脚步已经逐渐走近,诺伯没有太多思考的空间,他只能抱起沙发上的姑娘,钻进了身后的衣帽间。
狭小的衣帽间内,除了堆叠而放的衣帽,两人便再无可以动弹的空间。
邱月明只得靠在他的胸膛,随着邱云青的推门而入,她攥紧了男人胸前的衣服,忐忑得屏住了呼吸。
“Take it easy.(放松点)”诺伯说,在此刻这种毫无施展的环境下,他居然没有半分局促,相反还有些想笑。
可下一秒邱月明就伸手捂住了他的嘴,目光中带有埋怨,埋怨他不该发出声。
姑娘柔软的肌肤触碰他的唇,又带有一丝栀子花的香味,让他浑然悸动。
于是他吻了一下她的掌心,邱小姐惊讶,瞪着一双眼睛,她的目光中又多了些嗔怒。
似乎发觉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于是,诺伯将圈住姑娘腰际的手,又悄然上移,恶作剧般的在她的背脊画了一个符号。
“别……”她控制不住地发出了声音。
“你知道我刚刚在你背上画了什么吗?”
邱月明不知道,现在也不想知道,她只希望能赶紧结束这尴尬的境地。
可男人对她的窘迫不为所动,在诺伯看来,女人偶尔在男人面前流露出些笨拙的无措则是一种可爱,尤其是矜持的东方女人。
于是他继续在她的背上画着,道:“是一种类似十字的符号,它是我们德国的标志,红底黑字,如果你见过会觉得它很酷。”
邱月明一点都不想和他说话,她选择将头别过去。
可诺伯还是将她的头掰了回来,令她逃无可逃的对上了他的眼睛。
“女孩,为什么我每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总是让自己陷入到一种很糟糕的境地?还是你认为这样能引起我对你的同情以及……爱?”最后一个字他说得很迟缓。
“你说的没错,我总是将一切搞砸,甚至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她终于开口说话了,尽管那声音仍旧很低。
“所以,你需要一个给予你保护的人。”诺伯总结道。
邱月明很明白他的意思,她再次选择了沉默不答。
“你想念过我吗?”他又突然换了一个话题。
“好吧,我是说哪怕只有一点,一刻,甚至一秒。当你在被日本人包围的时候。”
这是一个令人感到屈辱的话题,尤其是酒井带给她的梦魇还没有过去。
所以她并不想回答,她将头埋下试图躲避上校先生紧追的目光,可诺伯强迫抬起了她的下巴,仿佛一定要她直面内心的答案,于是在这狭小的空间内,她最终逃无可逃。
妥协道:“好吧,我承认,有过,可以了……唔!”
他居然吻上了她!在此时此刻,这样一种境况下!
邱月明的脸颊绯红又发烫,她想拒绝,可是被圈在怀中根本无法动弹。
“嗯……”她在唇齿间发出呻/吟,更加驱使了男人的欲望。
随后诺伯一个用力,将她紧紧按在了衣帽间的门板上,由于地方的狭小,没有多余的空间让她站立,于是她被腾空抱起,双腿缠绕在了他的腰间。
唾液相融,舌腔缭绕,他的身体与她紧密相贴,在这间狭小的衣帽间内,有某种感觉渐渐地被点燃,一发不可收拾。
“上帝作证,我再也无法忍受你一次次带给我的冷漠与拒绝,尽管我曾一次次的告诫自己,抛下她吧,抛下她吧,可是每当我再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仍然不由自主的想与你靠近,邱小姐,我想我真的——”他停下了,然后一动不动地看着她,道:“真的爱上你了。”
邱月明颤动了,连同着心都颤动了,在诺伯说完所有的时候,他又一次吻上了她。
“我……我不能答应你任何承诺……”她推拒着说。